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哥被挫骨扬灰后(5)
说是这么说,她也明知自己的师哥在七年前就被挫骨扬灰了,却还是忍不住激动扑来。
扑来的那股劲让步伐特慌乱,简直跟平时着急的师妹沈恨师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还有那双根本不合脚的绣花鞋,刺痛了祝还真的眼。
为此,祝还真开口喊一声:“师……”
奈何,连师字都没出声,那嫁衣女郎突然大吼,质问祝还真:“祝还真都被挫骨扬灰了,你为什么还要提着他的剑!”
真的!真真的!真真真真的!
这个穿着嫁衣,化成极凶的嫁衣女郎,就是他的师妹沈恨师!!!
祝还真认出她来了。
原本,原本他师妹凭借盖头下仅见的角度,也认出师哥祝还真来的。
能这般的人,这世上没几个了。
可是,现在,她又识不出来了。她认为自己识错了人,眼前的人,不是祝还真!
她的师哥,不会这么菜的!
“就连被挫骨扬灰后的祝还真都不敢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个没点修为的人,是怎么敢拿他的东西在我面前晃悠的???!”
话毕,不到三招,诚敢剑强行被人拔出,剑与剑鞘各落一人手上。
各花入各眼,各看也不同。
这不,拿到诚敢剑剑鞘的新娘反复确认:“真的是‘诚敢’……真的是祝还真的‘诚敢’。”
她为之激动,为之着急,为之怒气,也为之高兴。
可是,她不知道,持剑之人就站在不远处,什么都没有说,也看不出神情,只知道他一直在凝望手上的剑。
好奇怪啊,明明是诚敢剑,可祝还真眼眸子里,怎么至始至终却都只刻出了“纵横”二字。
即使这样,沈恨师也认定就是诚敢剑了。
先前,她师哥揪下了父亲的人头,她该杀了祝还真的。可祝还真死了,祝还真被武梦花挫骨扬灰了。
虽再不能亲自手刃祝还真,可是以沈恨师对祝还真的恨意来说,她也不会放过跟祝还真有关的一切。
所以,沈恨师说了:“我要在惊天动地的一秒揪下你的人头,然后将其高高举起,以此来宣誓我的成功!”
她一旦这么说了,也真就这么做了。
祝还真拼命反抗,往死里跑,中途还试图用“纵横”保命,都避不开脖颈儿处惊现一凉意。
现在,真只需惊天动地的一秒,沈恨师就能揪下祝还真的人头。
奈何,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平白无故地出现在惊天动地的一秒里,将祝还真护在了身后。
血雨夜,有缘人相逢狭路3
踉踉跄跄间,祝还真刚站稳,就对上解决完嫁衣女郎,半转身过来看自己的武梦花。
本想感激一番,谁知武梦花这个人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感激的心也死了:“真菜呢。祝还真。”
祝还真听了,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我菜怪谁?是谁让我变菜的?”
光说不够,还将手上的“纵横”丢过去,正好进了武梦花手里的剑鞘:“还有啊,这件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哪件事?
自然是“纵横”为何能插/进“诚敢”剑鞘了。
毕竟谁不知道啊,当初宗门内一致达成了协议,各宗门必须在同一时间放自家弟子下山历练。
也就是因为这样,祝还真和武梦花在同一个案件碰面。且那时刚开始,两人还没有成为死对头,携手完成了极难案件。
事后,当事人非要赠送两把好剑给他们作为报答,怎么都推不了,便接了下来。
就此,武梦花漫无经心地回答祝还真:“没成剑灵,插谁的都可以,不是吗?”
祝还真刚擦去溅在自己脸上的血,就听见武梦花这么说,忍不住给他翻了一个白眼:“武梦花,不会撒谎就不要撒谎,当个真诚勇敢的人不好吗?”
武梦花嘴角一勾,好像对祝还真充满了蔑视:“我又不是你。”
听了,祝还真擦血的动作停下来几秒,然后也浅浅一笑,了之了。
因为武梦花说的也没错,想当初,两人得剑后,一起坐在高山上取剑名。
祝还真就说过,他要当一个真诚勇敢的人,才取名为“诚敢”。而武梦花一开始就说了,他要纵横天下,于是“纵横”问世。
所以,看吧,从一而终,说要成为一个真诚勇敢的人,从来都不是武梦花,是他祝还真啊。
“是我师妹沈恨师,对吧?”既然武梦花不想回答祝还真剑一事,那就问他另一件,“武梦花,告诉我,这七年都发生了什么?”
祝还真:“为什么一心求道的师妹,最终穿上嫁衣,成了极凶的嫁衣女郎?又为什么你这么有修道天赋的人,被踢出扶级宗不说,还非要用我的身份来这里当村长?”
听闻后,武梦花对上祝还真眼神那一刻,他笑了笑,笑祝还真想得太多了:“七年不见,连最仰慕你的师妹沈恨师是什么样的,你都认不出来了是吗?所以见到一个跟她相似的人,都非要咬定成是你师妹。”
武梦花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祝还真认错人了吗?那不是自己的师妹沈恨师吗?那分明就是自己的师妹沈恨师啊!
谁知,武梦花就非要告诉祝还真,他就是认错了自己的师妹:“叹思山的人都知道,那个嫁衣女郎本来就有自己的名字,人家叫败俗,不叫沈恨师。”
败俗,当地最凶的鬼,最喜欢在夜里瞎逛,心情好的话,特别喜欢揪下生人的首级玩。
她这么闹,已经很多年了。
最开始,由于叹思山偏僻,宗门的弟子下山历练,也不太喜欢来到这种地方历练,就一直没人管,导致死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