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知县的粗鲁小妾(37)
今日她在车上看到一身湿透还身受重伤的阮娇娇时,吓得当即就哭出了声。
要不是摸她还有气息,还以为她遇害了。
“秀儿别怕,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
阮娇娇心中微暖,抬起右手,摸了摸秀儿的脑袋,安慰道。
她甚少有人关心,和秀儿在一起后两人更像是彼此的亲人。
秀儿身世也十分可怜,家中爹娘早早就过世了。
如今哥嫂,只图秀儿每月给他们挣银子。
每月月底没拿月银回家,她哥哥就找上门来要。
根本没为秀儿日后想过。
两人同病相怜,如今彼此也算是有了依靠。
月华苑的西厢房更像是两人的家。
阮娇娇为何那么爱银子,除了为她日后打算外,还想尽自己的力量给秀儿也备点嫁妆。
晚上阿柯提着食盒过来送参汤,两人都吃惊不小。
见阮娇娇不愿喝下,阿柯只好解释道:“姑娘,这是大人吩咐为你熬的,你就安心喝吧。”
“这可是用人参熬的。”
这下阮娇娇就更加震惊和心疼。
人参可金贵了。
在阿柯的催促下,阮娇娇喝完,他才能交差。
眼看就要离开,阮娇娇开口问道:“明日,这参汤还熬吗?”
阿柯如实说道:“熬呀,我看灶房的阁柜里有一大漆盘了。”
阮娇娇咂摸一下嘴,像是在回味方才的味道,继续说道:“那你问一下大人,能不能把人参直接给我,我不爱喝汤。”
阿柯被噎得无话可说。
他提着食盒回到文清阁,也实在没胆子为阮娇娇直接讨人参了。
次日,玲珑和其他几个姑娘,都来探望阮娇娇了。
看到她肩上的伤口,脸上都是一白。
人人心中暗道,大人身边果真不好待,她们爬床难。
阮娇娇这个靠劳力的,就更难了,拿命在拼呀。
就连柳芳芳都说不出风凉话了,当即就让娥儿回屋去拿去疤的雪玉膏。
李云儿和崔悦悦两人,也给阮娇娇送了吃的和用的。
这倒让阮娇娇哭笑不得,平时三人见了面不挖苦她两句,就不会走。
自己一受伤,反倒关心起她来了。
伤势也没慢慢结痂,阮娇娇取下包伤口的帕子。
边角处绣着‘允执’两字。
绣活精湛,帕子还是用锦缎料子做的。
阮娇娇愣了愣,心想给她看病的大夫还真是大方,用这么好的裹伤布。
养病的日子,阮娇娇也没闲着,她让秀儿去问管事要了几根青竹过来。
两人就在屋中开始忙碌起来,神神秘秘地还关着房门。
傍晚时分天色还没暗下来,阮娇娇和秀儿在巷口闲逛回来。
就听见衙门传来一阵争执的声音。
两人都怔住了,此时县衙的官吏们都下值了,谁会在这里吵架。
疑惑归疑惑,她们的脚步都不由得加快,向县衙赶去。
便看到一衙役用力把一妇人往外扯,并开口骂道:“你这刁民,你的女儿是暴病而亡,你三天两头到县衙来闹,还不快滚。”
那妇人不愿离开,抓住衙役哭求道:“官老爷们,求求你们给民妇做主呀,我女儿死得冤呀。绝不是病死的。”
“那畜生害死了我女儿,明日就要把她葬了,求县衙老爷给民妇做主呀。”
阮娇娇心口一沉,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即使过了五六年,她依然记得这熟悉的声音。
她走近那妇人,开口喊道:“舅母。”
告状的妇人缓缓回头,一脸泪痕当看到阮娇娇那一刻,她嘴唇嚅动半天,才唤出声来:“娇儿 。”
第19章 第十九章
阮娇娇看清是舅母陆氏,想到她方才哭诉的原因,心中愈发不安也顾不上她们之间往日的恩怨。
“舅母,若姐姐她怎么呢?”
“娇儿呀,你若姐姐被她那个黑心肝的夫君害死了。”
陆氏哭得已没了力气,声音沙哑瘫倒在地。
阮娇娇心中一阵抽痛,脚步踉跄两步。
若说往日家中除了她舅父对阮娇娇疼爱以外,第二个对阮娇娇好的人,便是她的表姐温若了。
阮娇娇被买去明月楼时,她还哭求自己娘亲换她去。
之前听到她表姐嫁了户好人家,还替她高兴,这才多久就是天人永隔了。
县衙的衙役们都认识的阮娇娇,知道她是大人的护卫。
语气也变软了不少,“阮姑娘,不是小的不帮忙,而是这妇人无理取闹。”
阮娇娇了解她舅母,虽说爱占小便宜,却也不会拿自己的女儿性命来当儿戏。
这些衙役们拦住她,不让她击鼓喊冤,其中定有蹊跷。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说道:“无妨,我带她进去找大人。”
然而,衙役们还是拦着不让,推三阻四,“阮姑娘,你不能随意把人往后院带。为了大人的安危,你就别为难小的们了。”
“她不是随意的人,是我舅母,你们若是再拦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几日阮娇娇保护大人受了伤的事情,整个县衙都知道了。
大家都知道她功夫不错,平时也不敢惹她。
也不知为何,两个衙役就是横加阻拦。
阮娇娇也怒了,一脚踢过去,两人躲闪不及痛得嗷嗷直叫。
阮娇娇拉起悲伤不已的陆氏绕道就走。
一路上,陆氏强撑精神才把事情根根底底说出来。
温若因性子温顺长相俊俏,经人引荐嫁给了一木材商户姓朴的长子。
她的夫君,头两年对温若还算体贴,可慢慢地花心的毛病也就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