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英堕落指南(295)

纳西的话实在太多了，而且话里话外都是显摆炫耀自己的家世和学识，甚至还打压伊丽莎白和卡罗学习的神经科学专业，尤其是在他听到她们做得关于给切片大脑做神经染色以此研究神经脉络的实验后，直接开除了她们的女籍和学籍。

“你们的学院是在虐待你们。”纳西说，“这种疯狂的行为是违背上帝意志的。女人不该这样。我要把这事告诉尼米兹先生，卡罗不应该再在那待下去了。”

伊丽莎白翻了个白眼，纳西还想说些什么，被她打断。

“我本以为耶鲁的博士会是个明白人，没想到你说出的话比孩子还要可笑。”她冰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家给耶鲁捐了多少钱才让他们同意收留你这样的白痴？”

纳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低声吼道：“你说话怎么这样粗俗无礼？”

“你蔑视我和卡罗的自大之言难道就礼貌了吗？只有虚弱的男人才会用贬低他人的方式彰显自己。你在害怕什么？”伊丽莎白摇了摇头，“难怪卡罗连一分钟都不想和你待着。再见，纳西先生，你周围的空气里充斥着对优秀女性的恐惧，我还是不要惊吓你了。”

说着，她厌烦地挥了挥手，钻进了一个被帘子遮住的角落。

卡罗正躲在里面偷吃东西，她刚才用余光看见了。

“这男的骄傲自大还厌女。”伊丽莎白说，“如果可以还是别结婚了。”

“我也不想啊。”卡罗说，“但我爸爸要我嫁给他。”

“离家出走呢？”

“那我没两天就会被人骗光所有的钱，从此身无分文流浪街头然后死掉。”

“你妈妈的想法呢？”

“亲爱的伊丽莎白，在我家，我妈的想法不重要。”

伊丽莎白：“该死的父权。”

卡罗：“……该死的父权。”

伊丽莎白叹了口气：“他刚才还想和你爸爸说，让你别再去上学了呢。”

“这个混蛋不止一次那么干了。”卡罗捏紧拳头，“但我还是说服了爸爸让我读书。”

“可如果你真的嫁给他了，这个男人绝对会限制你做很多事。”

卡罗：“所以我得让我爸爸多给我点嫁妆。这样我就可以置办别处的房产，有机会就和他分居。”

伊丽莎白听了一会，感觉不对。

“所以你们的婚事根本已经确定了吧！那你还要我去测试他人品好坏？你难道不比我更清楚？”

“……”卡罗睁着大眼睛，一副懵懵懂懂，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你骗我！”伊丽莎白在她脸上掐了一下。

“因为我很想邀请你来玩嘛。而且，我早就想过了，你来的话，还可以替我阻挡他一阵。”卡罗说，“你饿不饿，我再给你拿点吃的去？”

“饿死了。”

卡罗于是溜出去拿食物。伊丽莎白脸上的嗔怒笑意在她离开后尽数消失，她侧身望着在夜色中飞扬的大雪，感觉到帘子被人拉开了。

她转过去，发现是个没见过的男青年——或者少年？

看着他满是稚气的娃娃脸，一直在旁围观的莉莉安微微一愣。过了一会，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娃娃脸的少年风度翩翩地向伊丽莎白伸出一只手：“听说你是威尔斯利的学生？我是霍华德·斯塔克，一个机械发明家。”

伊丽莎白恹恹瞥了眼那只悬在半空中的手：“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

算算时间，斯塔克工业的创始人目前只有十六岁。即使他在当时有“机械神童”的美誉，并已经参与过国家重大的军事工程，也无法掩盖他还是个青少年的事实。

霍华德·斯塔克：“……”

莉莉安笑到捶墙。

真想把这一幕录下来给史蒂夫看看。

闻言，霍华德咬了咬牙，但脸上笑容并未改变，而是很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伊丽莎白懒得理他，霍华德于是自顾自说了下去：“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冯·纳西，和今天派对的主办人尼米兹，都是四年前才从欧洲来到美国的移民。他们一个是奥匈帝国的贵族，一个是战败德国的前海军军官，你猜，是什么让他们两家凑到了一起？——除了他们战败国的抱团之外？”

伊丽莎白的回答则很谨慎：“这些话你应该和你的政治学老师去讨论。”

她是受卡罗邀请才能来参加这个宴会，并不想闹出什么风波。

“得了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家搞一起绝对憋不出好屁。”霍华德翻了个白眼，“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们准备干什么坏事？”

“可这又关我什么事？”伊丽莎白冷冷道，“世界上每天都有坏事发生，难不成我还得一个个去阻止？”

“有可靠消息称，冯·纳西从年初开始就一直在给德国秘密捐款。”霍华德压低声音，“想想今年欧洲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奥地利人当上了德国的总理。而冯·纳西刚好就是奥地利人！你难道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伊丽莎白定定看了他片刻，用很轻* 的声音说：“你想说，有人在资助一场可能发生的战争。”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但你为什么特意来和我说这些？如果你对此这么在乎，不该把猜测连同证据一起上交给相关部门吗？”伊丽莎白突然凑近了他，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眼睛，歪了歪头，“还是说，你只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那我成功了吗？”霍华德反问。

“勉强。”伊丽莎白直起身，右手掌心手下伸在半空中。

“现在，和我一起去跳舞。我想听更多关于奥地利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