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知县的粗鲁小妾(141)
看到他们欢快的样子,她神色随之落寞下来, 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渴望和不甘。
虽然只与他们一起练习了两日, 她已熟悉了他们的节奏。
若不是自己身子不好, 她也是龙舟上的一员。
只可惜, 自己终是白高兴一场。
齐思远心中五味杂陈, 他步下马车, 缓缓来到阮娇娇身边。
她太过专注了, 直到齐思远走到了她身后, 一股熟悉的气息袭来。
阮娇娇才醒过神来。
她微微侧身, 齐思远那张俊美的脸庞便出现在她眼前。
他虽然批了件素雅的长袍, 遮挡了里面正红色的官袍。
可他出众的长相和气势, 犹如鹤立鸡群一般。旁观众人皆被他的风采吸引, 纷纷侧目看向齐思远。
随之目光又移向他旁边的阮娇娇, 小声议论起两人的关系来。
阮娇娇忙拉着他离开人群, 来到一片树荫下, 对他的怨气还没消, 瓮声瓮气道:“你怎么来了?”
齐思远柔和一笑, “我来接你回府用膳, 看了这么久了,难道腹中不饿。”
她神色不佳, 摇了摇头,“你回去上衙吧,别管我了,我还想再看看。”
齐思远也不急,习惯性地伸手过来握住她的小手,包到自己手掌中。
语气温柔,低声道:“好,那我陪你一起看。”
阮娇娇一身男装,涂了脸,也加粗了眉头。
从外面看和男子无异。
两个男人手牵,气氛一下怪异起来,旁人个个瞪大了双眼惊得不轻。
方才对齐思远那种不可亵渎的敬畏之情,也碎了一地。
阮娇娇听得心一颤,让她和齐思远手拉手地看完同僚们的练习。
只怕会被周围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阮娇娇甩开齐思远的拉扯,仓皇逃离气愤地上了马车。
齐思远也跟了上来。
阮娇娇正在气头上,哪还有往日的小意温柔,劈头盖脸怒问道:“你把我的差事也辞了,人家散散心也不行吗?”
“你不是要在上值?又跟来做什么?”
越想越气愤,越想越委屈,眼泪也越流越多。
衣袖一抹,黑糊糊的草汁也擦得干干净净,又露出了白嫩嫩的肌肤。
齐思远心中柔软一片,掏出手帕,耐心擦掉她脸上残留的草汁。
任命的嗟叹道:“差事还在,今日我让余朗特意去和山长说明缘由。”
“山长不但没有责怪,反而让你在府上歇息几日,等身子好了再回书院。”
阮娇娇不信,红着眼眶看向齐思远。
齐思远把人一搂,轻声安抚道:“此事是为夫想到不周,你别恼了可好?”
“只是龙舟一事,你不可再参与了。”
阮娇娇毕竟是个女子,身子再好,都不如男子们耐劳。
即使心中再不愿她的这份差事,可看到她站在那里眼中有光,满眼渴望。
他只能一次次妥协,向那个真心爱护阮娇娇的自己低头。
曾以为他可以冷心冷情做个智者,可自从心中有了她后,早已沉沦在爱河不能自拔,心甘情愿做一个愚者。
即使如此,他也甘之如饴。
了解她一根筋的性子,齐思远不得不再次唠叨,“娇娇你也得答应我,万不可操劳,引发旧疾。”
“为夫不想再经历,那夜的你用头撞栏杆的情景,为夫也怕了。”
她靠在齐思远怀中,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下来。
划船的场景让她恢复了儿时的记忆,那夜头疼难忍的痛苦,她自己也有些后怕。
的确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子逞一时之快。
把阮娇娇送回喜福园,两人一起用过午膳,齐思远才回官署区。
他一进自己衙房,文旭就给他送来一封信笺。
信封上熟悉的自己,看得齐思远心中一沉,他快速拆开。
‘大哥哥,救我’五字跃然纸上。
是齐思怡的求救信。
齐思远眉头微蹙,神色凝重问道:“这信是何人送的?”
“是门房送过来的,属下也不知是何人?”
齐思远当即唤来余朗,“带人去城郊的沉香庵堂。”
“把二姑娘带回府上,就说是父亲的意思。”
回京城时,陈氏就在齐思远耳边提过。
那时他公务繁忙,又因阮娇娇出走一事,让他心里憔悴,根本无空理会。
今日齐思怡把信带来了这里,定是她在庵堂出了事。
余朗带着府上的侍卫赶到沉香庵堂时,果然如齐思远猜想的那样,庵堂里的姑子还不愿意放人。
不用说,余朗心中清楚得很,定是王氏特意叮嘱过的。
这哪里是去祈福,分明就是囚禁在此。
余朗说出是齐老爷授意的后,那小姑子依然拦着不让他们接人。
直到余朗亮出腰上的佩剑,小姑子才去向师太报信。
余朗也懒得和她们磨缠,直接带人闯到齐思怡住到客院。
二姑娘齐思怡已病得不成样子,若不是她身边的丫头宁儿还没变样,余朗还以为自己接错了人。
二姑娘原本容貌瑰丽,是府上长相最出众的女子。
如今瘦成皮包骨了,虚弱得说句话,都要费很多的力气。
按齐思远的要求把人送回齐府就可。
不料,一听要送她回齐府,齐思怡死活不依,“我不……能回齐府。”
“余朗……若是你执意要把我送回去,只怕我也活不了几日,她是……咳咳……不会放过我的。”
没有齐思远的命令,余朗是不敢把人往喜福园带。
齐思远在京城的其他别院也不少,就是没有收拾,更没丫头婆子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