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盒与七剑客(132)
“你快说。”向春生眼中充满了对冰激凌的敬畏和迫不及待。
陈念荒:“你妈会同意吗?”
陈念荒同时买了热茶和冰饮,他不知道向春生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否来了例假,冰激凌会不会刺激到哮喘。所以问得有些不伦不类。
“陈念荒,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吃个冰激凌还要问爸爸妈妈的年龄了。”向春生狡猾地使用和上次差不多的方法,石化他。
不过这次陈念荒可没害羞,没让她得逞:“到时候身体不舒服,我可不会有空送你去医院。”
向春生怀疑他在阴阳怪气,但是没有证据。
最后向春生顺利地拿到了那个奶油冰激凌,顶端的冰在刚刚的拉扯中化了,她没有嫌弃,慢慢地享受这份下午茶。
陈念荒站在她边上,刚好能挡去一半的斜阳,他嘴角的弧度似乎没有一刻是向下的,就这么静静地看她吃冰激凌。
向春生居然把外套脱掉了,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背心,手臂只有白细的一条,他都不舍得碰,感觉轻轻一捏就会折断,这么多年饭她都吃脑子里去了吗?怎么光长脑子不长个子?!陈念荒很心疼。
风起,树上的某片幸运的叶子,画出一道完美弧线后轻轻落在了向春生的头发上。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从剪完头发的时候就开始勾引他,现在总算有机会,摸一摸。
陈念荒极为小心地把那片树叶摘下来,手指轻触她那颗向四面八方炸毛的脑袋瓜,抓准时机,伸进发丝,摸了摸。
“陈念荒!你干嘛!”向春生极为灵敏地抖了抖,气鼓鼓地回头瞪他。
陈念荒漫不经心地把那片叶子递给她:“帮你摘掉了,还不谢我。”
向春生甩甩头发,倏地站起身,摸着脑袋原地蹦了三下:“你们这种人自然不会懂我们对身高的执念。”
他歪头看她,笑得直不起腰。
“你居然还笑!”向春生都快气冒烟了。
“怎么了,怎么了?”向夏锦完好无损地从跳楼机上下来,和其他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还有这么好的事?都不用她出手,陈念荒自己就把姐姐弄生气了,向夏锦看一眼向春生知道应该气得不轻。
向夏锦这时候当起人畜无害的和事佬来了:“走吧走吧,我们赶紧去摩天轮。”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周柏羽:“下次这种项目别叫我,太吓人了。”
郑承禹:“玩不了一点。”
宋写宁:“喝点水吧。”她把矿泉水递给他。
“我觉得还行,下次再玩。”林致优丝毫没被影响,依旧生龙活虎。
八个人一车,他们刚刚好在一起。
坐在摩天轮里,向春生只能听见身边人欣喜的说笑,机械运作的巨响,过分紧张加剧的心跳,听不见汹涌澎湃的海浪和风,眼前这片令人憧憬而又畏惧的大海,如此寂静。
摩天轮慢慢运行到最高点,他们都安静下来,感受那一刻的美好。
橙红的昏线,分割日夜,分别天地。
他们默契地没有对视,而是共同看向那片蔚蓝大海。
真的吗?为何向春生转头时,迎接她的总会是那一道灼热又纯真的目光?
游乐园马上就要闭馆了。
周柏羽并没有顺着人流从出口离开,而是带着他们悄悄潜入那个并没有开放的场地,神神秘秘地说,那边有惊喜。
那是一个可以容纳几千人露天舞台,如今却被废弃了,橙色蓝色的椅子在经年累月的风雨剥蚀下漆皮脱落了不少,他们困惑却又听话地坐下。
七个人当中少了一个人,还是那个最高的。
向春生别扭地问道:“陈念荒呢?”她还没有消气。
“他不就在上面。”
循着人声和手所指的方向,向春生看到了一个全新的陈念荒。
他面前立着一架麦克风,手上拿着一把酷炫的电吉他。
那是她第一次听他唱歌,第一次看见他肆意张扬到旁若无人的模样。
好像都快忘了以前的陈念荒从来就是冷淡地俯视着一切,顺不妄喜,逆不狂馁,向往自由。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She doesn't believe in sand and numbers.”(她不相信沙子和数字)
“She doesn't believe in days and hours.”(她不相信日日夜夜)
“Her life is an open space.”(她的人生就是一片开阔地)
“The body dies the spirit stays.”(□□死亡精神永存)
“In eternity haze.”(在永恒的迷雾中)
“The spirit stays.”(精神永存)
……
他的嗓音像是混合了烈酒和雪,身体自然歪斜,麦克风立在面前,这首歌不像是专门对某个人唱得,向春生感觉台上的这个人在耍帅,并且帅得很随意很成功。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干嘛呢!干嘛呢!”保安吹着哨子从另外一个门走了出来。
他们被保安发现了。
一群人早就四散逃跑,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向春生只是回头看了眼陈念荒,立马被向夏锦拉着往外跑。
紧张刺激的逃命时刻居然会发生在一个岁月静好黑夜的海滩边。
陈念荒抱着自己那把宝贝吉追了上来,他都没来得及解释,这群人就害怕地逃走了,头也不回地把他一个人抛下。
实际上,这个舞台陈念荒很早之前就向游乐场的管理人员申请过,可以使用,只不过保安大叔不知道罢了。
原本这可以是一个完美的舞台,却因为这个小插曲变得更加精彩。
他看着面前奔跑笑闹的他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