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舍弃后重生了(97)
“陛下英姿飒爽,一手好箭术!”来往的贵族看见谢绥射箭,都不由称赞,不是恭维,是发自内心。
谢绥却不看那些夸他的人,反而看向乌春。
乌春不说话,他就又射一只猎物,动作更干脆漂亮,那箭甚至将它钉在身后的树干上。
乌春算是明白了,暗觉谢绥跟开屏的孔雀似的,口中夸赞道:“陛下威武!”
如此谢绥才满意地移开视线,策马往前。
他用的箭跟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还要将打下的猎物装入麻布袋中,他则不用,只需要有人认箭捡即可,身后不远处就跟着几个专门捡猎物和保护他安全的侍卫,因此带着乌春前行毫无负担。
每日狩猎结束,都会统计每个人所得的猎物数,列出前十名的排行,谢绥永远都排在第一位。
不是因为没有人敢排到他头上去,而是因为他这个第一当之无愧。
营帐中沐浴多有不便,纵然是皇帝,沐浴也很麻烦。
谢绥要底下人打热水来,让乌春先洗,然后自己再就着乌春洗过的水洗澡。
乌春问为什么,他笑着说:“要是一起洗,这水都被糟蹋完了,这地也都湿了。”
乌春脸一红,不再多说。
当谢绥狩猎那些凶猛的野兽时,从来不会带乌春,即便他从未受过伤。
乌春就趁着他出去狩猎野兽的时候,见了乌雷,从他手中接过一个小布袋,跟下人们说她体乏疲惫,想要一个人歇息,将人赶出去,自己悄悄行事。
……
几日过去,这场春狩快要结束之时,谢绥刚要回到营帐,就有人慌慌张张禀报:“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谢绥皱眉,“说。”
“皇后娘娘……”侍卫脸上写满了慌张,谁人不知陛下有多宠爱皇后,“皇后娘娘中毒了!”
谢绥脸色一变,加快了骑马的速度,飞驰到营帐前,翻身下马,猛地撩开帘子,“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兴许是误事了有毒的野果子,所以中了毒,现在身体虚弱,奄奄一息,奴婢已经叫了温太医来,温太医应该马上就来了!”
只见乌春躺在软榻上,脸色惨白,唇色发青,已经不省人事。
谢绥坐在她身边,表面维持着冷静,“怎么会有野果子给她吃?谁送的?”
“回陛下,是娘娘今日晌午说在营帐中呆着太闷,要出去走走,奴婢们不敢让娘娘走太远,也一直跟着,谁知娘娘摘下了一个果子吃之后,就中毒了。”
“宫里用食皆要用银针试过毒才能端上桌,你们竟然放任她随手摘果子吃?”谢绥的话里已经带了十分的愠怒。
“可是这种果子,前些时日也有侍奉的太监宫女尝过,都没有事,奴婢就没有再为娘娘试毒……奴婢千错万错,请陛下责罚!”
谢绥冷道:“拖出去,先杖责五十,她若有事,直接斩了。”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婢女的尖叫声像隐在云雾中起伏的山,忽高忽低,然后彻底听不见了。
温太医到了,正要跪地行礼,谢绥托着他的手臂,“起来,救人要紧。”
温太医不敢拖沓,为乌春诊治,皱着眉头把了片刻的脉,古怪道:“此毒蹊跷,我竟然从未见过这种毒!”
又扎了乌春的指尖,滴出一滴血,落在他自己家传的秘制瓷瓶中,瓷瓶中装着草药配制的药水,变成了黑色。
“怪哉,怪哉!”温太医连道,神色难以镇定,苦思冥想后,跪在了谢绥面前,“恕臣无能,此种毒太蹊跷,竟然不是大宁本地的毒。”
“不是大宁本地的毒?她吃了这里的果子,还能中其他地方的毒?”谢绥的眼眸如同月下的冰湖,寒凉凄切。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阻拦声,“……王子止步!”
下一瞬,帘子就被掀开,露出乌雷的面孔。
乌雷道:“她中了南疆的毒。”
第56章 结束
谢绥一听, 便知其中有古怪,不动声色道:“南疆的毒?”
“此毒大宁太医既然说了不在本地,那我说是南疆的毒, 便是合理的罢?”
谢绥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乌雷道:“若是我没猜错,这毒名为百花凋,需要用南疆特有的玉棘木熬药才能解。为了阿春的安危, 我需要将她带回南疆解毒。若是要人从南疆取, 一来一回时间太长,恐怕阿春撑不过, 最好的办法便是我带着她回去。”
谢绥陡然恍然,气笑道:“这就是你们兄妹联合起来的计谋?为了从孤身边走,竟然不惜以身中毒, 也要寻一个理由回南疆!”
他是如此恼怒,她把自己的身体当什么?她就这么厌恶他?厌恶到用自己的命来要挟?他不信, 她那样一个聪慧剔透的人, 会做出这种傻事。
“温太医,她会死吗?”他转头问。
太医说话委婉, “娘娘……情况不容乐观。”
她竟然真的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换能够从他身边走!
谢绥心脏陡然刺痛,然后像生长的冰霜在整个身体中蔓延开,呼吸都如同刀片划过喉咙, 疼得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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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他真的做错了吗?
乌雷道:“你同她做了这么久的夫妻, 她也与你抗争过,你却始终不愿放她走, 她这段时间每日与我闲聊,都是一副郁郁之态, 我竭力劝慰,她却始终暗藏心事,原来是在谋划今日之事。”
这不仅仅只是让乌春回南疆解毒这么简单,乌春一旦回去,他作为邻国的帝王,若是没有合适的理由,不好跨过两国边境,只要乌春执意留在南疆,或者乌雷执意阻拦,他便很难再见到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