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欢(15)
是因为她见了大王子吗?可她见谁和他又有何干?
女子眼底的倔强,毫无遮挡的映照在月光下,那双眼里不同草原女子的韧劲,瞬间引出了耶律央眼底里除了愤怒外的其他色泽!
和他独处了这么几回,江无眠比谁都了解那到底是什么!
江无眠有些意外。
她以为经过今日在西草原帐篷里的屈辱对待,以及方才的侮辱字眼,他应是厌弃极了她,再也不会对她起兴致了。
“七王,您……放了我吧,就当……我们从没有见过。”
江无眠受够了被他玩弄。
她终究是要重回公主之位,他是她夫君的王叔,这早已是注定了的!
“下午央求您放人的事,在帐篷里奴就已经还清了。奴知您看不上奴,奴也不再奢望成为您的女人,求求您了,放过奴吧。”
她是真的想逃离他。
若是一直被他监测着,她根本不能做更多的事!
耶律央眼神从上往下睥睨她:“你是第一个求着当本王女人的人,也是第一个求着离开的,当本王是什么?玩物吗?可笑!”
他大手往下一滑,手指轻巧一勾,眨眼松开了她的衣带,露出里面的一片雪白春光。
江无眠身子颤了颤,不仅因为她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还因为这是在行宫外。她的余光还能看到十四王妃在过道来回走动的身影。
若柳肯定是借着七王的名头在十四王妃跟前编排自已,若被十四王妃知道她和七王不清不楚,她这条进宫的路也注定成了泡影!
江无眠有些着急,眼中倔强之色不见,声音也因为男人下滑的手变得娇软沙哑:“七王,求您了,放了我吧。”
耶律央一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江无眠知道她无从反抗,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就此一次。求、求七王快些吧。”
耶律央见她服软,浓眉一挑,突然不动了。
“既然要速战速决,那就看看你的诚意。”每次都是他来,也怪累的呢。
江无眠眼睛一亮,他没有否绝她的那句‘就此一次’,是不是答应了?若真能甩掉这个可怕的男人,她也豁出去了。
江无眠身子主动上贴,圈住他的脖子,他身形太高大了,她不仅仅要踩石头,还得垫脚。因为着急,还差点摔落下来,好在及时稳住。
耶律央余光睨着她为了伺候自已时那少见的娇憨和滑稽,薄唇扬起一抹弧度。
弧度很淡,晃眼便没了。
江无眠往他颈窝覆上红唇,从下往上,灵舌轻滑过他的锁骨和喉结,乃至耳后。
“七王可满意吗?”
她舌尖如自带电流,如有一团烟火,在他身体里瞬间被点燃炸裂开!
耶律央高大身影猛颤!
这已不是和她的第一次了,耶律央也说不清到底有过多少次。但以往面对她时的尽兴,都是耶律央作为男人的欲性使然。
而此刻,他却起了不该有的兴致!想将她真正的占为已有!
该死,这种被古怪的感觉,让耶律央忍不住粗声大骂!
江无眠没感觉到他的动作,以为这还不够。
她在送往和亲前,是受过指导的。宫里的人知晓草原男人需求比北魏男人多,活儿也要新鲜。北魏周皇后便特意派了教习默默指导过她。虽是生疏,但运作起来也不难。
她还是继续往下,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他后腰上那团黏糊糊的东西是什么……
江无眠低头一看。
是血!
她低呼:“你受伤了?!”
第20章 本王瞧不上你
原本江无眠便怀疑耶律央不会因为自已,才跑来这么远的地方,现在心中总算有了答案。
她再往里一探,那里的血还不少,几乎是染透了他大半的漠袍里衣!
流这么多的血,换个人早就半死不活。
这个男人却装作无事发生,和自已调情这么久!
真是个疯子!
耶律央一把抓住她往他里衣探去的动作,不知是她的停顿让他没了兴致,还是因为伤口的撕裂……总之他眼里的欲色不在,变成了警惕和戒备。
知道自已逾越了,江无眠匆匆收回手。
堂堂草原亲王,一代战神!在深夜草原身受重伤,即便不是西漠的内斗,也是昔日旧敌。
江无眠觉得自已还是别牵扯这些事,她身子往后缩:“七王身子不适,想来是不能继续了,明日再……”
草原后方风沙呼啸。
耶律央面色一肃,突然抬手搭在江无眠的肩头:“就算只剩半条命,也是绰绰有余。走,换个地。”
什么……
江无眠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他带去了行宫。
耶律央似乎对这很熟悉,三两步找到了一个空旷的宫室,关门一剎带起的冷风中,弥漫出更多的血腥味。
他的伤口定又裂开了。
江无眠觉得若是草原七王死在行宫,西漠王定会大怒,她不懂西漠的格局,但耶律央是草原战神,无论西漠王喜不喜欢这个七王弟,他都得存在。真闹大了,届时别说她还有自已的事要查清,今夜行宫里的人能活到明天也是奢望!
“之前在本王跟前反驳的样子,可没这么怕死。”耶律央冷冷扫去她发白的小脸一眼,轻瞥扯唇,“去撕点布来。”
他在战场上发号施令惯了,声音自带威慑和压迫。
江无眠哦了声,下意识就去了。
走了一半才觉得不对味,她干嘛这么听话。
她抿着双唇:“七王自已没有手吗?看七王的样子似没多严重,应是可以自已来的……”江无眠边说边转过身,那边耶律央已经脱下自已的漠袍和里衣,露出健硕紧致的下腹肌肉和麦色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