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的老婆变成疯批了(15)
“行。”傅炽笑得斯文,镜片反光,“不论输赢,我给你安排S+级制作,包你所有的宣发,这好处够吗?”
“够了。”顾斐波轻声。
“不过三局大冒险,好像配不上这么高的好处......”
“既然是玩,就要讲等价互换,顾先生,你能给的了我什么?”
绵里藏针,春风拂面,疾风骤雨。
狮虎相峙,鸦雀无声。
托今早做梦的福,顾斐波突然这场景很熟悉,像是自己也这么干过。
当时自己说的是——“一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傅炽你是不是浑身镶了钻。”
合着现在是赤裸裸的报复。
顾斐波轻笑出声,“这要看您想要什么了。”
傅炽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你笑什么?”
“想到些好玩的事情。”顾斐波勾唇笑。慢条斯理地扯松被银二拉的有些散的领带,起身跨过茶几,射灯的灯光从背后打下来,俩人的脚尖抵着,傅炽整个人被笼罩在顾斐波的影子里,他不自在地向后缩了缩。
这种事情上,顾斐波向来不喜欢处于被动。
身体右侧的沙发受压凹陷,傅炽一惊,下意识地仰头去看,顾斐波那张英俊逼人的脸近在咫尺。黄薄眉挑起熟悉的弧度,琥珀色的眼底呈着明晃晃的揶揄,傅炽甚至能在瞳孔里看清自己怔然的倒影。
顾斐波单腿屈跪在傅炽身侧的沙发上,杵在地上的那条腿笔直,在黑暗里摸索到傅炽的手,一边躬身凑上傅炽的耳垂,说话间微不可闻的热气扑上脸颊细小的绒毛,细碎的头发若有似无地划过耳侧,“您是想开我苞,还是被我□□,给我口,还是让我口,道具呢,有要求吗?您挑挑看?”
“暖气温度低了吗?傅先生耳朵怎么这么凉,在外头吹风久了吧。也是,这天挺冷的。”
门口连着室外的窗户还开了小缝,傅炽开着门缝听墙角的时候耳朵被冻得通红。
冰凉的手攥着自己的掌心将它引向衬衫纽扣,屏息间,傅炽听见顾斐波说,“您明里暗里盯着这颗纽扣好久了,那个双胞胎也挺喜欢的,刚刚碰了下。”
话音还没落,傅炽手指用力,直接把那颗纽扣给硬扯下来了。
缝线绷断声音响起的时候,傅炽嗤笑,“衣服质量不太好,待会下去给我换了。”
顾斐波低头轻声笑,没贫嘴。
混乱中不小心碰到了小傅炽,神情可以作假,但身体不行。
小家伙还挺兴奋。
怪不得洗手的时候不动声色,那是瓮中捉鳖有恃无恐。没想到进来发现釜底抽薪,家被人偷了,人就炸毛了。
顾斐波捏了捏,“这定金,够不够格?”
顺势抓着领带的指节泛白,傅炽觉得脸热,
耳垂估摸着红了,被顾斐波揉的,傅炽有点恼羞成怒。
“一个亿的宣发只能换顾先生口一次的彩头?”傅炽手指下滑,抓住贺观棋领带的末端,手腕翻转两圈,狠狠地将顾斐波扯向自己,“当年我可是一百万被顾先生睡了八个月。顾先生的口,当真就这么值钱?”
脖间传来大力,顾斐波差点闪了腰。
该死的银河星性文化果然开放,人都养野了。
傅炽继续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开放一点。在这口,怎么样?”
“在这?”
“在这。”
“清场?”
“不清。”
“如果你能赢我的话。可以。”
第08章 找到你。
等牌送来的时候,顾斐波有些坐立难安,不自在地合了合衬衫领口。
实在是对面的眼神有点吓人——像是在极端气候星球上用于铺路的热沥青一样,贪婪又粘腻,细细扫掠着每一寸皮肤,让顾斐波寒毛耸立。
傅炽知道自己应该收敛一点,像股市收盘时那样不动声色,像成熟老辣的猎人那样设下天罗地网缓慢靠近雄兔。
但他忍不住。
顾斐波真真切切地坐在自己对面,隔着一张桌子,不过半米。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挽了几折,手臂肌肉线条漂亮,不夸张却有力量,青色经脉埋在皮肤下蜿蜒着,在灯光下显得很诱人。
五年不见,眼前的顾斐波依旧像当年那般,恣意又强大,却比当年更加洒脱和自由,是摆脱了礼教束缚,在尘世中滚了几圈,更加完整鲜活的顾斐波。
傅炽舔了舔嘴唇,恍惚间想伸手去抓,手指刚抬起来,理智又逼迫着它缩了回去。
他在脑海里无数次地模拟过无数跟顾斐波重逢的场面。
为此他看了无数条玛丽苏文学的热门套路,但在洗手池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错了。
压抑了整整五年的思念在那一刻开始向外疯涨,扎根在每个细胞里的种子那一刻破土而出,他的浑身上下每一寸细胞液都在叫嚣着颤抖,生物本能压抑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思维逻辑。
那一刻,除了克制着自己不要冲上去之外,他觉得自己的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他兴奋,非常兴奋,像是被人往大动脉里直接注入了致死量的肾上腺素。
心脏的跳动声在耳边回响,那股生物电流从天灵盖凭空出现,炸开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顺着每一条经脉,进入血管,泵入心脏,像是仙人抚我顶,浑身汗毛耸立,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他真的很久没有见到顾斐波了,久到梦里见一面都是奢望。
最开始跟顾斐波分开的那些年,梦里是刺骨的寒冷,紧闭的门窗,漫天飞舞的雪花,还有那一盏凄冷的路灯,是那一声声苦闷无寻,空荡荡飘扬在雪地上空得不到回应的质问,每每梦醒,枕头巾湿透。后来可能生物对机体的本能保护,他不再做那个痛彻心扉的梦,但也再也没见过顾斐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