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掉的小姐遇上了她的将军(2)
“你总是反省得很好。要是能有结果就好了。你真是特纳家的累赘。”继母的话,犹如一记重锤,让我喘不过气来。
“快点把袜子拿过来!我要和母亲出门!”姐姐安娜贝尔再次发出了冰冷的命令。
面对深深低头、咬着嘴唇的我,她们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寒冬里的冷风,无情地吹刮着我。
八年前,母亲因病离世,守丧期还未结束,父亲便迫不及待地与继母再婚。
继母带着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安娜贝尔走进了这个家。
自那以后,金发碧眼、容貌美丽的她们,成为了父亲眼中的焦点。而我,有着栗色头发和榛色眼睛,相貌平平的我,从此便失去了父亲的关爱。
母亲生前留下的那些珍贵的礼服和首饰,都被继母和姐姐无情地夺走。
我只能穿着那些反复修补的旧衣服,日复一日。
每天繁重的家务让我的双手变得粗糙不堪,我只能吃着家人剩下的食物,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得我的皮肤失去了光泽,头发也变得枯黄干燥。
然而,在这看似无尽的黑暗中,我心中仍有一丝希望的曙光。
三天后,便是我十八岁的生日。
届时,我便能领取母亲为我设立的信托财产。虽然金额并不庞大,但那是我逃离这个家的希望,是我重新开始新生活的基石。
我曾无数次地幻想,拿着这笔钱,离开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家。
我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找一份简单的工作,租一间温馨的小屋。
我会在清晨醒来时,看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柔软的床上。
我会在午后漫步在街头,感受着微风的轻抚;我会在夜晚坐在窗前,仰望着星空,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宁静与自由。
只是,我那小小的梦想,却在即将实现的前夕,以最残酷、最糟糕的形式被无情地背叛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稀薄的雾气,勉强照亮了那条通往未知的道路。
我从那个冰冷而缺乏温情的家中迈出,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心上的薄冰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那是告别与启程的交响。
我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裳,风透过缝隙,直抵心底,却也似乎吹散了些许家中的阴霾。
我的目光穿过迷雾,试图在模糊中勾勒出即将踏入的将军府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忐忑。
想到即将在将军府开始的佣人生涯,我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揪紧。
传言中的那位将军,让人心生恐惧。
但转念一想,这也并不会比原来更差劲了吧?
哈....哈...
米歇尔苦中作乐的想着。
加斯塔尔将军的家,到底在哪儿呢?记得好像是说在城下街的西边吧……?
我可不想再回去特纳家问路了。
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我被净身出户,身无分文,无处可去。
……除了加斯塔尔将军的家。
途中,在架在小河上的桥上,我停下了脚步。手扶着栏杆往下看,能看到一条大鲤鱼在游动。
……真好啊,自由自在的。
我也想获得自由。
“母亲大人……”
我轻声嘟囔着。
突然“啪”的一声!从背后被揪住了衣领!
“呜哇”
我发出了不像大小姐该有的声音,但也顾不上这些了。
惊慌地回头一看,t我像只小猫一样被一个陌生男人用一只胳膊吊了起来。
他身形魁梧,宽厚的胸膛好似一堵城墙,身上的线条像是城墙上的砖块,不平整却有序。
每一寸肌肤下都蕴藏着令人瞩目的力量,那紧身的衣物似乎难以完全束缚住他蓬勃欲出的肌肉。
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彰显着不凡的体魄。
那一头长长的黑发和胡须,脸上有好几道伤疤。
这些伤痕,没有让他的面容变得狰狞,反而增添了几分沧桑与威严,
我的脚完全离地,晃晃悠悠的,鞋子都快掉了。
我想我的体重应该比平均水平要轻一些,但他竟然能用一只手把成年女性举起来,力气可真大。
他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小声说道:
“这里水浅。想跳河的话去别的河比较好。”
……啊?
“不,不是的。我不会跳河的!”
我慌忙地摇头。
他“嗯”了一声,把我放到了地上。
啊,吓死我了!
难道他误会我要自杀吗?
……倒不如说,他是在救看起来要自杀的我吧?虽然救的方式很粗暴。
那份被误解的羞耻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让我无地自容。
“那个……”
思绪间,我刚想出声叫他,他已经离开了桥。
“那个!对不起!”
我慌忙追上去。然后,对着那像墙一样宽阔且不回头的后背,我犹疑地喊道:
“难道您是加斯塔尔将军阁下吗!?”
啊,他回头了。
他疑惑地皱起眉头,停了下来。
……呜呜,他的目光好可怕。
“是我。你认识我?”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您和传闻中一样,所以我才大胆猜测。
将军抬头想了想,“啊”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
“嗯,那个,我从今天开始要在阁下您的家里工作,我叫米歇尔·特纳。”
将军这才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我。
“是人才派遣公会(行会)派来的佣人吗。……还挺年轻的。”
“对不起……”
我下意识地低下头,将军更加疑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