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儿,他熟[规则怪谈](77)
江宸宸笑了,“那就好,我以为要和大伯理论上三天三夜呢。”他轻轻弹了一枚治愈光球过来。
光球落在江河杨的伤口,立刻止住了血,羽箭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明明止住了血,羽箭也消失了,江河杨仍然感觉到肩膀钻心的疼痛。
“我给大伯半个小时的时间,把你们的东西拿走,别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江宸宸语气和善,听在江家人耳中确实赤裸裸的威胁。
江大爷爷让江老二兄弟几个帮着江河杨收拾东西。
江宸宸叫住了江老四,“我还有件事儿和四叔四嬢说。”
江四嬢夫妻浑身一僵,已经意料江宸宸会说什么事。
“街上的铺子,半年前,四叔四嬢用六万元盘过去的。三爷爷,我没记错吧,还是您请的中人。”
江三爷沉默片刻,点头。
“我想用两倍的价钱盘回来,三爷爷觉得怎么样?”
江三爷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儿媳。
江四嬢夫妻脸色不好看,不是对价钱不满意,毕竟一来一往,相当于空手套白狼,转转手就赚了一倍。
盘铺子时占了多大便宜,他们夫妻心里有数。
关键是,店里的许多绣品,半年里已经被他们夫妻高价卖出去了。江宸宸要是追要起来,他们还不回来。
再说卖绣品的那老些钱,他们在县城全款买了一套学区房,剩下了没几个子儿。
江宸宸似乎知道他们的顾忌,没有逼迫。
“店里的东西,明天四嬢尽管去收拾了。大后天我们去县里做产权变更。”
江四嬢夫妻相视一眼,满脸笑着答应,“行。我们大后天去县里。”
“到时,我给四叔四嬢转账。”
事情“愉快”了结,半个小时后,江家人走了,看热闹的邻居也缩回了头。
江宸宸坐在堂屋门口的台阶上,看着空了一半儿的院子,嘴角明明在笑,眼中的泪一颗一颗往外滚,泪珠又急又大。
“宸宸。”
谢晏在他旁边坐下,不知如何劝慰。
“我刚才是不是很凶?”江宸宸问。
“没有,刚刚好。”谢晏心中的江宸宸虽然爱哭,但从来都是娇软的小兔子,他善良坚韧,如野草,经得住风雨。
江宸宸想要给谢晏一个笑容,眼泪却落得更急。
谢晏把他揽进怀里,“你哭一会儿,我守着你。”
“哇——”
江宸宸再也克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泪水放肆地宣泄着心中情绪。
周围的邻居听见哭声,纷纷探出头看,又默默缩回了头,夜中多了几声怜悯的叹息。
宸娃子,命苦。
隔着两条街。
江大嬢扶着江河杨躺下。
两个月没住人儿,一家子没打算回来,陈旧的老房子堆满了灰尘垃圾。
江家人把东西送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老房子没有装空调,秋初的暑气还没有消散,一会儿就热出了一身汗。
江河杨大力摇着蒲扇,无比怀念江望树家的小二楼,房子敞亮干净,还有空调。
江大嬢接了水,吭哧吭哧地拖地。
江宏信热得光着膀子,四肢大张地瘫在沙发上,被踹的那条腿一抽一抽地疼,让他心情烦躁。
他不甘心地捶着沙发,“我们就这么灰溜溜地算了?靠我们自个儿,什么时候才能住上那样的楼房。这破房子连个空调也没有。”
江河杨睃了儿子一眼,“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你懂什么?别看老东西今天说得义正言辞,他们谁不觊觎老三家的东西?拿腔作势的,不过是看江宸宸有点儿不好惹,才暂时退了一步。”
“难道江宸宸还能住在镇上一直不走了?”
“我听说天选者被拉入怪谈世界的几率很高,死亡率也很高的。到时候……”
阳光透过轻纱窗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洒了一地斑驳。
清晨的湿气带着青草绿叶和泥土的芬芳,混合了山野小镇才有的炊烟,栖身在枝叶间的秋蝉一声长一声短地叫着。
江宸宸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几个滚,醒了,就是不想起。
床单被罩都是昨夜新换的,还带着皂角的清香。
院子里传来谢晏晨练的声音。
江宸宸赖了一会儿床,还是起来了。
他站在二楼廊上,端着水杯刷牙,看谢晏晨练。
谢晏早起,已经在镇子上跑了五公里回来,这会儿练的是五禽戏。
招式开阖,轻灵迅捷如猿鸟,刚猛厚重如虎熊。
谢晏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体恤,脸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一套动作练,他呼气收戏,抬头向二楼看过来。
江宸宸立刻露出灿烂笑容,扬起手和他打招呼,飞快地刷完牙,从楼上跑下来。
“阿晏,早。”
“早,宸宸。”
江宸宸递了毛巾给他擦汗。
“阿晏,你刚才练的是什么?”
“想学吗?”
江宸宸重重点头。
谢晏把毛巾放在旁边,“来,先做拉伸。”
谢晏教得仔细,江宸宸学得认真。
因为是初学,谢晏只教了他一些基本动作,江宸宸出了汗就停了。
两人各自冲了澡,江宸宸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去街上吃早点,然后带着他在镇子上转。
镇上的大多数人非常和善,见到江宸宸都会笑着打招呼。
“宸娃子回来了,还走吗?”
江宸宸笑着回答,眉眼弯弯,乖巧又干净。
第43章 茶溪镇怪谈1
“小时候,镇上的人都喜欢在这里乘凉,大人在河里比赛游泳,小孩子就在河边翻石头,找藏在石头下面,阴凉处的螃蟹和鱼虾。我就是在这条河里学会游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