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丞相的千层套路(92)+番外
必不会让事情走回前世的道路。
只还有一事,秦湘至今不怨不恨,侧面证明她不知晓温谷惨案,多半以为温谷内依旧还有族人平安活着。
这个信念让她甘愿在秦家忍辱活着,也让她至今不敢在她面前说一句自己的委屈。
将来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她会不会又会成为秦小皇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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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令献女,却惹得宫廷染了鼠疫,不仅如此,就连云浅都被迫留在家里,无法出门。
太后大发雷霆,训斥中书令,勒令其闭门思过,云相何时归朝,他便何时归朝。
宫廷前朝,人心惶惶,慈安宫内外数度清扫洒药水,太医院更是倾巢而出。
太后恩赏,让人送了不少药材入相府,相府里外也如慈安宫一般清洗,各门更是紧闭不开,彻底阻断了外面视线。
云相不出,皇帝急了,悄悄派了内侍进府,不想连门都没进去,回去禀报,皇帝怒意难平,当着宫人的面大骂中书令。
“秦白真那个老东西,安的什么心,成心搅得阖宫不宁。秦白真、秦白真……”
“狗东西,闭门思过便宜他了。”
“该斩该杀。”
皇帝怒吼,怒意难消,里外骂了一通后,皇后披帛而来,衣裳色泽如云。
皇后入殿后屏退宫娥内侍,开口说道:“陛下,晋王回京了。”
“什么?”皇帝震惊,眼风一扫,雷霆怒起,“他敢回来、他敢回来。”
皇后眼里掠过重重阴云,急忙握住皇帝的双手,“陛下,眼下无法确定是不是太后亲召,倘若我们发难,太后有意偏袒,事情就难办了。”
不怕律法,就怕太后有意偏袒,到时不仅没能除去晋王,还让自己处于险境中。
皇帝彻底冷静下来了,关键时刻,云浅出不得府门,这等时刻唯有自己想办法了。
他想到了陆澄昀,与皇后说道:“你去寻陆澄昀,搜查京城。”
“陛下,只会打草惊蛇。”
“难不成任由他去见母后?”
“陛下,鼠疫盛行,眼下宫门紧闭,晋王想入宫也难。如今,先去寻他的住处,悄然杀之。”皇后心绪清明,“无人知晓晋王在京,若死了,太后更不知晓,相反,晋王不在封地,早晚有一日会揭露出来,到时收回晋王封国。”
皇帝恍然大悟,拍手叫好,立即着人去办。
皇后松了口气,皇帝奇怪道:“皇后这回聪明异常,如何想得出这等好办法。”
“妾心为陛下,每日里殚精竭虑,岂敢轻松。”皇后迂回回答。
皇帝来不及细究,屏退皇后,召了心腹过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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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阁楼上两只脑袋凑在一起,秦湘以药草沐浴多遍,整个人散着药草香,她看着棋局,抿了抿唇角,满盘皆输。
打不过、打不过。
秦湘如绵绵般摇头晃脑地丢了棋子,抓起葡萄吃了一个,弃城偷袭。
云浅揪住那只摇来摇去的白玉耳朵,秦湘咦了一声,下一息,唇角绵绵,贴得毫无缝隙。
无声下,悄悄的吻,带着几分日常温馨。
身躯缠绵交叠,月影重重,搅乱一池夜水。
屏风上映着两人的身影,身躯曼妙,影落成双。
半晌后,云浅躺在了躺椅上,咯吱咯吱摇晃了两下,秦湘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腿紧绷,蹭上了躺椅。
贴着躺下后,云浅视线落在她的脖子上,出声打破了沉默:“衣裳穿好。”
秦湘狐疑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皱眉将襟口整理好,遮掩好半寸春光。转头却见云浅神色肃然,淡漠无痕,突然间,一口气憋在心里,难受极了。
秦湘:“……”
无声沉默须臾后,秦湘蹭上她的肩膀,如云的秀发披散在两人肩膀上,秦湘以指节缠绕,“阿姐,旁人知晓你不正经的吗?”
阁楼上帷幔轻曳,夜风拂来,帷幔遮掩住春光,打造寂静天地,灯盏困于其中,光线柔和良多。
昏暗温馨的小天地中,似燃了催情迷香,让人如痴如醉。
“我哪里不正经了?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让你瞧瞧什么是不正经。”
“现在?”秦湘被拉了起来,大半夜去哪里呦。
奇怪的是云浅换了一身澜袍,长发以玉冠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一双桃花眼蕴满风流。
秦湘看得目瞪口呆,“你、你要去哪里。”
半夜打扮成这样,必然不是去什么好地方。
“带你去见见什么是夫妻兴趣、什么是不正经。”云浅对镜整理衣襟,将前世自己信封的‘名正言清、刚正不阿’的箴言抛得一干二净。
秦湘莫名,等回过神来已然上了侧门外等候的马车。
京城的夜晚,灯火通明,长街之上,酒肆林立,灯火如一条银河玉带落在了凡间。
马车不知行驶多久后停下,面前一片漆黑,当车停稳后,门后钻出一人,手持灯笼。
接着两人被带进去,路过无人小院,前面灯红酒绿,人声鼎沸。
秦湘扬首,面前是一座高楼,四层之高,每户灯火都亮着,似乎是个夜晚才有人的地方。
她好奇,面前走过一女子,一袭轻纱裹体,锁骨若隐若现,体态婀娜,香气扑鼻而来。
熏香有些劣质,秦湘后退一步,女子却瞧上了她,“哪家来的小公子,开眼界的吧,一看便是第一回来,姐姐教你啊。”
秦湘慌得躲到云浅后面。
云浅与女子笑道:“别闹,找你自己的客人去,她还是个小娘子呢。”
“原来这样啊,找自家夫君来的?”女子瞬息明白,这等场地常有女子穿着男儿衣裳来游玩,亦或来逮住自己不着家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