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休妻记(170)
罗婉听这话,猜出他烧掉自己准备的和离书果然就是故意的。
“你还知道什么?”罗婉试探地问。
宗越装糊涂,并不打算说破,为免她追问,故意揪着今天账目的事问:“你怎么做得这么快,是不是早有准备?”
罗婉自然不能承认,低下头不说话了。
宗越也不再提这事,转而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是气,就怪我,别去告诉你小妹还有表嫂,三郎年纪轻,大表兄一向稳重,都是受我教唆,尤其三郎好不容易劝得姨母同意去提亲,别为难他了。”
罗婉其实不大乐意小妹嫁给姜成穆,毕竟韩夫人是勉为其难才答应的,以后婆媳相处还是个难题,但小妹对姜成穆确实也有些心思,真让人为难。
宗越好似看出她的顾虑,想了想,道:“不如,你劝劝表嫂,让她还嫁给大表兄,这样,也不怕你小妹以后被长嫂欺负。”
罗婉差点被他气笑,抿唇忍住了,但宗越还是察觉到她差点溢出来的笑容,心里完全安定松懈了。
他的唇忽然压过来,撬开她的唇齿。
罗婉了解男人的欲望,他一旦开了头,就不会半途而废,必要彻底尽兴了才会放开她,但现在是白日,不能由着他。
但她根本没有张嘴拒绝的机会,裙摆又云蒸霞蔚地堆迭在腰际,他的手臂在窸窸窣窣的一阵动静后,按着她贴了过去。
八月的时节,紫檀木的书案有些凉,他大概也想到了这层,特意把几个账册垫在她坐下。
罗婉怕打湿账册,要去抽出来,被他锁了双手交迭按在腰后,完全动弹不得。
这种事上,他每次都很强势,当然不可否认,他每次也很卖力。
罗婉总算是明白,话本里说的天花乱坠的舒适和沉溺,倒也不完全是虚的。
她竟……
因为太过剧烈,怕她呼吸困难,他放开了她的唇,只是按着她几乎贴进自己怀中,又命令:“叫我。”
他戒断不了她这个时候唤的那声“越郎”。
罗婉遂了他的意,主动攀着他的脖颈,有意让他快些结束。
这大白日的,随时会有人来找她。
她不止唤了他,身子也好似紧张地瑟缩了几下。
宗越吸了一口气,差一点……
才一刻多钟,他怎么也不能让她得逞。
“挑衅我?”他拿出应战的阵势,搅起更激烈的战斗。
此时院里有了动静,原是宗季蓉来寻罗婉说话,正和院中奴婢问着她可在房中。
罗婉更紧张了,咬紧唇瓣捶着宗越,示意他快放开自己。
宗越不仅不放,还抱着她走过去上了门闩,势要有始有终,完完整整。
“嫂嫂,你在么,我有事想和你说。”宗季蓉已经来到房门外,轻叩着门扉。
罗婉不敢出声,宗越没有抱着她折回书案,就靠在门上。
怕他逆反地故意在此时加重力道,她也不敢有任何反抗推拒的动作,只能乖顺地配合着他尚不算过分的侵夺。
“嫂嫂?”宗季蓉还在叩门。
“何事?”宗越的声音波澜不惊,除了他惯有的不耐烦外,倒是一点儿情欲都没露出来。
大概是被他的声音吓到了,宗季蓉再说话时明显小心许多,“嫂嫂……在吗,我找嫂嫂。”
“忙着呢!”宗越的不耐烦更重了。
“那我……一会儿再来。”房门外的脚步声跑开了。
罗婉也终于松了口气,又开始捶打他的肩膀,虽没好意思说出口,却是在怪他非要白日·宣·淫。
她面如桃花,娇艳欲滴,令那眉目里气恼的神色都分外妖娆。
她的拳头和她整个人一样软绵绵的,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她这副咬牙切齿捶打他的模样有多勾人。
果然,打是亲骂是爱,宗越更加深信不疑。
他抱着她折回书案上。
事情结束时,罗婉坐下的账册已经整个都浸透了。
宗越却好像没料到这情况似的,故意捏起账册,皱眉看了会儿,在女郎眼前晃晃,故作稀奇、难以想象模样,说:“你弄的?”
罗婉仰面躺在书案上歇息,瞧见那账册,又羞又恼,又挥拳去打宗越。
宗越却不躲,看似平淡无波的面色上,眉梢已经挑起。
她这副软绵绵捶打他的样子,和她柔声唤他“越郎”一样,会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还能看么?”他佯作担忧地翻着账册。
账册早就粘连成一坨了,须得小心揭取,但宗越显然没有那个好耐心,动作也不甚细致,每揭一页必然扯烂。
最后,罗婉费了好大力气做的账目底本就这样被他毁了。
女郎颦眉瞪他,宗越反而神清气爽,把人抱去榻上歇息,独自去了书房。
···
宗季蓉一看到宗越离开昆玉院,立即就寻了过来。
“嫂嫂,你不舒服么?”
听到宗季蓉进门,罗婉就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了,自然还未休息好。
“没有大碍,就是看账本有些累。”罗婉连忙转移话题,问她:“有急事?”
宗季蓉垂下头,面露难色,点头道:“嫂嫂,你能帮我么?”
原是夏氏和宗孟芙给她牵线,想让她嫁给梁家子弟,前两日去魏国公府赴宴,竟有梁家子弟对她动手动脚,她躲避,那男人竟还追她,幸而被一个同在梁家做客的书生撞见,替她拦下那人解了围。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但今日宗孟芙归省,说起那个书生,她才知那书生被关进了大狱,说是盗窃。
“嫂嫂,我觉得他一定是被冤枉的,说不定是因为我被人记恨了,被栽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