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掉的小姐遇上了她的将军(51)
他又拍了拍我不知所措的头,然后离开了我。
“我睡那边的地板。米歇尔用床。”
他拿着备用的毛毯,消失在房间的深处。
直到看不见他高大的背影,我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躺在如云般柔软的床上,多次闭上眼睛等待睡意袭来,却又放弃地睁开眼睛。
豪华的总统套房模仿贵族宅邸的格局建造,但这里摆放的家具比我家或施瓦茨先生的宅邸都要高级得多。
这张床的框架虽然是古董,但床垫却是崭新的,弹簧也很有弹性。
……施瓦茨先生本来就应该住在这样的大豪宅里,有几十名佣人服侍着生活吧……。
想起刚才的交流,我感到羞愧得想消失。
我把头埋在床单里,在宽敞的床上翻滚着。
从遮挡视线的墙壁另一边,传来微弱的鼾声。
将军似乎已经休息了。
我在松软的羽毛枕上翻身,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怎么这么愚蠢啊)
在他说之前,我没有理解和男性一起生活的意义。
施瓦茨先生作为雇主是最顶级的。
他会给我与工作相称甚至更多的报酬,也会在很多事情上通融我。
因为住在这里,我从未感到贞操受到威胁。
虽然偶尔会有拥抱或抚摸头部的举动,但都是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的身体接触。
施瓦茨先生不会做我讨厌的事情。
相反……搞错距离感的是我。
作为异性和佣人,我都与他过于亲近了。
我对他有好感。
被他认可我很高兴,难过的时候他也会亲切地听我倾诉。
但是……说到性爱的情感呢?被问到这个问题时,我无法回答。
施瓦茨先生是主人,我是佣人。想要超越这个界限去思考,我的思维就会停止。
一起出去很开心。在人群中被他拉近肩膀会感到安心。
但是……除此之外呢?
在灯光熄灭的房间里,又发出一声大大的叹息。
我大概是希望施瓦茨先生扮演保护者的角色吧。
也许是把他和对我漠不关心的父亲作比较了吧。
擅自抱有亲近感并亲近他,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就慌乱地逃避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不是太狡猾了?)
事到如今,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头疼。
但是,施瓦茨先生理解我的言行。
而且,他根本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
而且,他说“如果和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所以也许不是我也可以。“……”
头脑变得混乱。
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就没能正常上学,周围也没有同龄的孩子,所以我不仅没有恋爱经验,甚至几乎没有听过恋爱的故事……。
和唯一年龄相近的继姐,也从来没有谈过私人话题……。
在这种情况下,怎样应对才是正确的呢?谁能告诉我正确答案。
……要是时间能一直这样停止就好了。
我把纷乱的思绪推到胸口的角落里,紧紧地闭上了清醒的眼睛。
在浅眠中醒来。
……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感觉很模糊。
抬头看去,采光天窗依旧昏暗。似乎黎明还未到来。
我从格外柔软的床上翻身下来,爬向客厅,突然一阵冷风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顺着空气的流动方向看去,通往阳台的窗户微微敞开着。
我悄悄探出头去,看到施瓦茨大人正用手撑着脸,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眺望蓝色的大海。
他对人的气息很敏感,在我出声之前就回过头来。
“早上好。”
“早,早上好。昨晚谢谢您让我用床。”
“是我说让你用的。”
……是这样呢。
施瓦茨大人的态度和平常一样。
结果,尽管我们在同一个房间共度了一夜,但我们之间完全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只有我觉得超级尴尬啊!!
不,这完全不是施瓦茨大人的错。原因完全在于我太迟钝了。
说出口的话就无法收回。如果我没有说“一起睡吧”这种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在意了。
“您睡得好吗?”
“嗯,好久没有睡在这么硬的床上了,感觉很好。”
说是床,其实是地板吧。地板。
话说回来,以前您说过在前线要塞是睡在木板上的吧。
听到我轻声笑出来,他奇怪地歪着头。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对,这没什么。
施瓦茨大人没有改变。
他是我的雇主,是我的主人……是个男人。
我必须好好认清这一点。
我们的关系和昨天没有任何改变。但是,在我心中……大概,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作为佣人的我,还不知道是应该培育这份感情还是应该摘除它。
“这风真舒服啊。”
休息日里,满脸胡茬的施瓦茨大人说道。
“去沙滩上散步吧。据说从水平线那里可以看到朝阳升起哦。”
“那太棒了。”
因为他的语气和往常一样,所以我也用往常的语调微笑着回应他。
远离日常的小小旅行还在继续。
我们走向依旧昏暗的海岸。
第二十七章:离开港口
蓝色的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渐渐融入从东方泛白的晨空之中。
傍晚时分还下着那么大的雨,现在却万里无云。
我和施瓦茨大人一边听着微波的声音,一边悠闲地在白色的沙滩上漫步。
虽说现在是夏天,但清晨的海边空气很冷,我把昨天买作纪念品的绗t缝披肩披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