“这怎么是利用, 只是帮个小忙。你们不是夫妻吗, 也就是借她的身份混进拍卖会而已,没让她花钱花资源, 一句话的事……没必要吧你,连这种事都顾虑这么多,难道你把她当外人啊。”
洛安立刻就想反驳,这明明是为了更好地稳固我的婚姻,像她朋友们说的那样,他必须在这方面小心翼翼才行,不触碰她的事业不沾染她任何的利益,才能让关系更加……
裴岑今:“可是她这些年以富豪身份去过不少拍卖会吧,旁边陪着各式各样的男伴。我也刷到过那些新闻,虽然知道那是不少商人用来拓展人脉的场合,进出拍卖会也是正经应酬的一种……但弟媳真的很厉害哎,那么多有钱人里唯独她的男伴颜值最高,还每次都不重样。从优雅少东家到狂野运动员,她的男伴真的要什么风格有什么风格,就跟游戏角色似的。”
洛安:“……”
于是洛安快到口的反驳就默默咽了回去。
然后,鬼使神差的,他就当着安各的面提出了请求。
……可那只是出于嫉妒与郁闷、半开玩笑般出口的请求,他没想过她会一口答应。
为什么会答应他呢?
带他去那种场合,说不定还会损害她在圈子里的名声……
“豹豹,还是算了吧。我觉得不太妥,还是再问问别……”
安各正在挑礼服,闻言她“嗖”地一声从衣架子中冒出来。
“你,”她几秒钟前还哼着歌,现在却立刻垮下脸,阴森森的问,“你在外面难道有别的备选女伴吗?别的富婆女伴?比我还有钱??”
洛安:“……你在想什么,豹豹,我当然不会有其他女伴。”
可我记得戚妍在那个大组织里地位很高,也很有钱。
她出席正式场合肯定仪态完美……虽然肯定没我有钱。
安各转转眼睛,又想到这人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还有个深情的暗恋者,对其他异性的态度就是无视——立刻满意了,重新缩回衣帽间更深处的排排衣架中,继续哼着歌挑礼服。
“豹豹,你在听我说吗?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带着我去参加拍卖会,可能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老婆你顾虑太多啦,别担心啦啦……”
“以你的身份,别人肯定会好奇我来自哪里。我又不能以七年前的身份去参加那场拍卖会……难道我要介绍自己说是你的次抛男伴之一吗?”
“……”
哼歌声再次戛然而止,妻子猛地探出衣架。
“安安老婆,”她说,神情肃穆得像是参加葬礼,“我发誓,我从没有过什么次抛男伴。”
洛安:“豹豹,这几年我是隐姓埋名在潜伏,不是与世隔绝了。我能联网的。”
“……那、那些人怎么能算是我的男伴呢!我正眼都没看过他们!我两只眼睛没一眼看过他们!!”
是吗,那记者报道的“某安姓企业家评价xx模特的三角肌赏心悦目”是假的咯,报道后的视频也是假的。
你两只眼睛都没看过,那你是怎么鉴定别人的三角肌的,靠手摸吗。
“老婆,我发誓那些人只是些用来应酬的陌生人!”夹在各式礼服裙中的妻子激动地摇头,她都快把头顶的空衣架晃掉了:“绝对绝对比不上你的,而且那些男伴自己也只是和我做利益交换——”
洛安不得不伸手把她头顶那支快砸下来的衣架拿开。
“我明白,没关系,我理解的。必要的应酬而已。”
安各在外应酬时身边的男伴琳琅满目,洛安生前就知道了。
毕竟她的工作需要出入许多必须携带伴侣的交际场合,但洛安实在不擅长那些商圈交际,以他那双能看穿一切的阴阳眼,能耐下心来在那种场合中待满两小时就是极限,更别提安各领着他去的往往还是最中心,被各个暗藏牛鬼蛇神的人围拢……
洛安勉强陪着她去,可次次结束后都脸色苍白犯头疼——虽然那是过于压制阴阳眼导致的副作用,但安各又不知道。
婚后她对自家老婆的传统程度也有了新的了解,看他这么难受,就以为是他待在那些地方精神太憋闷,仔细想想,一句话绕十圈的名利场也不适合自家温柔单纯又内向的老婆……那时候她还在吃苦打拼往上爬的阶段,地位不够高,安安老婆有几次还要替她挡掉恶意灌来的酒。
挡很多很多酒。
哪怕他笑着摆手说“没关系,酒精对我无效”,他的脸色也很苍白。
安各实在心疼,就和他商量说,要不算了吧。
反正应酬只是她工作的一小部分,规定要携带男伴,又不是必须携带自己的对象,她随便雇个人就是了,那些人身边也不一定是自己的正牌对象啊。
洛安起初没有答应,直到和那些硬要灌安各酒的家伙完整喝了一圈,直到那些知名企业家纷纷倒台了……他才松了口。
能在那种场合强逼着年轻女性企业家喝酒的人身上怎么可能清白,解决他们比捉鬼简单。
零星几个实在没胆子犯事的,洛安默默收手,安各雷霆出手,把对方的家底掏了个半空。
商人的确讲究以和为贵,但抢先强灌别人老婆喝酒就不用讲和了,什么x市首富之子、y市不动产大亨的儿子,你们又不是你们爹,你们爹也快要和我平起平坐做生意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