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40)
聂里回过头,“泥膜,最近考试都把我考憔悴了,得护理护理,以后我还得靠脸吃饭。”
蔡兴从厕所里出来,“那学霸和老大可从没有护理过皮肤,照样很帅。”
聂里:“他们能一样吗?我每天也能被好多妹子要联系方式的。”
林邦:“她们要的联系方式是谁的?”
聂里有些难说出口,“学霸和老大的……”
笑场。
林邦笑够了,“对了学霸,已经很晚了,叫一叫老大吧。”
孟泽打自他们起床就一直在上铺看书,“哦,行,”正准备下床来着,才想到了什么,“你们怎么不叫?我也不方便下来呀。”
聂里小心翼翼地刮着泥膜,“老大的起床气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敢去叫他起床先准备五马分尸吧。”
孟泽感到很疑惑,“那叫我干什么?”
林邦:“你们关系更好啊。”
孟泽:“……”我们才认识多久啊。
孟泽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褚闲面对着墙壁,孟泽随便的去扯了扯他的被子,“要迟到了,快起床。”见他没反应,想去扯第二次,褚闲却一个快手抓住他,一翻身,把孟泽用力的往床上拉,孟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接往下倾,但最终还是撑住了,要不然直接躺在他的身上。
四目相对。
一开始褚闲还很凶的表情,看见对方是谁后才清醒的松开了手。
孟泽站站了起来:“你抽什么风。”
褚闲把脸别过去,“不好意思,我不舒服,”揉了揉太阳穴,又想再说些什么,“帮我跟老师请个假吧。”
孟泽还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闭嘴了,他从上铺扯下书包出去了,也只是以为他不想上课。
恰好赶上早上第二节课的语文课之前,褚闲才到了教室,刚到就趴在桌子上,把整张脸都埋在手臂里,也没有穿校服,屁话,昨天的校服都湿了。
孟泽发语文试卷就刚好发到他,他考语文的当天缺考,只有零分。
但是褚闲也是一直就趴着,也不动。
孟泽就试探性的,微微俯下身,“你哪里不舒服?”
褚闲还是没有要动的意思,微微的说了一句,“有点冷。”
孟泽就想到昨天淋雨的事,“你发烧了吗?”
“好像是,怪你。”
孟泽心道,怎么就怪我了。
孟泽把发的试卷放在自己桌上,“你要不要去一趟医务室?”
褚闲闷了几秒:“头痛。”
孟泽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如果不昨天闯勇装逼,他也不会变成这样,“我送你去?”
褚闲还是闷了闷,最后点点头。
“你是头疼,不是半身瘫痪,不要抓我那么紧。”一路上褚闲好像一直黏在他身上。
褚闲迷迷糊糊的说,“不是走不了,是真的很冷。”
孟泽看着之前的份上,还是任着性扶他,褚闲的体温也是很高。
走了好一会儿,褚闲又问,“学霸,你零几年的?”
孟泽觉得他是烧坏脑子了,这个问题前几天才问过,但还是耐着性子:“04年,冬天生日。”
“没想到学霸你整整比我大了一岁啊?还没我高。”褚闲比了比身高。
孟泽就不高兴了,他打小就不爱别人说他矮,直接一松手,一走百了,“你自己走过去,我回教室了。”孟泽转身就走。
这乍一听可不好,“得了得了学霸哥哥,哎哥,我头疼,你最高了!”
看到孟泽又走了来,褚闲忍不住笑了笑,这人得喊哥。
褚闲把温度计从腋下拿了出来,看了一眼递给校医:“哎呦,不得了了。”伸手去够自己脱下来的棉袄。
孟泽就坐在他旁边:“他发烧吗?”
校医看了一眼,甩了甩温度计,“有点高,38度4。”
孟泽听后不由的看向他,还以为是逃课的借口,没想到真的没装病。
校医扶了扶眼镜:“现在还头痛吗?”
褚闲:“怎么说?有是有点。”
“请假吧,让家长带去医院看看。”
褚闲在病床上把腿盘坐着,应该是听到了家长,笑容淡了,抿嘴舔了舔上唇,他应该是在想什么,才刚离家出走多久,怎么可能回去。
孟泽插话:“他会去请假的,谢谢陈校医。”拉着褚闲出去了。
看着他那副难受的样子:“你吃点药会好吗?”
褚闲嘴硬的嘁了一声:“我就这一点点小病,不吃药过几天都能好的。”
“你可拉倒吧,怎么不把你给晕死。”
中午回到宿舍,一群人围着褚闲的床位哭丧。
聂里:“说真的,老大……”吸了吸鼻涕,“我突然想到一首歌,当你老了~头发白了~走不动了……”
褚闲我们在被子里说不出话,等着自己的病好了,他腿我都折下来当桨划。
楚宫清坐在自己床位上:“老大不舒服就别吵他了吧。”
聂里无辜道:“我也想啊,但老大总是闷闷不乐的,这不是想逗他开心嘛。”
“这哪门子的寻开心?”林邦边往嘴里塞锅巴。
蔡兴瞄了瞄对面的床,还是空的,“哎,咱学霸上哪去了?”
林邦把吃完的空包装揉的啪啪作响,又往被窝里摸出一包虾条:“不知道啊,说学霸的语文是真的好,可没把钱老头看晕厥。”
蔡兴模仿口音,双手捧起空气,聚精会神看着手中的空气,感叹道:“我的天吶,三位数!出状了!”
聂里坐回自己的床位:“待会儿宿管要来查寝了吧,”眼疾的瞟见林邦手里捧着的虾条,“哎呀,小邦邦手里的是什么呀?”慢慢的走上前,“可以给薯薯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