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俏(60)
无法,她们只好先退了出去,但并未远离玉华阁,也许现在萧裕有话对公主说,她们等下再进来伺候也不迟。
侍女们离开了,内室只剩下萧裕和赵玉梳二人。
他两只手一边一个,抓着赵玉梳的胳膊,抓得发抖,力气很大,赵玉梳吃痛,想要挣脱,确实怎么都挣脱不开。
“疼……”
她发着含糊不清的声音,向萧裕诉说她的痛楚,可对面的男人还是不准备放开她,反而将她抓得更紧了。
萧裕双眼猩红:“赵玉梳,你还知道疼,如你这般冷漠无情的女人,竟然也会痛吗。”
赵玉梳听见有人离得很近在跟她说话,她努力睁开眼睛,逐渐看清了他的轮廓。
“赵玉梳,你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我怎么做你才会爱我?”
他此刻是从没有过的卑微。
“为什么重来一次依旧是这样,你说话啊,为什么你还要跟那个苏如芳纠缠不休,他到底哪里让你如此着迷,你别装听不见!”
他全然失了往日的气度与从容,近乎疯狂地质问她。
“我以为……我以为这一次会有不同的……”
他的眼角凝结出眼泪,好似下一秒就会掉出来。
赵玉梳吐出气息,参杂着浓浓地酒气:“如芳,你别闹了,我们接着喝酒啊。”
她是看清了对面人的容貌,但却还是认错了人。
萧裕的眼睛更红了,手也比刚才抖得厉害:“赵玉梳,你清醒一下,我是萧裕,是你的郎君,不是什么如月坊的风尘男人!”
下一刻,他的吻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同房夜
赵玉梳在醉酒的情况下,无法看清他的眼角是否有痣,自然,对于萧裕突如其来的吻,也是毫无准备。
她紧紧拽着萧裕的衣服,就像刚刚在马车上那样,只有在抓着他衣服的时候,才是有安全感的。
赵玉梳被亲得发晕,双腿发软,整个人的重心都在萧裕身上。
她感觉到萧裕的手在掐她腰间的肉,只能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表示抗议。
最后时刻,萧裕问她:“赵玉梳,我是谁?”
要是敢说苏如芳,她就死定了。
“萧子羡,我疼……”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心情好了些:“痛就对了。”
她还想再抗议些什么,唇就又被他堵住。
白瓷和彩釉在殿外跪了许久,一直等不到屋里的人召见,反而听见了叫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断断续续,此起彼伏。
弄得两个云英未嫁的姑娘顿时红了脸。
后半夜,接近丑时,屋里要了一回水。
-
翌日早,赵玉梳开始有意识,便觉得全身酸酸的。
她虽是少女身,却是熟女心,一下子便明白自己昨晚经历了什么,她其实也没那么介意,但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生气。
钻牛角尖的赵玉梳开始跟自己过不去,为了发泄心中小小的怨气,她抓起自己的枕头就砸向了一旁还在熟睡的男人。
萧裕反应快,一只手抓着那枕头,眼皮都不抬一下,他可是习武之人,赵玉梳怎么可能偷袭得了他呢。
萧裕其实已经醒了,只不过在装睡,想看看赵玉梳会有什么反应。
赵玉梳没偷袭成功,更气了,她咬着牙道:“登徒子。”
这下萧裕才慵懒地抬了一下眼皮:“拜过天地,入过洞房,你叫谁登徒子。”
“趁人之危,怎么不是。”
萧裕坐起来,打算与她好好说道说道。
“我不趁人之危,难道要等着你和那个苏如芳先一步行茍且之事吗?”
赵玉梳眉头一皱,察觉不对劲:“你怎么知道他叫苏如芳?”
萧裕眼神闪躲,看向一边:“知道他的名字很难吗?如月坊总是戴着面纱的男人,除了他还能有谁,他名声在外,我也略有耳闻,何况就算我之前不认识他,一个晚上,凭我的能力,也能将他的家世查出来。”
“你解释这么多干什么,我只是随口一问。”
萧裕:“……”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了一会,相对无言,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赵玉梳瞧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真粗鲁。”
“我粗鲁?赵玉梳,你知不知道,昨天我等了你一晚上,结果你自己跑去如月坊鬼混,你让我这个做驸马的面子往哪里搁?”
赵玉梳不甘示弱:“你要是真的觉得没面子,那就与我合离啊,这样就没人能再给你气受了。”
此话一出,又莫名地安静下来。
萧裕一脸哀怨,他不喜欢赵玉梳总是将合离挂在嘴边,故而顾左右而言他:“总之,赵玉梳,有些话我要同你说清楚,我不是什么窝囊的男人,你须记住,我才是你的丈夫,同你有夫妻之实的丈夫。”他强调道。
“我不希望下一次还要去那种见不得光的地方将你拉出来,你好自为之。”
“你……”
萧裕突然朝着她扑过来,弄得赵玉梳一惊,他们刚刚不是在吵架嘛,这家伙怎么又突然亢奋了。
她拿起另一个枕头护在自己身前,两只手胡乱摆动着,勒令他后退。
“你别过来,我可是公主,你怎敢如此冒犯于我。”
萧裕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么抗拒做甚?昨晚你可不是这样。”
“你胡说八道什么,昨晚我都喝醉了,自然只能任由你胡来了。”
“是么,可我怎么觉得,你的身体并不讨厌我。”
人的本能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赵玉梳窘迫之极,她不想让萧裕窥探她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