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男配又崩剧情了(230)
清哥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过纵然如此,也不要疏远了王爷,辰王殿下对咱们这样的人来说,才更重要。”
“若是都能把握住,那自然再好不过,若是不能,自然要紧着身份贵重的人。”
谢绎听了半天,总算琢磨出味儿来了。
原来在青竹馆的人眼里,萧璟言和沈逸卿,都是他的入幕之宾。
清哥还在操心他把握不住这两个贵客,让他先紧着身份更加尊贵的萧璟言。
谢绎有些哭笑不得,嘴上胡乱应着,在清哥看摇钱树的殷切目光中,连忙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真是要命。
如果他说他跟这些人真的没什么,不知道清哥信不信。
如今花魁也选了,玉佩也送出去了,谢绎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需静观其变,他也能暂时放松下来了。
谢绎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用过午膳后决定午睡一会儿,然后下午再去看看萧璟言怎么样了。
但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谢绎的睫毛颤抖着,最终还是在强烈的视线注视下醒了过来。
他眨了眨眼睛,看向坐在床边的人。
俊美尊贵的男人笑了一下:“醒了?”
谢绎惊得坐了起来,开口就是质问:“你怎么进来的?”
楚尧盯着他惊慌无措的眼睛,缓缓道:“走进来的——怎么?孤不能进来吗?”
不是……谁家好人在人家睡觉的时候一声不响地闯进来盯着人看啊?
好吧,这位本就不是好人,人家是尊贵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还是又怀疑我是刺客,要把我抓去审问?”
谢绎话中带刺。
楚尧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本来也是不想来的。
可是这脚不听使唤。
从皇宫出来后,回到东宫,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青年眸中晃动的泪光、白皙的肩颈,那么严丝合缝地嵌在他的怀中,恍若他们天生一对。
手背上的牙印已经结痂,想必会留下一个疤。
楚尧摸着,心中非但不觉得愤怒,反而多了几分莫名的悸动。
做了一夜混乱的梦,醒来后,婢女红着脸把床单换下,楚尧神色僵硬,不敢相信自己这就被一个小倌勾引到了。
自从见到谢绎之后,旁的人再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包括他捧在手里千娇百宠的皇弟。
难道真的是男儿薄幸,还是他见色起意?
楚尧不愿相信自己对一个小倌一见钟情,他把这归结为见色起意,想着,只要人到手了,他也就不会再惦记着了,这个人的身影就能从心头抹除。
于是第二日,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就来了青竹馆,却被一个白衣男子告知,谢绎去了丞相府。
很难形容当时的那种感受,像是被人夺去心爱之物的愤怒,又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和委屈。
楚尧黑着脸回了东宫,等到半夜,却得知了谢绎在丞相府过夜的消息。
楚尧憋着一股气,一直等到现在,总算逮着谢绎在楼里,他要上楼,没人敢拦他,他便径直进了谢绎的房间。
看见人在睡觉,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睫毛安静乖巧地垂下,他那满腔愤怒与委屈相交织的复杂情绪到此刻都化成了发自内心的欣喜与安宁。
就这么坐在床边,一直把人看得醒了过来。
面对谢绎阴阳怪气的质问,楚尧心里那股火又燃了起来。
他道:“孤怎么敢怀疑谢公子是刺客呢?谢公子是名动京城的花魁,是辰王的好友,又和丞相大人关系匪浅,谢公子怎么可能是刺客呢?”
谢绎:“……”
怎么他比自己还会阴阳?
“殿下到底有什么事?”
“孤能有什么事?谢公子陪得辰王,陪得沈相,偏偏陪不了孤是吗?”
“……”
谢绎:不是,没人跟我说过这个太子是个神经病啊?!
暴躁弟控太子是个一点就燃的炮仗吗??
谢绎一生气,直接翻身下床,踩着鞋去拿放在床边的琵琶,然后绕过屏风,在桌子旁坐下,冷声道:“太子殿下既然吩咐了,草民当然陪得了您,殿下想听什么?”
楚尧也绕过屏风走了出来,他看都没看谢绎手里的琵琶一眼,只是道:“你陪他们的时候就是这么陪的吗?”
“不然怎么陪?”
谢绎反问。
男人一手摸着他的后颈,一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谢绎顺从地看着他,不信这个原文中最宠主角受的主角攻会叛变。
楚尧看着那双眼睛,心脏又开始加速跳动起来。
他俯身吻上那双眼睛,濡湿的触感从眼皮上传来,谢绎身体僵住了。
男人凑近他的耳朵,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自然是……像孤第一次见你那样,如何陪辰王的,便如何陪孤。”
楚尧就要吻上自己的唇时,谢绎浑身一震,难以言喻的背德的羞耻感促使他大力推开了楚尧。
甚至拿琵琶砸了他一下。
“不可能!”
楚尧被他推开,脸黑了黑,但强忍着怒意问他:“为什么?你不是清倌,他们都行,就孤不行吗?”
谢绎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是,就你不行。”
谢绎没有解释自己和萧璟言的关系,反而坐实了太子的猜测。
他道:“草民虽不是清倌,但王爷对我恩深义重,如今他受伤,我不会再接受其他任何人。”
“但殿下如果想要用强的话,草民也反抗不了,只能以死明志了。”
楚尧看着谢绎坚贞不屈的样子,胸膛剧烈起伏着,他被气得不轻,心脏传来一阵阵的抽痛,但都被愤怒掩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