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71)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当初明明想学吉他的,但后面就半途而废了。”
“为什么?”
褚闲顿了顿:“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孟泽蹲下来是准备亲脸颊的,亲上去的上一秒,褚闲快速转过头,就碰到嘴唇了。
孟泽噗的一笑:“你早说亲嘴嘛。”
“那怎么好意思啊。”
“所以那是为什么啊?”
褚闲:“当初看吉他有六根弦,小提琴才四根弦,以为弦少的越简单,一学就废寝忘食了。”
“哦,这样啊。”
“那你呢?”
“我什么?”
“你喜欢绘画,却又选了外语系。”
孟泽说来惭愧:“我也想选艺术系的,但他们又怎么说怎么说,我就听他们的选了外语,他们说前途广大。”
褚闲颌首,是想到了什么:“我教你拉琴?”
孟泽表示拒绝:“我想还是罢了。”
“试试嘛。”
后来还是说服了。
孟泽却总是拉破音,纠正才有所成果。
“你拉,我按弦。”
近在线拉出一首完美的曲子。
拉着拉着,褚闲又抱着他吻。
一次高中聚会,因为褚闲那天的必修课程挤得满满的,就没有去。
孟泽在晚上九点多才回来,刚用钥匙一开门就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
“你怎么来我这儿了?”孟泽说,好像是喝高了。
褚闲走上前:“我不来你多久回来?怎么喝那么多。”
孟泽倒在他怀里:“他们玩游戏,我罚酒喝多了而已……”
褚闲抱紧他,把喝的烂醉的梦泽带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我去给你弄杯醒酒的噢。”
这时候褚闲的手机响了,褚闲看了一眼。
林邦:【我们好不容易灌醉的,老大!】
褚闲恨不能飞过去揍死他。
褚闲刚要走,被迷迷糊糊的梦泽拉住了手。
“嗯?口渴吗?要不要喝杯水?”
“我,我不怕疼的……”孟泽醉着说。
孟泽喝的酒多,眼圈有些发红,这个样子实在叫人怜惜:“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孟泽这叫自送上门。
“你明天还要上课呢,别闹了。”褚闲道。
“明天没有必修课,推箱里有那个……”
褚闲又实在不想弄疼他的课,都发出郑重的邀请了。
当然想要他,特别想要。
“那就当做你喝那么多酒的小教训,你以后不能喝那么多酒了,好吗?”
孟泽闭眼点点头,声音有些抖:“我错了。”
褚闲欺身把它压在身下,孟子又很是配合,真的让人爱不释手,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要不要快一些。”
孟子喊不出声音,只能闷应,上次他反客为主褚闲也不会狼狈成这样啊,所以差异在哪里?可能是他大,高中那时候毛都还没长齐呢。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着,明明整齐的床被都被弄得皱巴巴,本来有浊白的液体的床单,褚闲已经换过了。
孟泽这时候还不太想醒,像当初的兔子一样捂在被子里,褚闲很久都没有仔细端详孟泽的脸。
孟泽其实也什么都没变。
褚闲摸他脸颊的时候,孟泽抓住了他的时候,再没睁眼。
说不怕痛,喘的却那么急促。
“醒了?”
“嗯。”孟泽应了一声。
褚闲又搂他进怀里:“放寒假回趟你玩好吗?”
呼吸都喷在他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孟泽点头,往他怀里钻了钻。
是冬,北方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一边赶着回南方的人无暇顾及这个冰雪世界。
这次坐的是火车,刚过北方的界线,窗外便不再下雪,南方的阳光一照,火车顶的雪就开始升华成水,从顶上淌下水痕来。
再来就是飞机,跨了整个中国,从地图形上的鸡脖子到达鸡肚子。
火车徐徐停在了轨道上。
当初火车轨道边的少年,小孩也变了模样,有几个不乖巧的小朋友在轨道边放爆竹,迎接新年年来到被好心的大人们哄走了。
孟泽回来之前跟自己的父母交代了,也说要带褚闲回来过年,褚闲还是有些忐忑。
老姐在外读研,加上疫情原因,一时半会回不来,孟泽也可以读研的,但他放弃了机会。
到了孟泽家,孟泽爸妈却格外热情,褚闲的忐忑是多余了。
孟泽妈妈还跟褚闲念旧,对之前的事深感抱歉,褚闲也没有在意,说他的弟弟现在很好,耳朵也治好了。
晚上晚饭过后,看春晚唠了唠小嗑,一家人其乐融融。
睡觉时分了房间,爸妈总是同房睡。
但别人可不这么想,孟泽半夜睡着的时候,床边又爬上一个人,紧紧搂着他。
孟泽半迷糊等揉了揉眼:“你睡不着吗?”
褚闲在他身前:“没办法啊,我认床,抱着男朋友才能睡着的,但过来偷偷情也是可以的。”
“别闹了。”孟泽嗤之以鼻。
褚闲还真没在说话了,坐了那么久的硬座谁不困呢,只是吻了吻孟泽几下,压低声音:“我现在感到很幸福很幸福。”
孟泽一笑:“我也是。”
“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褚闲小声的说。
“什么礼物啊?”
“就问你收不收。”
“男朋友送的都收。”
黑暗中,褚闲摸到了孟泽微凉的手,孟子能感到有什么威廉的东西带进了他的无名指。
“是什么?戒指吗?”
褚闲又把孟泽捞进怀里:“是的,希望你喜欢我买很久了,从高二开始,一直没时间送,就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