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英堕落指南(106)
“我的朋友将在今天下午三点抵达哥谭。”扎坦娜如是说, “他是个很厉害的驱魔师，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谢了。祝你巡演顺利。”
“你也是。”
蝙蝠侠结束通讯。
有扎坦娜做担保, 他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在安排好一切后, 他沉静下心, 准备依照先前的计划——
挖出老奥伯特的尸体，带回蝙蝠洞重新验尸。他可没忘记之前葬礼上出现的诡异事件。事实上, 蝙蝠侠怀疑老奥伯特的死亡并不简单, 凶手一定还在他身上留下了别的东西。
哦, 以及，他要将那名不幸被棺材压死的雪茄帮成员也带出来。考虑到生前这位雪茄帮成员作恶多端, 也没有父母亲人，蝙蝠侠决定将他火葬以后，洒到海里。
从此以后，没有人会记得他，没有人会悼念他。他将永远沉浮在大海中，洗涤自己曾经的罪恶。
在前往墓地的路上他顺手解决了两个劫匪，但还跑了一个。他追着劫匪一路来到了哥谭上东区，劫匪很快消失在了某座建筑中。上东区是哥谭豪流扎堆居住的地方，蝙蝠侠疑心劫匪背后之人的身份不一般，正准备翻上房顶仔细侦察，就看见下方窗里伸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问他大半夜不睡觉跑人房顶上居心何为。
脑袋的主人很脸熟。
正是白天刚见过的艾娃·奥伯特小姐。
蝙蝠侠：“……”
莉莉安本以为飘过窗户的黑影是什么新品种的黑暗生物，抬头一看时才发现其实是个奇装异服的人类男性，并且拥有十分亮眼的灵魂。她依稀觉得他的灵魂有些眼熟，好像不久前在哪见过。
于是她热情地朝他挥了挥手：“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蝙蝠侠：“不，我还有事，再见。”
就在他转身准备跳到另一座房顶上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强大的力量拽住他的披风一角，硬生生把他向后扯了个趔趄！
幸亏蝙蝠侠及时反应过来拽住房顶，否则就要被她拎着披风倒挂在窗户上了！
莉莉安：“不，你必须得进来坐坐。我有事请想问你，蝙蝠侠。”
她在“请”字上特意加重了音量。
·
“什么事？”蝙蝠侠没有接受她递过来的水杯，而是站在窗边低声询问。
“我刚来哥谭不久，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不熟悉。”莉莉安耸了耸肩，“但我听说过你的名字，蝙蝠侠，你的名气不只局限于哥谭。事实上，我知道你是个很厉害的侦探。所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蝙蝠侠静静看着她。
莉莉安：“你知道红罐吗？不是装可口可乐的那种易拉罐，而是红色的，比花瓶小一点的那种罐子。”
蝙蝠侠：“我不知道。”
“好吧。”他看见艾娃嘟囔道，“既然连你都不知道红罐的消息……那别人应该也不清楚了。”
她摆了摆手：“行了，没事啦，你走吧。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蝙蝠侠：“……”
他面罩下的眉头微微蹙起，盯了转过身去念念有词的艾娃一眼，而后飞快从窗边消失了。
确定他彻底离开后，莉莉安对角落里的一盆叶片巨大的龟背竹说：“你乱讲。蝙蝠侠根本就不知道红罐的事情。”
龟背竹瑟瑟发抖：“他、他可能是骗你的。蝙蝠侠无所不知。”
“算了。”莉莉安其实也不是真的在意红罐，她之所以刚才叫住蝙蝠侠，一方面是想确认他皮下的身份是不是她想的那一个人，一方面也是为了扮演好梅洛蒂的卧底角色，搞点信息给弗瑞交差——刚才希尔特工在和弗瑞的三人卧底群聊里特意艾特她询问进度了！真烦！
希尔：罐子的进展怎么样了？@M16
M16：刚问了蝙蝠侠。
弗瑞：SO？@M16
M16：So，蝙蝠侠说他暂时也没头绪。看来红罐的消息被封锁了，哥谭的水比我们想得还要深。
希尔：没关系，有了蝙蝠侠的帮助，我们找到红罐也只是时间问题。干得不错，16号特工！[大拇指]
弗瑞：继续潜伏。
M16：收到。
莉莉安面无表情切出聊天页面，重新躺回床上，忽然很想喝酒。
老奥伯特的葬礼结束后，他的所有子女都回到了主宅中，等待明天律师过来宣读遗嘱。因为老奥伯特的妻子已经去世好几年了，也没有别的亲戚，因此，他庞大的遗产只会被分给他的三个子女。
莉莉安还挺好奇神盾局在背后是如何操作的，毕竟现实中老奥伯特其实并没有所谓的“欧洲来的私生女艾娃”这个孩子。
难道是老奥伯特和神盾局提前串通好了的？他凭空捏造出一个女儿的身份，趁机让神盾局特工介入，调查那个所谓的“红罐”？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他已经死了啊。
还是说，他的死亡，本身就与“红罐”有关？
他知道自己会死？
莉莉安边思考边下楼，准备去酒窖里拿瓶酒。一路上她都没见到仆人的身影，想找个问路的都没办法。
在经过某扇门前时，她忽然听见里面有低低的啜泣声，似乎是这家的大女儿，爱丽丝。
她刚想敲门，手刚抬起来，屋内又紧接着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别哭了，现在哭又有什么用！爸爸已经死了，死了！”
“可你不觉得葬礼上发生的事情很可怕、很不详吗？奥古，你说会不会是爸爸……”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爱丽丝！不可能是爸爸！神父已经为他祝祷过了！他现在肯定已经上了天堂！”
爱丽丝打了个哭嗝：“但、但是……爸爸从前做得那些事，真的能让他上天堂吗？他死得那么惨，说不定就是被那些家伙诅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