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村花的自救路[穿书](4)
林莺拍拍她的肩,“就是意外,不怪你。”
要怪只能怪作者,为了炮灰原主,安排了这样的经历。
王丽嘤嘤哭了半天,临走叮嘱她,“你最近不要出门了,在家躲一阵。外面人骂得太难听了,怕你听了难受。”
林莺点点头,“放心,我没事。”
她在现代见识过更具杀伤力的网暴,对这些村民的流言不以为然,只当纸片人瞎闹腾。
只是没想到,听人转述和被人指着鼻子骂,那伤害性可不是一个量级的,连她也没忍住。
隔天林父林母要下田干活,没办法,庄稼不等人,一天都耽搁不得,俩人各戴一顶大草帽,帽沿直压到下巴颌,一张脸完全看不清,临出门严令林莺老实呆在家。
林莺也不想出门,老实呆了半天,口渴找水,发现林母带走了水壶,家里暖水瓶都是空的,没留一滴开水,估计想惩罚她。
林莺不会委屈自己,渴了当然要喝水,院子里有水缸,水却是村外小河里挑的。
林莺不敢生喝,河水里保不齐有什么寄生虫,这年代医疗水平不够,万一中招,不就遂了剧情?
她才不会赌。
烧水!
柴码好了,满灶棚找不到火柴,早上还煮粥呢,那火呼呼烧得多旺。
林莺面无表情,院子里、各个屋子都找了一通,半根没找见。
就一个字,绝!不知是林母绝还是剧情绝,无论是谁,她都不会认输。
林莺冷笑一声,转身回自己的厢房,枕头顶下翻出个瘪瘪的钱包,摸出一毛钱。
没有火柴,去买呗,村里就有供销社,门面不大,东西也少,但火柴应该不会少。还能难倒她?
变故就发生在她出门后。
林莺才走出林家所在的小巷,迎面碰上一群从河边洗衣归来的农妇,袖子挽得高高的,胳膊下夹着大盆,盆里堆着拧得干干的衣服。
看到林莺出来,几个人齐刷刷地射过来不善的目光。
林莺只当没看见,径直越过她们。
几个人却不消停,七嘴八舌地当面议论起来,“哎哟,这不是那个狐貍精吗?大白天的还敢出门。”
“就是,也不知去哪里勾汉子。都要成亲的人,真不要脸。”
“谁知那亲事还成不成。人家城里人要脸,肯定看不上别人穿过的破鞋。”
声音尖利,句句尖酸,两片嘴唇刷刷甩刀子,直扎人心。
见她不回应,竟越骂越起劲,连她兄弟姐妹父母祖宗也一并捎上了。
林莺原先听不见就算了,眼下被人指着鼻子当面污蔑,口水都糊了一脸,她要是还能忍……她为什么要忍?
一帮纸片人而已!
林莺面无表情,长腿一抬,对着挡她去路的妇人就是一脚。
那妇人尖叫一声,手中的大盆咣地落下,衣服散落一地。
林莺踹的只是盆。
一群人想不到她会反抗,来不及反应,僵在原地。
林莺趁机抬脚,一脚接一脚,迅速将每个木盆都踹翻在地,完了手叉腰,气势惊人。
“有完没完你们!根本没有的事,你们编一出大戏!我不计较当我好欺负?越说越恶心!我清清白白大姑娘,被你们红口白牙骂成狐貍精。勾人?一群歪瓜裂枣给我擦鞋都不配!”
“还知道洗衣服?怎么不洗洗你们的嘴,你们的心!臭气熏天,恶心至极!”
几个农妇被骂得怔住,待反应过来,齐齐冲上来,要撕她的嘴。
林莺灵巧地躲开,退回自家巷子,边跑边喊,“说别人闲话之前,先回家照照镜子!知不知道,嘴越臭人越丑!”
在她们围上来之前,咣地关上自家门,栓上门栓。
几个农妇踹不开门,隔着院子骂了半天,又隔墙扔了几块石头,才骂骂咧咧地散去。
林莺出了一口恶气。
却越想越难过。
为被逼喝农药的原主,也为沦落到和纸片人吵架的自己。
晚上林母回来,不问青红皂白,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能耐的你,这节骨眼不在家躲着,还敢上街跟人干架,你的名声不要了?肖家知道怎么办?谁家会娶个悍婆娘!”
连林父也喝斥她几句。
林莺憋屈的很。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所有人不问青红皂白,都站向她的对立面。
在现代,她因为喜欢穿热裤被骚扰,就被骂过不知廉耻。
这些助推流言者,不知道舌虽无骨,却能杀人吗?
非要看她死了才消停吗?
估计原主就是在这样满世界的恶意下,万念俱灰,孤零零喝了农药。
生命可贵,她不会轻贱自己,也不想理会这些纸片人的是非,只是她实在忍不下了,无法继续在这里受磋磨。
正当她盘算如何远离这些冥顽不灵的村民时,林家老二和老三回来了。
流言已传到城里。
第一步 好好活着
林家老三林安在东山县城读高二,和准姐夫肖伟的堂弟同一个班。
这天早读课,肖堂弟神神秘秘地给林安传纸条。
林安很奇怪,这个肖堂弟仗着自己是城里人,看不起林家这门姻亲,连带着看不起林安,平时迎面走过都是鼻孔朝天的,怎么会主动给他传纸条。
等打开一看,心凉了半截。
十几岁的中二少年不懂得委婉,赤裸裸地问林安,知不知道林莺偷人的事。
这对即将成亲的人来说,是很严重的指控。
林安如同被一个大巴掌呼在脸上,又急又气,当下就跟老师请假回家。
好在林安成绩不错,老师没多问,嘱咐一句“路上小心,早点回来上课”,就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