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煎茶(60)+番外
那人面露惊恐之色,涎液与血交织弥漫。银伶将他的下颌接回去后,那人果然一字不落地招了。
“是……是戴……戴太守。”
“润州驿馆的驿丞也是你们的人?”
“是……是……”
“他指使驿丞往公主的食水中下药,将公主绑到此处,究竟意欲何为?”
“戴太守打算……打算在明日,炸了邗沟北面的河堤……借江水泛滥淹死五公主……再往朝廷上报是公主殉身河务……宫中自有太后大娘娘料理……”
苏郁双目冷得骇人。
她抬手,银伶便拧断了那看守的喉骨。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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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事业搞事业进行中
昨天下课太晚了,还在搞组会发言,所以鸽了(跪)
今天应该会双更,晚一点还有一章
我不太会写这样的激/情戏码,希望大家看个乐呵吧。
小剧场:
紫苒:哟,这不是公主吗?几天不见这么拉了,怎么也被绑了。
苏郁:我大约想好了下个月的例银怎么发。
慕椿:这事可和我没什么关系。
白芨:你们仨真是谁也别笑话谁。
银伶:我刚刚杀人的姿势帅不帅?
第42章 那你呢
苏郁道:“阿银,扬州的官兵是用不了了,你立即往润州去,让逍遥王领兵到扬州来。”
“那公主您……”
苏郁沉吟之间,湛蓝的穹苍突然划过一声空灵的鹰鸣,银伶伸出手臂,那雄鹰盘旋间落在了上面。
“是白芨的鹰。”银伶道。拆下信筒时,苏郁道:“是不是慕椿……”
银伶将信纸递给苏郁。
苏郁看罢,忍不住道:“这个不要命的小狐狸。”
“公主?”银伶总觉得方才苏郁的神情竟颇为愉悦,全然不复此前的沉郁,那信上究竟说了什么。
“去调兵吧,兵贵神速,一定要快。”
“那您……”
苏郁收了信纸,放了鹰,理了理衣衫道:“我要去猎一只狐狸。”
“戴泽既敢暗害公主,想必扬州地界上并不安稳,公主即便有要事在身……也得等属下调了兵来。”
“不必了。”苏郁道,“狐狸等不了。”
银伶只得作罢:“是,不过请公主务必珍重自身。”
苏郁笑了笑:“去吧,不必忧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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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白芨指着那扇幽深而锁的木门,问道。
琼英点了点头:“是……”说完这一句,她便捂着脸不敢再看。
慕椿叹了口气,对白芨道:“叫你的手下在四周把守着,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那你呢?”
慕椿拢了拢衣衫,淡淡一笑:“我当然要叩门进去了。不然……你不是白跑这一趟了,是不是?琼英?”
少女琼英低着头,凌乱的发遮掩着面容,白芨愣了愣,随即抓起她的衣衫,忿然道:“是戴泽让你把我们骗过来的?”
琼英满面惊恐地流着眼泪:“对不起……对不起……”
“你——”白芨一巴掌打了下去,将那张清丽的面容打得红肿。
“白芨。”慕椿制止了她,眼看着白芨将那少女琼英掼在地上。
“摔疼了吧……”慕椿替她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将那颤抖着的柔弱少女扶了起来,“其实……我还要谢谢你,因为我本来,就想和他见一面的……”
白芨面露忧色:“慕姑娘!”
慕椿笑了笑,她笑起来那样好看,却很少用心去对什么人笑一笑,白芨突然觉得不公,不知慕椿缘何要对这个可恶的女子露出那样完满温和的笑意。
“你把她看管起来,别打她骂她,也别让她死了。”慕椿起身道,“我猜,润州官衙里大约有戴泽或是太后一党的细作,你方才送出的信也不知能不能收到了。”
“什么?”白芨脸色一变,“难道我们中计了?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快和我走……”
慕椿按了按眉心:“倒也没有那样糟。”她拍了拍白芨的肩,“我知道公主一定还有私兵在,等我把公主的下落问出来了,你就去救她。”
“问?你要问谁?问戴泽吗?他设了圈套,你怎么还能自投罗网呢?”
慕椿垂眸:“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她说罢,抬足往那深锁的旧门处走去,白芨明明想要阻拦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竟然就这样目视着她抬手叩门。
白芨咬了咬牙,拎起那女孩子琼英,吩咐暗卫于此荒园各处把守,而后在那扇旧门微动时,将琼英带离街巷。
秋风瑟瑟,吹落了满园银杏黄柳,慕椿抬手拂去那枚半青半黄的柳叶,眼中不禁露出一抹朦胧而温和的笑意,那种笑,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慕长史。”
戴泽的声音绕过粉墙,踏着满地湿雨新泥,合着一身青衫渐行渐近。
柳叶被风拂去。
慕椿收回一片冰凉的掌心,抬眸道:“戴大人,多年不见,如何这样清减了?”
戴泽笑了笑:“自然不比慕长史,到哪里都得人怜爱。”他侧了侧身子,“冒昧将您请了过来,还请不要见怪。”
“不会。”慕椿道,“反正你也是要死的,我向来不与死人纠缠。”
戴泽连连一笑:“你这模样,可是半点也不像她。罢了罢了,既是故人,便请里面一叙吧。”
慕椿并没有动,戴泽自然清楚她意欲何为,只道:“那位姑娘我并没有动,只是她身手太好,我不得不限制一二罢了。”
慕椿道:“我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