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知县的粗鲁小妾(186)
“我与你差别甚远,日后莫再提说娶我一事了。”
不知不觉她已泪流满面,心中也是有个期待的。
齐思远对她很好,甚至她逼迫自己嫁给齐思远。
天人交战一番,脑中又冒出身边女子经历的那些,她也会经历一遍。
那对夫妻不是从年少恩爱,到后来连话都懒得说的陌生人。
她没有嫁妆依傍,没有爹娘撑腰。
更没有的家世,一旦嫁给齐思远就没任何退路。
只能依附于他,况且齐思远之前对她本就目的不纯。
为此才会试探了又试探,想了又想。
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嫁给一个和她悬殊太大的人,决定放弃。
齐思远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再次握紧她的手,一脸坚决。
“你不是我,如何知道我做不到,我答应你。”
阮娇娇哂然一笑,“不要替日后的你做决定,你娶我是真的不划算。”
“你每日要公务忙碌,顾忌不到我,我也不愿整日待在你的后院,只为等你回来。”
蔡明德看自己这个徒儿又钻牛角尖,忙出言劝解,“徒儿,你嫁任何一人都是如此的。”
短短片刻时间,蔡明德也想过所有的弊端,若是齐思远真堂堂正正娶阮娇娇。
他是同意的。
嫁给平常人家的妇人,如他家中的那位,日日为几两碎银奔波。
生子和操心一样也少不了。
“师傅,所以我不嫁任何人。”
“我不用和爹娘交代,无牵无挂一人。”
齐思远也顾不得有旁人在场,把阮娇娇紧紧搂在怀中,慌张道:“娇娇,你不是一人,你有我呀。”
蔡明德的心情也难以平复,不想看她这些天,想出来的竟是些歪门邪道。
阮娇娇用力挣脱开齐思远,微微一笑,“齐思远,我们就以两年为期限可好?”
“这两年,我们互不往来。”
“你我很快就能适应,没有彼此出现的日子。”
“今日你来,定以为我师傅要带我走,才做的仓促决定。”
“你回去好好冷静冷静,两年的时间足够你看清你的内心。”
“若是两年后,你另娶了旁人。我一点都不会怨你,总好过,半途撂下我。”
话落,大步离开。
齐思远几步追上他,心痛难忍哽咽问道:“那若是,两年后我心中依然有你,也能答应你的要求,你还愿嫁我吗?”
阮娇娇眼眶微红,凝视着齐思远,眼中温柔满溢,低声道:“两年后,你身边没有出现任何女眷,我便嫁你。”
“只是这期间莫要再来寻我了,就当我求你了。”
看着阮娇娇柔美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那刻,齐思远眼中的压抑的泪水轰然滑落脸庞。
他知道这是阮娇娇故意找借口来为难他,让他知难而退,她依然不愿嫁他。
齐思远失魂落魄地望着阮娇娇离去的方向,伫立许久。
有了这一茬,齐思远也无心再和蔡明德说正事,先离开了院子。
文旭这才道出今日来的目的,“前辈,我们去宁鲁的人回来了,找到了一个重要线索。”
“翔鹤前辈的死,很快就能找出原因了。”
蔡明德正为自己这徒儿的事揪心,听到这个消息,心情顿时高涨。
仔细听着文旭接下来的安排。
回去后,齐思远当夜便病了,嘴里不停地喊着阮娇娇的名字。
次日起身上朝,他身子依然没有力气,还没穿好官袍,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摇晃着。
幸好身后有张易稳住了他的身子。
饮过汤药后半晌人才好转,而后他直接入宫去觐见了李嘉颜。
李嘉颜看他脸色不好,让他坐着回话。
齐思远看了眼周围的侍从。
李嘉颜当即屏退身边的人退下,只留了汪德海。
这时齐思远才开口回道:“皇上,臣派去宁鲁的人回来了,李阁老的身份有假,他顶替的是他的主子。”
“真正的李家长房嫡子李鸣玉早在多年前,已葬身于火海。”
消息太过震惊,李家颜的思绪仿佛被瞬间冻住石化当场,难以找到合适的言语来形容他的惊愕。
私下他也猜想过李鸣玉的秘密,大抵不离他杀害了许多无辜之人,最严重的莫过于他私下谋逆的铁证。
最没想到的便是如此。
就连一向很少有表情的汪德海,听后都瞪着两个眼珠子,张着大嘴,吓得不轻。
“思远,你手上的证据,可能当即指控他。”
“不能,臣还想请皇上,配合臣演出一场戏码。”
李嘉颜来了兴趣,当即应道:“说来给朕听听。”
“请陛下,放李鸣玉提前出牢狱。”
书院校场。
阮娇娇正在树荫下教习孩子们剑术。
孩子们学的认真,她教得也仔细,每次出剑的力道,以及怎么御力凝气,她都亲自示范。
个个手上拿着木剑,挥出的力道也是参差不一。
有的用力过猛,挥出去的木剑却失了准头,有的则是过于谨慎力道不足,软趴趴毫无气势。
阮娇娇看后都一一纠正。
并再三提醒,“握剑要稳,发力自腰间而起,通过手臂传至剑身。”
当走到后面一列,董希泽经常站立的地方时,却没看到他的人影。
阮娇娇记得他从不缺课。
半个时辰后,木铎声响起,她才让孩子们散去。
只是心中始终纳闷自己的学生希泽又发生了何事,找到吴佐史一问方知,今日府上的人来为他辞了课。
说是要接他回淮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