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卡皮吧啦在种田综艺爆红了[穿书](53)
李连枝见他又这副死样子,瞪他一眼:“舅舅的醋你也吃?”
容叙不答,“他们怎么认识的?”
容泽也好奇地跟着问:“她怎么认识的舅舅,舅舅好像也认识她。”
“我怎么知道。”李连枝莫名其妙,“可能真是老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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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屯寻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先是快步走着,最后慢慢跑了起来。
可走出去很远,依旧没见到人。
那男人分明走了没多久。
前方是一座偏门,连接着容家的花园,绣球花铺在道路两边,宽阔的草面上空无一人。
纪屯记得就是这个方向,没有别的路能去。
她缓步向前走着,穿过仅容两人通过的花道,蓝紫色的绣球盛放着,一簇拥着一簇,发散着幽幽蓝光。
纪屯走到尽头停下,一转眼看见靠在树下的男人。
他直直看着纪屯,嘴里吊着根草叶,似乎已经预料到她会追到这里来,眼里半点没有惊讶。
甚至心情挺好地朝她招了招手。
纪屯小跑过去,临到他面前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纪屯被日光晃了下眼,她用力闭了下眼睛,“我们见过吗?”
“见过啊。”男人漫不经心抽出嘴里的草叶,比划着自己的大腿笑嘻嘻说:“那会你才这么高点,帮我捡我落下的荷包。”
“让我想想,是在…纪襄的满月酒上。”
纪屯心重重一跳,慢慢平复下来,刚刚掀起的欣喜转变为失望。
纪襄的满月酒,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说的应该是原主,纪屯眨眨眼,语调难掩失落低声说:“哦,那可能不是了。”
她说的不是这个,她也不是原主。
“你怎么知道不是呢?”长胡子男人调皮地眨眨眼,意味深长朝她一笑,叼着叶子转身走了。
纪屯愣了半晌,心跳再次剧烈地鼓动起来,她仰头确定男人离开的方向,追上去却不见人,再往前走一段是死胡同。
少女面对着院墙,神情恍惚。
她微张着嘴看砖红的墙面,满脑子都是循环播放的“你怎么知道不是呢?”
她当时说的是“那可能不是了。”
他为什么会回这句话,这话是什么意思?
纪屯心神不宁,脑海搅成一团浆糊。
她胡乱的想了很多事情,想到了那座山头的小院,坐在饭桌前的师父,以及他嘴里念念叨叨的话。
其实有些内容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她常常听不得管教,还要呛嘴一句“师父你少看点霸总小说,味儿太冲了”,师父气得吹胡子瞪眼,作势要敲她。
记起来迷迷蒙蒙要睡着的时候,师父还在絮叨着,给她“讲道”,见她眯着眼睛要睡过去了,一板子拍到她的手背上,少女惊呼一声,觉也瞬间醒了。
“我刚刚说的什么。”那人说。
“讲道”的时候他一向最是严厉,少女揉着发红的手背,绞尽脑汁想着,那人来来回回就讲那几样,翻来覆去的讲,今天讲的是,讲的是……
“前路漫漫,莫要回头看。”
纪屯脑海里回响着的各种声音终于一下消失殆尽,远处好像传来幽远的钟声,纪屯回头看。
身后身形高大的男人堵住路,背着光垂下眸子看她。
是容叙。
纪屯没动,容叙就一步一步慢慢朝她走过来,牵起她的手,“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没问她去了哪里,只是捏捏她的手温声说:“手还这么凉。”
纪屯已经回神了,她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在别人看来不太正常,却无法解释。
“迷路了。”她含糊说。
“哦,这样。”少女眼中显而易见的迷茫,他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没有多问,因为纪屯看起来并不想说。
“回去吧。”
容叙牵起她的手,像是此前很多次那样,坚定地握住她,手心传导过来不容忽视的温度。
纪屯颔首,瞳孔重新聚焦。
再次回头时看,深绿的墙顶上只停着一只小鸟。
吃面
从容家回来之后,纪屯恍惚了许多天。
她没再看见那个男人,李连枝见她很关心这件事,主动跟她说了些。
那人是她的哥哥,叫李一,性子从小就怪。
他原名叫李比翼,跟李连枝恰好凑个“在天原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们的父母感情很好,取名也足见这对夫妇的恩爱。
只是这对夫妇很晚才生的他们两个,现在已经移居国外颐养天年了。
李一从小性格就很古怪,孤僻,脑海里总是天马行空想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原先他的父母并没有过多干涉,而是选择尊重他独有的个性,没想到这性子越大反而越改不了。
甚至在成年后没几天,说自己要入道,做一个道士。
这对李家人来说跟要出家没什么两样,他们全力反对,可一点也拗不过李一,他不仅很快实践了,还把名字改成了现在的“李一”,之后就去游历了,时常大半年都联系不上人。
听完这个描述,纪屯心里又多了一分确定。
小老头在祠堂里供奉着一尊八卦盘,说是法器,也是道教的物件,也就是说,小老头和这个李一一样,也是一个道士。
无论是身份,扮相,性格都十分相似。
但是年龄却是伪装不来的,小老头确确实实是一个小老头,这两个人至少不会是同一个时期的同一个人。
纪屯好歹是个卡皮吧啦成精,对这种玄妙的事接受能力也比较强,不过想要印证她的猜测还是需要找到李一,或者是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