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卡皮吧啦在种田综艺爆红了[穿书](71)
她听见容叙深吸了口气,“我以为你只是累了——哪里不舒服?”
容叙说着开动了车,不知怎么,纪屯觉得他似乎有些生气,但她也不会说谎,只好低声说:“痛,想吐。”
等了半天纪屯也没听到回答,她将蔫巴的脑袋抬了抬,看到了容叙明显咬着腮帮的侧脸。
好像真的生气了,纪屯慢吞吞想着。
生小病
这次的纪屯没逃过扎针。
她试图挣扎,被容叙冷着脸按住了,在病床上吊上了水,病房里只有药水滴答滴答落下的声音,容叙坐在一边,脸上没什么表情。
纪屯斜着眼悄悄看他,也没有说话。
一瓶水要挂半个多小时,纪屯挂了两瓶,最后跟着容叙上车回家,容叙手里提着药,走的比她快上一些,纪屯身上还没力气,低着头慢悠悠跟着。
走着走着发现前面的人脚步慢了下来,停在她旁边才继续走,纪屯悄悄转眼,正撞上容叙看向她。
她被抓包似的心虚撇过头去,又转而去看地板。
容叙肩宽腿长,一步能迈出去一大截,此刻收着步伐保持和她同步。
纪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但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直到回家,纪屯洗漱完,看到她那边的床头柜上端端正正放着几粒药,垫在纸巾上面,旁边有一杯水,摸上去还是温的。
容叙坐在床的另一边,低头冷酷看书,好像桌上的东西与他无关。
纪屯吊完水烧也退了,肚子也不太难受了,还是老实吃完了药躺进床上,容叙躺的远,两人摊开的被子中间还隔着一条缝。
往常都是交缠在一起的。
纪屯躺好,打了个哈欠,眼角冒出点泪花,觉得有些困了。
容叙俯身在她上方,伸手去关了灯,只留了一盏小夜灯,收手时仔细给纪屯掖好了被子。
纪屯以为他们和好了,眼见容叙又拿起书看,忍不住提醒道:“关灯看书伤眼睛。”
“嗯。”容叙轻声应了一下,翻了一页书。
纪屯眨眨眼,翻过身看他。
也许是夜色朦胧醉人,容叙的侧脸隐没在黑暗之下,显得整个人柔软温和下来,像平时一样。
“容叙,你是不是生气了。”纪屯轻轻开口。
没想到容叙很坦然的承认了,轻声“嗯”了一声。
纪屯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眼里还有困倦的泪光,像闪着光的水面,波光粼粼闪着他。
容叙被这光闪得睡也睡不着,本来就看不下去的书更像是一堆蚂蚁在爬,乱糟糟的无法入脑。
他伸手遮住纪屯的眼:“睡觉。”
纪屯的睫毛在他手心闪啊闪,挠的他痒痒的。
少女扒拉下他的手,继续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他,半晌吸了一口气,小声说:“你为什么生气啊?”
容叙简直要气笑了,又被她可怜巴巴的声音挠的心软了一下。
她睁着大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的样子,容叙索性把书盖在被面上,侧头看她。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纪屯缩在被子里摇头。
她坐起来,观察着容叙的表情,眼珠子转了转,猜测道:“我没听你话,吃了很多笋?”
见容叙脸色不对,纪屯带着鼻音,小声说:“因为我给你添麻烦了?”
“纪小屯!”容叙忽然皱眉提高了声音叫她。
纪屯转着眼睛,看向别处,意识到他更生气了,没再说话。
就像重新缩回壳里的乌龟,抱着她千疮百孔的龟壳,还以为缩在里面很安全。
可是什么时候独自枯萎在里面也没人知道。
容叙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口被扯着似的一抽一抽的疼。
他坐到纪屯对面去,俯身看着她的眼睛,放软了声音:“为什么要这么说?嗯?”
纪屯快速眨动眼睛,看向别处,轻快说:“我要睡觉了。”
“不许睡。”容叙一把捞住想躺下的纪屯,纪屯被他反手拽的摔进他怀里,挣扎了两下又乖乖的不动了。
她的脑袋贴在容叙的胸口,第一次听见他清晰汹涌的心跳。
容叙将她的被子裹好,纪屯蚕蛹似的窝在他怀里,一缕头发垂在他手边,也认真地看着他。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要想起来。”容叙低声说,“只需要像之前一样,没心没肺,高高兴兴的就好。”
纪屯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为什么说给我添麻烦了?为什么要听话?”容叙抱着她继续说,“我喜欢的又不是你的听话,不惹事,乖巧,懂事。”
“我不是他们,纪屯。”
容叙认真看向怀中人,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的全部。”
“所以难受了不要埋在心里不说,这不是麻烦。”
“好也好,坏也好,你可以做完整的你,可以嫉妒你的妹妹,可以怨恨无视你痛苦的人,可以懒惰,可以不讲道理,可以发脾气。”
容叙的语气微妙的停顿一下:“甚至可以偷吃我的果篮,不,光明正大的。”
纪屯听的心潮涌动之时,忽然一愣,“谁跟你讲的?”纪屯从被子里钻出来,跪坐在床上猜测道:“周姨?容泽?不能是容淇吧?”
她抬眸,撞进容叙带着笑意的眼睛,容叙眉眼舒展,将她整个人映进眼里。
男人缓缓伸手,食指点了点耳朵,“我自己听见的。”
纪屯有些不信,“真的?”
“真的,你呢,刚刚我说的话听清了吗?”容叙说。
“听清了听清了。”纪屯说完,容叙就要按着她躺下睡觉,纪屯却不愿意了,挣扎着要坐直,“你怎么听见的,容泽告诉你的吗?”毕竟属他心眼子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