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净出生在艺术世家，家族里对这些名誉看得很重。

每当章子净获奖，她的家族会给她发一笔不菲的奖励资金。

章子净会从中拿出一部分奖励她圈子里的“宠物”，以保证她们下一次依旧会乖乖弃权。

*

虞兮刚从隔间出来，她走到洗手台洗手，刚用干净的纸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渍，耳畔就听到了任务提示音。

【报告宿主，检查到附近有人正在欺负你的恋爱对象，你应该制裁她！选择如下。】

【一，报警。】

【二，已老实，求放过。】

【三，不是，你们谁啊？】

不是，怎么出来喝个咖啡都有人不长眼的要欺负恋爱对象。

虞兮想了想，保险起见，先给司机兼保镖姐打个电话。

虽然虞兮的身体素质已提高，但是离一个人打十个，还有很远的距离。

“不是，你们谁啊？”

虞兮这边刚开口，以章子净为中心的小团体还是头一次在校外嚣张跋扈的时候被人找茬，统统都看了过来。

她们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想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然而虞兮今日穿搭是，上身一件有着繁复纹路的无袖t恤外加黑色薄纱外套，下身一条破烂且裤筒松垮的牛仔短裤，纤细脖颈处更是夸张的带了个纤细的皮革项圈，上面挂着一朵金色玫瑰。

那张精致脸蛋上略带朋克的深邃尖锐妆容，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惹的人。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虞兮冷着脸，穿过她们小团体组成的防护墙，她走到程小小身前，“小小，你认识她们吗？”

程小小见到虞兮走过来，她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一个劲摇头。

“我不认识她们。”她说。

“听不见吗？小小说不认识你们，还不滚。”虞兮靠着椅背，她掏了掏耳朵，“难不成都聋了？”

虞兮的态度格外嚣张，像是她的字典里没有收敛二字。

像极了程小小初次见到的虞兮。

章子净的小圈子虽然恶劣，但哪里见过像这种虞兮这种放纵不羁的朋克美女，她们敢公然欺负程小小是因为对方背景小又是颗软柿子，可眼前这位显然不是好惹的。

可是，就这样当面被虞兮嘲讽，章子净一时间也咽不下这口气。

苏芸见状当即开口：“啧啧，真想不到程小小你如今堕落到这种程度，就连这种没礼貌的女人你都吃得下，你真是饿了。”

只要有一个人带头落井下石，那么接下来的落石就会如同山崩。

“就是就是。”

“照这样堕落下去，你以后还有什么演艺生涯，干脆早点退学，去结婚生子算了。”

“程小小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东语的知名星探约了我们子净今天在这里见面，要和我们子净谈艺人签呢。”

“看你来这里喝咖啡还以为你也是想要被东语星探发现去当艺人，没想到是来钓凯子的。”

“不过，你连这种女人你都看得上，真是没眼光。”

这些人围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讥讽，用极其鄙夷的目光打量虞兮和程小小。

程小小是软柿子没错，她可以被欺负，但她不能接受虞兮跟着她一起被欺负。

“你——”程小小正欲发火。

虞兮连忙制止，她彻底乐了，那如同黑猫一样的眼睛微微眯起：“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是说东语的知名星探约了你们来咖啡厅谈签约？”

苏芸对上虞兮的目光莫名有些胆怯，但除了她，她们这个圈子里人哪敢回虞兮话。

“是啊，我们子净很快就是艺人了。和程小小这种以后注定在横店跑龙套的可不同，天差地别呢。”

章子净自诩清高，完全不想和虞兮这种人扯上关系，她们磁场相斥，不是一类人。

“好好好。”虞兮笑着拍起手，这副癫狂的模样把她们吓了个哆嗦，她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别怕，让我来打个电话。”

见虞兮如此，章子净心里一惊，几乎脱口而出：“什么？”

而程小小听到虞兮这么说，当场就站了起来：“虞姐，别——”

程小小显然是猜到了虞兮想要做什么。

程小小猜的没错。

虞兮这通电话就是想要彻底断了章子净和东语娱乐的缘分。

“小小你对这种人还要手下留情？”

虞兮皮笑肉不笑的问着，手很自然的按在了拨打按键之上。

“不，不是的……”

程小小今日穿搭很干净，一条纯色的春季长裙，同虞兮这种小恶魔装扮来说，她像极了小天使。

过于纯洁的小白花。

“那是什么呢？”

程小小紧张的捏手，她像是破罐子破摔的说：“我，我不想欠虞姐太多的人情……”

话落，虞兮的电话已拨通。

“喂，虞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对方笑了笑，“虞小姐不会是想了解关于程小姐与东语娱乐签约的详细情况吧？”

虞兮手机里传出来声音让章子净的心头猛然一颤，万分的骇然之意奔涌而出。

整个小团体噤若寒蝉，苏芸更是如坠冰窟。

“陈瑶姐，听说你们东语娱乐下午还有一个艺人要在咖啡厅里面试？”

虞兮的语气听着就来者不善。

电话那端的陈瑶，当即便察觉出来了。

“是吗，容我看看……”

陈瑶当即翻了翻堆迭着的资料，翻到了那份自家星探递上来的档案，她看中了章家的二小姐，章子净。

如果没意外，今天下午是准备谈签约。

“有吗？”虞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