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同殊(46)
纠缠了一阵,人影忽然消失。
仝姝重心不稳,带着身下那人,一同栽倒在沙发上。
“做吗。”
她的深邃的眼睛也像蒙了一层白雾,迷离湿润,望向身上那人。修长笔直的小腿高高地架在他的双肩。她从柜子里拿出一片套,随手扔到他面前。
“你有男朋友……”
她伸手去关灯,听到他说这话,笑了。
“装个屁啊,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有男朋友。”
话音落下,黑暗的客厅里,只听得见打火机突然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他妈别抽了行不行。”男人气得咬牙,声音都变得扭曲。
雨天湿冷的空气混着尼古丁吸入肺里,化作一口悠长的吐息,烟雾散开,伴着几声咳嗽。
她淡淡道,“不行。”
她的眼神跟着眼前升起烟雾,不断漂浮,停留在天花板。
下一秒,她猛地仰头,身体被整个贯穿。
大腿被用力捏住,下面像要被撕裂一般填充得严严实实,他每动一下,眼角的泪便不受控制地溢出来两滴。
男人嘴里用英文说着下流不堪的词语,连她都听得耳热。好听的声音也因此变得格外陌生。他没有章法地顶弄,快感比她想象的更猛烈。
破碎的嘤咛声,男人的粗重的喘息,断断续续,在空气里,纠缠在一起。
胡乱摇晃的小腿像被狂风吹散的浮萍的,指间的那枚火点随着身子剧烈地前后摇摆。
她仰头,被顶出去的瞬间,深深吸了最后一口,随即摁进烟灰缸里。
雾和眼泪再一次同时涌出。
她被压在沙发上,药了一次又一次。
他很聪明,学什么都格外得快,这事儿也不例外,很快就摸索出了让女人愉快的门道。
连她自己都数不清究竟gc了几次,身子早就软成一滩水,躺也躺不住,坐也坐不直。体力实在不支,连连求饶。
他坐回轮椅,两手分开她的t u n,重新将她贯穿。她的腰瞬间挺得笔直,接着传来一阵过电般的颤抖,闷哼着扭动身子。
两人就这么一路回了卧室,他顶着腰,将她从轮椅顶上了床。
她的五指把床单死死攥出一个漩涡,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声音早就变得沙哑不堪,意识模糊之际,她脱口而出,“老公……不行了。”
她总在床上这么叫Omar,夫妻关系对她来说就是一场足够刺激的s&m。
男人发了狠,大掌忽然用力压住她的后腰,看着她在他身下情动的样子,怒火伴着愈发响亮的水声从背后传来,“谁在后面g a n你,谁就是你老公?”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反正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调情的称呼。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大掌猛扇了t u n肉几下,声音清脆响亮。几十个剧烈的冲撞后,终于释放。
她侧卧在床上,肌理清晰分明,肉眼可见极低的体脂率,能看出来长期严格的自我控制。
“不行了,没套了。” 这一遭被折腾狠了,她往上扯着被子,声音有气无力。
“套哪来的?”
他侧过身也钻进薄被,从后面将她禁锢在怀里,手指替她擦着脖颈的汗。
“行李箱里剩下的。”
不知道哪一次和Omar出去玩买的,还剩了半盒,放在行李箱夹层里。
他顿住,接着又将她牢牢勒紧,叼起她的耳垂用齿尖细细研磨,手指已经再度向下探去。
他怒极反笑,“下次记得让他买大点的。”
“好。” 她累极了,早已经阖上眼,随口应付着道。
下面,长指忽然齐根没入。
“仝姝,你气人真的有一套本领。”低声说着,修长的手指泄愤似的不停往更深处抠挖。
舒爽透了的身子本就极为敏感,她推着他的小臂,身子扭成蛇形,想极力挣脱下面的牵制。
这人怎么做起来就跟饿狼一样。
“你烦死了。”她说得真心实意,可话一出口,莫名带上几丝娇嗔的味道。
男人将她翻过来,接着钻进被子,向下,挺住,啃啮起她的柔软。脊背将被子撑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早就充血的地方再度被舌尖搓扁揉圆。
湿润的舌继续向下。
像蠹夜里翻涌的海,被月亮勾着,咬着,一浪高过一浪,晚风裹挟着海水,尽数拍在耳膜上,声声缠绵。几番潮起,乳白色的浪花冲向岩壁,转瞬又被海浪吞没。
许久,风平浪止,海面上多了一抹红,是她眼尾的红晕。
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平躺在她身边,触手可及的距离,呼吸均匀。
从前上学的时候,两人隔着课桌的一条缝隙大眼瞪小眼,然后莫名其妙地同时笑出声。
她悄声无息伸出一根手指,越过无形的边界,试探地向前摸索着,直到碰到他关节凸起的手腕。
接着慢慢向下,挑起他的小指,轻轻勾住。
黑暗里,她心满意足地笑笑,刚要闭眼,五指忽然被一股力量全部顶开,他轻轻收拢,二人十指相嵌。
她下意识地抽手,却被牢牢握住。
chapter 29
仝姝困得要命,但躺了半天,愣是没睡着。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我嗓子有些痛,不会阳了吧。”
她侧过身子,长腿一伸,搭在万里的腰上。
“不发烧应该就没事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仝姝点头。
“哪儿?”男人声音有些紧张,半撑起身子,看向她。
她凑到他耳边,悄悄道,“下面。”
仝姝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想象到他双颊绯红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