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突然被人夸，有点不好意思，含羞带怯地抿了下唇：“练拳击四五年了。”

“怪不得，啧啧，”蔡宇航又往许嘉身上瞄，“怪不得你这身材，看着挺瘦但特别……特别有感觉。”

许嘉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再看蔡宇航时眼神都有些躲闪：“说你的事呢，你又说这些干什么。”

蔡宇航长长叹了口气，靠床上仰天看着天花板自嘲：“我有什么好说的，就被渣男玩儿了呗，玩的跟破抹布一样。”

说到伤心处，蔡宇航眼角又湿了，许嘉这才意识到，蔡宇航仰着头，大概是怕眼泪掉下来。

许嘉很懂事地拿了盒抽纸过来，一张一张递给蔡宇航擦。

许嘉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一个劲儿地说：“你才不是破抹布呢，你不是，绝对不是。”

不知道说了第多少遍，蔡宇航才出声制止：“行了，别说了臭弟弟，再说我都要爱上你了。”

许嘉：“……”

……

商睿陪刘越在街边的长椅上坐着。

身后是个挺大的公园，对面是条小街，街对面有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

商睿想松开刘越去买瓶水，刘越却死死攥着商睿的手不放。

商睿只好放弃买水的念头，用拇指一下下剐蹭刘越手背。

刘越比之前清醒了些，歪倒在商睿身上笑他：“你现在不玩卷边边，直接玩儿我了呗？”

商睿这才猛然意识到，和刘越在一起后，出门在外裤兜里不揣手帕也不紧张了，若是手闲忍不住非想卷点什么，拉过刘越的手摩|挲有一样的效果。

商睿侧过脸亲了下刘越的发顶，轻声“嗯”着。

刘越扬起脸看商睿，看着看着笑起来：“今晚玩的开心不？你以前是不是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

商睿点头，和往常一样回答的简练直白：“开心，没去过。”

刘越却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哎，我还没玩儿够呢，跟你说，我以前疯起来夜店老板都害怕。”

商睿大概能想到刘越发疯时的样子，轻笑着抿住唇：“那下次你疯给我看。”

刘越“咦”了声坐正身子，没几秒后又瘫成一滩泥落回商睿身上：“下次去唱歌吧，我给你唱，跟你说，我唱歌可好听了。不比网上那些小歌手差。”

“真的？”这倒令商睿意外，在家时商睿偶尔能听到刘越哼歌，还从来没听他正儿八经唱过。

“那你现在唱呗，我听着呢。”商睿把刘越揽住。

刘越先是拒绝，找了一堆借口，说自己今晚喝太多嗓子都哑了之类的。

但没几分钟又开始小声哼，哼着哼着突然开口唱了起来。

刘越唱的是首粤语歌，音韵悠扬婉转，旋律轻快。

商睿听不懂意思，但能感觉得出来，是首挺深情的曲子。

商睿舍不得错过刘越的一切，悄悄记录他们一起的点点滴滴已经成了习惯。

手机里早不只是刘越做的饭菜，还有很多角度刁钻只有商睿自己觉得好看的照片。

有刘越、有自己、有他们一起走过的小路，甚至还有跌落在刘越肩头的树叶、共饮过的杯子……

遇到刘越亲口跟自己唱歌这种事，商睿自然更加不能错过。

于是，商睿拿出手机，将夜幕里正在唱歌的男人拍了进去。

镜头外，商睿笑得很开心，喘息都是热的。

……

刘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大床中央，商睿则可怜兮兮地卷着被子睡在床边。

刘越觉得商睿这么睡也挺厉害的，睡那么边也没滚下去，还是半夜滚下去又爬上来了。

刘越笑着起身，想把人往床中间拉，一动身脑仁疼得跟要裂开似的。

刘越的记忆，还停留在一群人在夜店里喝酒那会儿，后来发生了什么，尤其自己怎么回的家，又怎么上的床，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刘越低头往身上一看，立刻被激得说了句脏话。

刘越死也想不到，自己身上正紧绷着件T恤，特紧身的那种，大朵大朵的印花，还有成片的粉紫色，骚了吧唧的，真没眼看。

顾不上头疼，刘越直接上手撕，想着尽快将那衣服从身上弄下来。

都不知道这衣服怎么穿自己身上的，前一天他明明都藏起来了。

可那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紧绷在身上，加上刘越刚睡醒来一身汗，黏黏糊糊，根本扯不下来。

刘越这边正折腾着，那边商睿也睁开了眼。

商睿看刘越急吼吼的样子，不觉笑了起来。

刘越侧头看商睿笑，没来由动了怒气，往商睿那边直踹过去一脚：“姓商的，趁我喝醉玩我呢，是吧？”

商睿笑着闪开，被子往下褪去，身上也套着件跟刘越类似的紧身T恤。

刘越霎时觉得段小仙儿这人够可以的，设计这种跟情趣用品差不多的衣服，穿商睿身上怎么看怎么来劲，穿自己身上，怎么看怎么膈应。

“你别冲我发火，”商睿脾气特好地翻起来，帮刘越脱衣服，耐着性子跟刘越解释，“这衣服还是你自己穿上的，你忘了？”

刘越人当场愣住，跟糟了天雷一样不能动。

“闹呢？你胡说，这玩意儿要能穿我早穿了，根本不可能！”刘越撕了半天也没把衣服弄下来，索性平躺着把被子拉来遮住，不给商睿看。

商睿一直憋着笑，早知道刘越会否认，一侧身从床头柜上摸过自己的手机。

商睿笑着打开相册，给刘越递过去：“这不是你呀？难道是我眼花。”

刘越光听视频里冒出来的声音，就一身鸡皮疙瘩，人臊得更是没法正眼往手机上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