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云泠月望着虞兮，刚才进了楼梯，虞兮嫌弃云泠月走得慢，松开了一直握着的手掌，她才发现原来被她握着的感觉这么舒服，如今有些寂寞。

发觉自己猜的不对，虞兮真被云泠月勾起兴趣了：“那你说呀，是什么原因”

“楼道里没有监控。”她说。

虞兮听到云泠月的说法，被口水呛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她的眼角渗出一些生理眼泪。

云泠月上前，轻拍着虞兮的后背。

虞兮感觉好一点，便急切的问：“你是想做点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吗？”

彼此都没有过多的探索过真实的身体，可是梦里全都做过。

这种感觉很奇妙。

虞兮的心脏跳个不停，看着云泠月越来越靠近的脸，她不知道该不该闭眼睛。

“有灰尘。”云泠月用指腹将虞兮脸上的灰尘弄下来。

虞兮眼睛里闪过失落：“只是灰尘吗？”

这种像润湿小狗一样的眼睛，一般人很难克制住不去亲吻她，安抚她。

云泠月也是。

唇瓣相贴，短暂的湿润和香甜。

云泠月应是涂了什么唇膏，没有味道，但有些香味。

那香味勾得虞兮的魂魄，她想要继续。

但云泠月亲完，没有什么留念，她好像根本不在乎，好像这个吻只是一种安抚，像是拥抱的变种。

虞兮想要继续，但脸皮薄不说，没有半点技巧。

又不想强迫对方，只能看着云泠月走远，而对方发觉她没跟上来，便在第二段楼梯处看她。

云泠月像个漫不经心的钓鱼客，而虞兮则是被钓着走的大鱼。

与其挣扎，她顺从。

想要更多的奖励。

*

繁忙的工作在系统的帮助下变得游刃有余，午餐时间很快就到了。

这次她们换到了一个靠窗的单间，从窗口能看到外面的高楼大厦和川流不息的车道。

虞兮点了一碗手工拉面，面食是她的心头好。

云泠月也点了一份面食。

不要葱不想香菜。

虞兮对这些调料没有那么挑剔，但也没那么喜欢。

她们在生活上真的处处都不同。

面条端上来的时候，还能看到蒸腾的热气。

汤干净，喝起来也不油腻。

面劲道，手工而且材料好。

“这面真厉害。”虞兮感慨的说，她没有夸奖厨师。

在虞兮这里厨师是锦上添花，面条的好往往来源于食材本身就很好。

“嗯，是上好的面粉。”云泠月淡淡的说，“厨师也是。”

听云泠月的话，虞兮只是笑。

云泠月也不管她，用汤勺舀起面汤，吹了吹，她怕烫，好一会儿才唇瓣轻启的尝了一口。

确实好喝。

很快，午餐时间结束，vip的电梯也修好了。

这次云泠月和虞兮都没再选择爬楼，甚至很默契的都没提爬楼的事情。

许是都怕想起那个吻。

她们一同进了电梯，按了楼层。

虞兮低头看着手机，假装很忙，其实最近她对手机的迷恋度直线下降，目光和注意力都被身旁的女人占去了大半。

这就是喜欢吗？

“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虞兮问出了声。

云泠月闻声看来。

虞兮对上云泠月的目光，她解释道：“我还没喜欢过谁呢……”

“嗯。”云泠月应了一声，她知道虞兮没喜欢过谁。

“……这奇怪吗？”虞兮突然心里没底的问。

“你牵我的手，不是因为喜欢我吗？”云泠月说。

清晨的时候，云泠月刚在电梯里和虞兮告白过，那个时候虞兮还强行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

如今虞兮又说她没喜欢过谁，好别扭。

“……应该是喜欢吧，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你。”虞兮直白的说，“今早醒来没看到你的身影，我心里乱乱的，这是喜欢吗？”

云泠月听完，摇了摇头：“这不是喜欢。”

“那这是什么？”虞兮还想追问。

然而叮的一声，电梯到了目标楼层。

云泠月率先走出电梯，虞兮只好跟上对方，直接错失再问的机会。

而且用过午餐，她该睡午觉了。

虞兮躺在休息室里，看着纯白的天花板，脑袋里闪过很多乱乱的画面。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否喜欢她，但我知道，她一定喜欢我。”虞兮轻声说，“在共梦里，她从来没有伤害我，更多的是引导我，就像深怕我不知道她的心意那样。”

虞兮伸出手，在空中虚握：“这就是被深刻爱着的感觉吗？我感觉到陌生。”

系统：宿主您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虞兮怔住：“什么声音？”

系统：这是被爱以后，血肉在疯长的声音。

虞兮沉默片刻，冷冷的说了一句：“闭嘴。”

*

当云泠月走进休息室，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虞兮的睡相。

虞兮睡着的样子像个孩子，蜷缩着身体，薄薄的被子也东倒西歪。

她的脸颊有些血气，眼圈有些青——明明没必要陪着她的，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虞兮说她没有喜欢过谁，云泠月用指腹虚描着虞兮柔软的脸颊，她觉得，虞兮这样的喜欢就刚刚好。

过于正常的恋情不适合她们，云泠月心想。

最近连续的荒唐梦境对云泠月的影响全是正向的，她感觉到大脑很清醒，工作状态也很好。

虽说那是梦境，但云泠月却能感受到虞兮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柔软和熟悉。

就好像她们彼此的肌肤又或是精神都远比现实的身体更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