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有煞(57)
吴蓓看了眼林渊,想起她见过他,他总是给白纱开车,她阅人无数,自然看出二人关系亲密度远超白纱与张安。
吴蓓打趣,看了眼林渊,“哦,你是白纱的司机吧。”
林渊笑,“快失业了。”
白纱看他一眼,对吴蓓说:“不是司机,是马夫。”
司机有什么意思啊,坐在空调车里,缺乏锻炼,大腹便便的。马夫就不一样了,要驯马,养马,炎热的夏天裸露着肌肉结实的上身赶马车。
女主人坐在车后掀开车帘的一条缝偷看,汗珠滴在他的背阔肌上。会说:“找个凉快隐蔽的树底下休息下吧。”
然后女主人探出脚,脚趾着马夫的裤腰带,“你进来,我同你有话要讲......”
林渊一个现代人,自然不知道白纱脑海里想的是什么,他用自己穿着徒步鞋的脚轻轻碰了下她粉嫩的脚趾头:“走吧,跟马夫走吧。”
二人走了出来,身后吴蓓倚着车门,门口张安站在超市门口,与他二人挥手告别。
林渊颇有感慨:这是他鲜有的一次与目标对象还活着的任务。
当然,这位目标对象死不了。
没t人抢着坐副驾驶,两人都坐了后排。
到机场,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
林渊把两个背包放在了后排靠门他的身侧,这样没办法,他只好朝白纱那侧凑近了做了下。
网约车司机通过车内镜看到,建议:“小伙子,挤的话东西放前排,不是还有一个座吗?”
“不挤,不挤。”
白纱把脸侧到窗户外,忍不住笑:你这样,只怕以后喜欢的女人要跟别人结婚了,你还在纠结要不要约对方一起吃饭。
傻子。白纱心说。
035.入场
一个人去泰国,一个人回美国。
林渊故作潇洒地摊开双臂,“抱一个吧,白纱。”
白纱笑着靠在他胸膛,而后在他怀里仰起脸来,下巴抵着他胸口:“你常常这样骗别人抱你吗?”
上一次,好像是在洛杉矶机场骗梨花和特蕾莎来着。
林渊看着她美艳的面容,轻声缓缓地说出:“不太一样。之前的没有欲望,这次有欲望。”
白纱盯着他炽烈的眼神:心说,这不就对了,大傻子,老司机就走老司机的道路,去什么幼儿园。
反正离飞机起飞时间还很充足,闲着也是闲着,撩拨林渊要比坐在冰凉的候机椅子上刷手机有趣的多。
“什么欲望啊?把我杀了的欲望吗?”
林渊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白纱的脸如同狡黠的精灵。
林渊舔了一下嘴唇,“不是,你是真不懂还是加不懂。”
白纱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懵懂。
林渊想了想,凑近她耳畔:“下次见你,我想尝尝你脚趾头的味道。”
白纱斜乜他一眼:“变态!”
林渊朗声大笑,将她头发揉乱,“老司机,这就招架不住啦!”
白纱已经感受到他身下器官正在昂首,于是她用手指在他胸口画圈,用最缠绵的语调说:“我也想尝尝你的味道,林渊。”
说完之后,白纱迅速挣脱开林渊的怀抱,退到五米之外,看他慢慢佝起了身体,站不直了。
等下安检看你如何过,扫描的仪器都无法直接不转弯扫遍你正面全身,看看是你尴尬还是工作人员尴尬。
白纱拎着自己的牛津布包,朝他招了招手,“再见,林渊”。
你的此生,我们有可能都不会再见了。
林渊慢慢在身后休息椅子上坐了下来:每次都是她撩拨,着火了就逃之夭夭。可是自己每一次又忍不住着她的道。
他本来还想通过微信发点嘴硬的话,后来想想,登上飞机了再发吧。
白纱的得意很快消散。
因为去泰国,两个小时的飞机,为了精简行李,她脚上穿了一双超市售卖的人字拖,在她得意地又跑又跳之下,她趔了一下脚。
脚没一点事,人字拖的“人字”还在脚背上,“拖”分开了。
从趾缝连接鞋底处断开了。卡扣塞在鞋底。
她叹了一口气:每一双人字拖殊途同归的命运啊!
为了轻减行李,她只带了一双鞋,于是她勉力踩着鞋底子往候机椅子上坐。本就走的艰难,又逢暑假,出行高峰,机场人很多,路过的人蹭了她一下,便有些站不稳。
光滑的地板砖,需要脚趾使劲才带的拖鞋鞋底,不仅举步维艰,连保持平衡都需要收紧核心。
人潮往来,行色匆匆,路过的背包客背着一个大到可以藏尸的背包,站在白纱身侧。
他四处张望,找他的朋友,他从侧身改为转身,他的背包挨着身侧用脚趾夹着“人字”的白纱,他背过身去,他的背包撞到了白纱。
白纱的身体失衡,险些摔倒。
陈相成拨开人群,汹涌人海中,他伸手了手臂。
下一秒,白纱索性甩掉了拖鞋,光着脚站立地好好的。
陈相成的手并未触及到白纱,她已经站直了。
没有想象中跌倒的拥抱,他大失所望。
白纱光着脚,弯腰从地上捡起拖鞋,走到了垃圾桶,将一双拖鞋丢弃。顺便从垃圾桶里旋了个饮料盖子,她赤足走早地上,站到还在张望的背包客身后五六米的距离,她中指和拇指勾起,将瓶盖弹到他后脑勺。
他扭身,白纱早已涌入人潮。
他摸了摸后脑勺:好疼。地上一个滴溜溜转着的瓶盖。
以后得进点质量好的拖鞋。她坐在不锈钢候机椅上给张安发去微信。
***
陈相成看到她的脚底板由雪白粉嫩很快变得乌黑一片,他的眼前也快要一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