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知县的粗鲁小妾(180)
昨日阮娇娇走后,他细问过文婆子,他们师徒两人说话的内容。
起初文婆子还不敢说,见齐思远样子吓人,这才一五一十把师徒两人的对话告诉齐思远。
文旭刚咂摸出味道来,又听齐思远继续说道:“给酉阳的人去信,让人去查查城南翠柳巷,一个叫苏沉玉的人。”
“把他近日的动向,如数报给我。”
文旭听他冷不丁说出一个从未听过的人,还以为和此案有关好奇问道:“爷,这人和李鸣玉有何瓜葛,是……”
齐思远当即打断,“与案子无关,是我的私事。”
“你尽管去信就是,莫要多问。”
吓得文旭当即住了口。
往日阮娇娇从未在他面前提过她这个未婚夫。
却在昨日,两人大吵之时提起,让齐思远危机重重。
心中猜想,是不是蔡明德来了京城,苏沉玉让他带了书信或信物给阮娇娇。
阮娇娇对他余情未了,所以才不愿嫁他。
她不怕阮娇娇不相信他,就怕她心里还另有一人。
那他也只能强势拔除,那人在阮娇娇心中的位置。
哪怕阮娇娇恨他,只要她能回到他身边不离开自己,他不在乎方法有多卑劣。
齐府东院
当王氏知道,自己的庶子遇刺只是虚惊一场后,恨不得自己化身成刺客亲自手刃了齐思远。
可想也是白想,齐思远的命大一事,她很早就试过,而且不止一回。
每次她都没得手过,好像老天都在故意帮齐思远。
挫败之余该过的日子还是得过。
上次他父亲答应,送走自己的情郎余同濡后,也彻底没了音讯。
她找人打听也听到不出任何消息,又不敢主动去问她父亲。
去了几次,两人时常私会的地方,余同濡也没留一点消息。
她每月都会给余同濡一笔银子,即使余同濡离开京城,他也会来拿银子的。
这日,王氏正带着儿媳去查看铺子时,王府一个的奴仆找了过来。
王氏一听是娘家人,便让店里的伙计招呼了进去。
奴仆四五十的样子,一脸憨厚向王氏行了个大礼,“姑娘安,有人拖老奴给姑娘带了口信。”
王氏黯淡的目光瞬间雪亮,忙让乌婆子关好门窗,打发走自己儿媳。
兴奋问道:“他在何处?”
“他在外郭南城的铜锣巷等你。”
话毕,那老奴仆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陈旧的香囊递于王氏。
王氏一看上面的海棠花,再也熟悉不过,是她多年前亲手绣的。
确认无疑是余同濡后,她让乌嬷嬷赏了那老奴许多碎银,并再三嘱托让其保密。
等那奴仆一走,王氏急切吩咐马夫送她去城外。
一个时辰终抵达目的地。
这铜锣巷住的都是外乡到京城来讨生活的平民。
余同濡进王府前,就住在此处。
王氏二十多年前来过一次,如今巷子人气渐旺,和往日的破旧相比,繁荣了不少。
乌嬷嬷先下马车,找了一圈也不见余同濡本人。
正当她疑惑之时,和她相同年纪的一婆子,热情凑了过来,“可是余家侄儿的客人,快随我来,他呀在家中给贵客们准备茶点了。”
乌嬷嬷心中警铃大作,不愿前往。
王氏却在马车等到不耐烦,自己让侍女扶着下了马车。
把两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太想见余同濡了,往日的精明此时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心中更笃定在此处,也碰不得认识她的人,胆子也大了起来。
丝毫不顾乌婆子的劝阻,就急着跟随那陌生婆子而去。
婆子带着王氏七拐八绕,终于在东南偶一偏僻的院子停了下来。
看到如此偏僻的地方,王氏心中正犹豫不决时,就听到余同濡的声音。
再也没了顾虑,心中一喜就进了院子。
还没到廊檐,却听到屋内一女子的声音,“相公,我们还在此处待多久呀?”
接着又听到一孩子的声音,“是呀,爹爹,孩儿还想去私塾上学了。”
这时余同濡回道:“莫急,等过了这两日,爹爹拿到银子,便能离开了。”
王氏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在原地,仿佛灵慧被抽离了身体。
还是乌嬷嬷气不过,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内一家三口惊得从座椅上起了身。
余同濡吓得整个人一哆嗦,想到自己还没拿到的银子,又马上换了嘴脸。
奔着王氏跟前哭诉道:“音儿,你听我说,我对你是真心的。”
“在我心里,玉儿才是你我的亲骨肉。”
“我和她算不得……”
余同濡话还没说完,王氏的金簪子已戳在余同濡的脖子上。
鲜血顿时喷洒到王氏的一脸一身。
余同濡捂着脖颈当即,说不出半句话来,身子瘫软下去。
王氏顾不得许多,脑中空白心中恨急,她心心念念的情人,生命中唯一的温暖,也会背叛她。
她此时只想杀了他们一家。
事情太过突然,屋内的妇人和孩子吓得连连尖叫喊,“救命。”
王氏也顾不得这么多,一把推开余同濡的拉扯,向屋内的妇人和孩子追去。
突然,一伙家奴破门而入,吓得王氏愣在原地。
继而进来的便是王维堂和齐致坚。
两人脸色铁青,王氏手中的金簪也应声而落。
王维堂最先反应过来,让身边人赶紧救余同濡,可他伤势过重。
簪子戳得太深,抽搐了几下,人彻底没了气息。
屋内的妇人和孩子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