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炮灰哥儿后(145)
如果程逍年真的囤积私兵的话,按照主角光环, 程逍年肯定没有露过脸,倒也不会如此轻易的露馅。
楼谪没有再问, “明日把你刚刚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到官府跟林大人说一遍,你是被迫的,带官府的人马到你平日训练的地方,你这也算戴罪立功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小命。”
楼谪微微盯睛看着地上人胸口处洇出的暗红血迹,然后才看向他那张充满恐惧的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不用我教吧?”
“小的,小的明白。”那人哐哐磕头。
程逍年屯兵的事情肯定要给他搅和了,但等楼谪训练好人手再带过去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经过这次程逍年肯定会有所警觉,等他亲自出手怕已是人走楼空,倒不如再送林永安一个政绩。
楼谪起身拍了拍衣摆转身离去。
看到兴高采烈来报道的常乐冷淡地点了点头。
“姑爷!谢谢您愿意不计前嫌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好好跟着府中进程训练!”常乐行了个军礼,单膝跪地抱拳恳切道。
常乐一直在乐安居附近徘徊等着消息,刚刚他们回来时也默默在身边护送着,刚一听府中有人出来传话,立刻就进府里侍卫队报道了。
楼谪看了眼已经漆黑的天色,常乐身上还穿着有些脏污的衣服,估计都是处理那些尸体时沾染上的,安禾一回来就去清洗了,常乐倒没这个时间。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柳绵和安禾。”楼谪留下这句话,又跟侍卫队的人定了下训练事宜,就加快了脚步往主卧走。
柳绵正在跟安禾闲扯,心里嘟囔着楼谪去的真够久的,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
“少爷,您先睡吧,别等姑爷了。”安禾心疼地劝道。
柳绵摇了摇头,“不要,他说回来还要给我涂药。”
刚刚他已经把苦兮兮的汤药灌下去了,感觉也有药效的原因在,如今才如此困倦。
“我给少爷涂,涂完好好睡一觉,您今天受惊了。”安禾说着就在木屉里翻找药膏。
柳绵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裹紧被子往里面蹭了蹭,“不行,楼谪会吃醋的。”
“姑爷心眼哪有这么小,我俩小时候还一起洗过澡呢,你以前受伤,药不都是我涂的…”安禾嘟嘟囔囔地说着,手上却是老实地把药膏放下了,因为结合之前楼谪的种种事迹来看,这个男人的心眼好像真的不太大。
柳绵连忙捂住安禾的嘴,带着朦胧睡意的眼睛都紧张地睁大了,“嘘,这话可不能在姑爷面前说,那都是多早以前的事情了。”
想到上次在云城客栈,因为云绍意的事,楼谪那次没少折腾他,柳绵想起来就腰疼。
楼谪快步进来,急切地掀开里间的帘子,看到的就是自己心爱的小夫郎支着半个身子,往安禾身上倾,安禾还下意识紧张地护住了柳绵的腰身。
漆黑的敛眸微眯,柳绵慌乱地推开了安禾。
楼谪自然不会因为这个事情生气,面无表情地把叽叽喳喳的安禾提溜了出去。
“姑爷,姑爷,你误会了,我和少爷什么都没干,您别生气。”
安禾对着砰地一声合上的木门,又声音弱小地补了一句,“少爷今天受伤了,您小心点…”
柳绵简直是两眼一黑,安禾现在说这话不是火上浇油?
柳绵尴尬地对着楼谪笑了笑,“怎么样?事情处理好了?”
楼谪简单地用铜盆里现成的水洗了个手,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
完蛋,生气了。
柳绵将自己裹紧,声音弱弱地解释,“刚刚真是误会…”
还没等楼谪问,柳绵就一五一十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小声地讲了出来。
楼谪拿起药膏,漫不经心地搅了搅,语气平静道:“没事,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心眼哪有那么小小。”
“脱衣服吧,给你上药。”
柳绵腰身忍不住发麻,上次在云城楼谪也表现得很平静,只有他知道那天晚上楼谪憋着气有多用劲儿,要不是他身体受不住楼谪有顾忌,他真得被撞晕过去。
柳绵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眼楼谪的表情,心里凉了一截。
跟那天一模一样。
柳绵手颤着松开了拉着被子的手,坐起来乖乖地解下衣扣,衣衫落下。
露出还带着伤痕的清瘦身体。
楼谪眼神暗了暗,还是心疼占了上风,放软了语气,摸了摸柳绵的脑袋,“别紧张,你受着伤呢,我哪有那么禽兽,乖乖地,我们涂完药就睡觉。”
柳绵心里流过一汪暖流,忍不住心跳了两下。楼谪就是这样的,万事都以他为先,比他自己还要在意他的身体和心理,这么好的人,柳绵如何放手。
涂完药楼谪就按照他所说的亲了亲柳绵的额头后老老实实抱着小夫郎睡觉。
柳绵本就困倦,如今又陷在熟悉温暖的怀抱里,基本上算得上一秒入睡。
楼谪心疼地描摹着柳绵的唇。
半夜被柳绵的呢喃声惊醒。
柳绵闭着眼无意识地流着清泪,在楼谪怀里挣扎,“不要不要,我的手断了,好疼…”
楼谪轻柔地抱着人哄了良久,怀中人被彻底安分下来,呼吸均匀绵长起来。
楼谪越想心里越气,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柳绵,又在床旁哄着人守了一会儿,确定人睡踏实后。
楼谪带上了审问时扒来的面具,在外间小心翼翼地换上了夜行衣。
又一次翻进了程府。
程逍年那个院子的下人肯定给他汇报了下午他闯院子的事情,程逍年怕也不敢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