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挑眉，她笑得嚣张。

“有我的支持，你还担心你火不起来？光凭资源就能让你成为大部分艺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到那个时候，你可要自己保护好自己。你是知道的，花朵越美越是招虫子。毕竟，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你。”

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是狂妄，从虞兮口中说出来则是再正常不过。

虞兮从小接触的就是上层阶级，哪怕是周遭的狐朋狗友，她们家里也都是上千万的资产打底，她想做点什么都会有回响，只是她一般只喜欢撒钱，懒得做太多的规划。

整个交友圈里，程小小是个意外，谁让当初的虞兮是个颜控。

程小小长得完全就在虞兮的审美点上，干净纯粹赏心悦目，活像一幅精美仕女图。

【达成恋爱成就“霸道总裁”，奖励一本百合限定版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小说，成就点一百。】

【当前宿主成就点为：八百。】

好好好，好一个霸道总裁爱上我。

恋爱成就又在玩抽象了，虞兮有些吐槽无力。

闻言，程小小彻底沉默下来，原来上位者对下位者随手的施舍和怜悯，是这样的感觉吗？

其实程小小是想要拒绝的，但又无法真的去开这个口。

她的家境不好，她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去填补已故父亲的赌债。

她没办法抛弃这唾手可得的机会。

也许穷人和富人之间真的很难拥有一段平等尊重的情感。

年轻人才萌生出的爱意，下一秒便被社会这辆巨大车轮碾压而过，它奄奄一息却又不甘心就此咽气。

“我知道了。”程小小说。

听到程小小这么说，虞兮正翻看着手机，她笑了笑。

方才程小小没答话的时候，虞兮的注意力就从她身上移开了，并不是不尊重对方，而是手机真是太好玩了。

手机真是太好玩了，望周知。

程小小将陈瑶的名片收好，把这件事翻篇，她问：“你在看什么？”

“我？我在看一个博主关于舞剑的视频，她这招剑法不够利落，明显力道不足。”虞兮吸收了系统奖励的舞剑基础，对着一个知名博主指指点点。

“唉，这不是章宁学姐吗？她是我们北艺非常有名的前辈，基本功是从小就练的……”程小小不敢相信的说，“她真的会出现力道不足的情况吗？”

章宁？虞兮刚要解释，就听到手机视频里的博主自己开口道，最近有些疲惫，身体力量还没恢复到巅峰状态，有些剑招的姿势过于虚弱，但真的很喜欢这个舞蹈，所以先跳给大家看看。

听完，程小小目瞪口呆：“虞姐你还懂舞剑？”

虞兮，某个曾经的剑仙，顿时挑眉：“那当然了，有机会给你露一手。”

07

虽然露一手的话是放出去了，但虞兮如今就和某武侠剧里通读武学秘籍的大小姐一样，光会点评，实则手无缚鸡之力。

幸而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需要虞兮当面露一手的场面，总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小接下来还有想要去的地方吗？”虞兮问。

程小小看了看时间，她没时间了。

下午还要去给学生上舞蹈课，是时候去做前期准备。

“没有了，其实我下午还有事情要做。”

“是什么事情？”

“在这附近有个舞蹈培训班，老板人很好，我在那里兼职，两个课时有六百块。”

“什么时候？”

“下午四点到六点。”

“这样啊，”虞兮撑着下巴，“不和我吃个午餐再走吗？”

程小小怔住：“咦，虞姐想要我陪你吃饭吗？”

程小小这话说得虞兮也愣住了，她想了想，难道以前的虞兮从来不和朋友吃饭吗？

随后虞兮惊奇的发现，她平日里还真不怎么好好吃饭，熬夜喝酒，睡到下午又去继续喝，常常主打一个水饱。

难怪早晨吃了沈姨煮的粥，沈姨当时一脸慈母模样的望着虞兮，看得虞兮心里毛毛的。

“凡事都有例外。”虞兮问，“你想吃点什么？”

“唉，由我来决定吗？”

虞兮点头：“由你决定。”

“那好吧。”

跟着程小小下电梯，穿过马路，来到旁边商场的一楼。

虞兮望着这家闪烁着灯牌的老爷爷，如果她没有猜错，这是一家汉堡快餐店。

程小小安排虞兮坐在窗边座位，她前去点餐。

没一会儿，程小小端着由纸盒包装的汉堡、薯条以及冰可乐，出现在虞兮面前。

“你平时都吃这些吗？”

虞兮拿起一块薯条沾着酸甜口味的番茄酱，热热的、脆脆的，搭配上刚好的番茄酱，意外的好吃。

程小小笑着摇头：“偶尔吃，我们艺校生需要时刻警惕食物对身体的腐蚀……”

“什么意思？”

“用人话来说，艺校生需要时刻维持完美状态。”

“哦……”虞兮拿出纸盒里的汉堡，拆开纸袋咬了一口，咀嚼半天终于咽下道，“可是，感觉这样好辛苦，像这样时刻保持完美值得吗？”

“我不知道。”程小小低垂着眼眸，她还没真正的踏入艺术，“我还太年轻。”

“年轻啊，也是。”虞兮吸溜了一口黑色碳酸，“这个城市还有太多年轻、未知。”

两人沉默着吃着汉堡、薯条。

过了一会儿，“吃得惯吗？”

程小小拿纸巾去擦虞兮嘴角沾染的沙拉酱汁，她的动作轻柔，不像个妹妹，反而像姐姐。

“虞姐，我会不会太勉强你了？”

“嗯？我吃得惯啊，你勉强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