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太后(262)
“她可怀着身子,你怎可对一个怀胎妇人那般逼讯?”云绾气恼看他:“何况她还是你的皇妹。”
司马濯心底一片淡漠,皇妹如何,孕妇又如何,既有胆做出那等事,后来那些苦楚合该受着。
何况他已看在霍家面子,对她网开一面,现下她还能活着,儿女双全,已是皇恩浩荡。
但他知道,这些话绝不能说给这软心肠的小菩萨听。
“从前是朕不对。”
司马濯揽着她,低声道:“朕那时也是在气头上,且关心则乱,才失了分寸。好在她们母女现下也平安无碍,你就别为此事与朕生气了。”
他好声好气认错,叫云绾都愣了下,乌眸狐疑地看他:“你真的意识到错了?”
“是。”司马濯回望她:“从前朕是有许多不对之处,这几年,朕也深刻反省了。你若还觉得朕对安乐严苛,那朕明日给她一个恩典,当做补偿罢。”
云绾怔怔地,思绪完全跟着他走:“什么补偿?”
司马濯道:“她随霍羡在安西定居,其母赵太妃独自在西宫过活,母女相隔千里,见一面都艰难。待朕回长安,便派人将赵太妃送至安西,叫她们母女团圆,你看如何?”
云绾心头更是诧异,毕竟按照宫里的规矩,后妃只有生育了儿子,且儿子封作亲王,有了封地,才可随着儿子去封地生活。
这是王爷才有的待遇,大晋开国以来,从未有哪位公主享受这份恩典。
无论于安乐,还是在深宫里孤苦的赵太妃而言,母女相聚,终归是一桩大好事。
“若是安乐知道,定然高兴。”云绾眼瞳明亮,少倾,又有些担忧:“但这于礼制不合,保不齐朝臣们有异议.......”
“朕是天子,朕说行就行,哪里轮到他们对朕指手画脚。”
司马濯不以为意,长指抬起她的下颌,深深看她:“只需你满意。”
云绾心头微动,红着脸转过脸,轻轻地嗯了声:“这个恩典,挺好的。”
见过去这事总算翻篇,司马濯眉眼舒展,将人圈在怀中:“你既满意了,也该叫朕如意了?”
阒静黑夜里,静了两息,随后响起一声极轻极轻:“嗯。”
压着尾音,男人猛然翻了个身,高大身躯沉沉覆压而上。
昏暗的床帷间弥漫着馥郁的合欢暖香,司马濯热烈吻着她的唇,骨节分明的长指探向腰侧亵衣的带子。
许是太久没解过,有些生疏,解了半天也没拉开,本就所剩无几的耐心愈发殆尽,索性抬掌直接扯开。
“砰砰砰——”
“呜呜呜呜阿娘、阿娘!”
门外急促的拍门声,以及孩童嘹亮的哭声,直接打断床帷间旖旎融洽的氛围。
那才将覆上细嫩肌肤的手掌也猛地顿住,司马濯眼皮狂跳两下。
“好像是……是阿隼在哭?”云绾要起身。
“不是,你听错了。”司马濯心头燥郁,将她按回去,又埋头在她脖间乱啃两口,闷声含糊道:“别管他。”
“司马濯…哎呀……你、你松开我。”云绾又羞又急,抬手推开胸前的脑袋,明明想生气,可方才被吻得没什么力气,一把嗓子也又软又绵,听着撒娇似的:“他声音都哭岔了,小孩子不能这样哭的,容易生病……”
“那朕呢?”司马濯仍不想松开她,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谁知半路杀出个臭小子。
“你……”云绾红着脸挪了挪,避开那威风凛凛难以忽视的存在:“下次再……好么?”
司马濯一张俊脸依旧沉着,周身散发着浓郁的不爽气息。
偏生外头的小家伙跟催命似的,哭得更凶了:“阿娘,呜呜呜阿娘,你开开门啊!”
云绾担心小的,又要哄着大的,心里无奈,只得主动勾住司马濯的脖子,又往他脸上亲了两下,软着嗓音道:“你就委屈一回,那毕竟是我们的儿子,外头那么冷,总不能不管他……”
司马濯对她这主动示好,简直毫无抵抗力,再看她眸光闪烁,一颗心完全飘到门外,胸口又烦闷酸涩得厉害。
低头在她唇边狠狠亲了两下,他才松开她,翻身趟坐在一旁:“去罢。”
云绾忙不迭从床上起来,边拉开幔帐,边朝外应道:“阿隼别哭了,阿娘来了。”
踏上睡鞋,她低头系着亵衣,才发现亵衣都被男人扯坏了,只得随手抓了件外袍套上。回首见到男人坐在床边,目光不经意往下一瞥,霎时如烫到般忙转过脸,低低道:“你…你收拾一下,别叫孩子看到,不好。”
司马濯现下心绪烦闷得很,听她这般说,不冷不淡哼了声:“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在偷.情。”
云绾咬咬唇,也没理他的牢骚,忙系好外袍往门外去。
寝屋门一打开,阿隼就扑了过来,哭得一抽一抽地:“呜呜呜呜阿娘,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阿隼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说傻话,阿娘怎么会不要你呢。”云绾弯腰给孩子擦了擦泪,又将他抱了起来,这才发现安乐站在门口,而霍羡提着灯笼站在更远一些的廊下。
“深夜搅扰你和陛下休息,真是对不住。但这孩子半夜起来,发现你不在旁边,忽然就哭闹起来……我想着孩子定是到了陌生地方不习惯,又见你不在身边,害怕了……”
安乐满脸愧疚,尴尬与云绾致歉:“我哄了他许久也哄不好,又怕他一直哭,会把嗓子哭坏,没办法,只好将他送了回来,还请皇嫂莫怪。”
“不怪不怪,是这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大冷天的还叫你们跑一趟。”云绾轻拍着阿隼的背,朝安乐宽慰笑了笑:“现下他送过来了,就不会再闹了。你们也别担心,早些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