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舍弃后重生了(82)
她所有的希望,在他面前,竟显得像是一根手指就能碾碎的蛆虫!
谢绥依旧温柔,“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不,我不要回帝都!你放我走!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我恨你,我就算是嫁给一条狗也好过比你强……”乌春奋力地挣扎起来,像一只被激怒的幼兽。
谢绥眼眸微凉,脸上的笑意彻底淡了,只一挥手,便上前来几个侍卫,将三个女人制住,惊莲和玉梨是绑了绳子,乌春是点了穴道。
她只能恨恨地盯着谢绥,似要将他千刀万剐。
谢绥视若无睹,将乌春抱起来,见她身上泥迹斑斑,衣裳也是洗得发白,眉头微蹙,几句话吩咐下去,让一个村妇为乌春换了柔软华贵的衣裳,同谢绥一样的玄黑色,上面绣的是九羽金凤,华丽如日光撒落。
之后他抱着她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
马车宽敞开阔,铺了一层薄薄的绒毯,正中放着一个小案几,案几上一个缠枝纹香炉,白雾蜿蜒升起。
将她放下来的同时,谢绥的手背上一凉。
乌春流着无声的泪,她双目血红地注视着他,那双眼里满是恨怨,她开不了口,只能用眼神不断地吶喊:放我走、放我走……
谢绥吻去她眼角的泪,她却决绝地闭上眼。
“睁开眼,看清楚,这不是梦。”谢绥的口吻像是帝王在发布施令,“我们有多少账要算?你激我娶成静仪,趁乱放火烧了逢春殿,用蛊术伪造和你一样形容的尸体,好叫我不起疑心。”他的嗓音越来越凉,“你有没有想过,欺君之罪,当诛。”
乌春的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
马车缓缓行驶。
“眼睛睁开。”他冷声道。
乌春猛地睁开眼,怒气腾腾的看着他,仿佛在说:那又如何?我一点也不怕。
谢绥冷笑,“对了,还有,我们没有和离书,你在与我有婚在身的同时,和外男勾结。这也是死罪。”
他凑近她的耳朵,“你和他,什么都做了吗?”
乌春的眼睫毛开始颤抖。
下巴被撬开,谢绥将一颗药丸塞入她口中,两指一抬下巴,乌春便咽了下去。
她惊惧不已,又愤恨交加,仿佛在看一个与她有一生之仇的敌人。
“这个东西你很熟悉,当初你是怎么和成静仪盘算着给我用这个药的?”
谢绥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脸上带着病态的神情,“我的阿春,今日就慢慢算这笔账罢。你知我向来睚眦必报,你害我、骗我、咒我之举,总要付出些代价。”
乌春的腹中发热,渐渐地,热流朝着浑身涌去,她紧绷的身子如柳条似的软了下来,脑袋仿佛顶了一个炉子,头晕脑胀,身上的衣裳也热,片刻间,就透出一层薄汗。
谢绥解开了她的穴道。
她大口地喘着气,强行的忍耐让眼角溢出几点泪花,“卑劣,无耻!”
“骂得不够狠。”他慢条斯理道,“你这么恨我,我又是这样一个坏人,只是口头上骂我,太轻了。除了让外人听去了想办法让我治你的罪,没有任何好处。”
乌春浑身都像是被蚂蚁啃食,双腿发软,视线也变得游离了起来,而谢绥,却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
她的意志力很顽强,即便这药浓烈,她也依旧一声不吭地忍耐着,如同一尊冷酷的雕像。
谢绥的脸色却愈发地冷了,眼神渐渐变得阴鸷。
他挑开乌春的衣带,“在想谁?想那个蝼蚁一样的男人?”他轻轻呢喃,“可他已经快被我折磨得要死了,你就算现在去找他,也没用了。”
乌春登时有了反应,“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的伤都是你弄的?”
“你这么聪明,为什么要我说呢?”谢绥将她的外衣剥去,“你就这么在乎他?”
他欣赏着她周身笼罩着的薄薄一层粉,叹道:“真美。”
“你让我恶心!”乌春扬起手,冲他的脸挥了一掌!
可她力气绵软,平时就跟谢绥的力量悬殊,这一掌,并未对他造成任何伤痛,他不怒反笑,眼里竟然流露出几分兴奋,燃烧着不加掩盖的欲。
谢绥惋惜道:“可惜了,美不过今日。”
他倾身而下,于疾风骤雨之中观赏海棠花蕊垂露盛放。
……
马车行过颠簸的一段路,这段路很长,马车一直摇摇晃晃,也不知是不是路太难走。
外面的车夫已经用棉花将耳朵堵上,什么也听不见。
到了夜里,马车已经到了一座酒楼前,却仍然时不时晃动,过了半个时辰,谢绥方抱着一个用他自己的外袍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出来。
没人看得见那女子的容貌。
也不敢抬头,因为谢绥在这里,寻常百姓只有低头膝行的份。
谢绥一脸餍足慵懒,神清气爽地走入酒楼顶层包厢。乌春浑身都是他的气味,眼睛半睁半闭,像是熟透的虾,身上大片大片的红,奄奄一息,如同雨中花瓣低垂蔫坏的花儿,她连骂谢绥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可能是骂他骂了太多,天底下骂人的话都让她一日之间说了个干净,就连南疆话都出来了。
叫了热水之后,这一夜,谢绥紧紧拥着乌春入睡。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分明针锋相对着,分明互相都不想让彼此好过,两个人却都睡了一场许久不曾有过的好觉。
第48章 回宫
乌春这一夜没有梦。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醒转的时候, 对上谢绥安详平静的睡容,日光在他鸦羽似的眼睫毛上镀上了一层莹亮金光,脖颈下覆盖着紧实肌肉的臂弯存在感强烈,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再也逃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