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用圣父系统感化疯批反派(81)
“……给我的?”张纯良接过果实,怔怔地看了一眼大蛇。
大蛇被他看得有些兴奋,想拍尾巴,又怕把阳台拍坏,于是憋得扭动了一下蛇身。
它张开大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的口腔里竟然也生出了倒刺,张纯良丝毫不怀疑,这一口如果咬到他的头,他会和怀里的果子一样汁水四溅。
他仔细地瞅了一眼大蛇的嘴巴——里面隐约有股果子的酸甜。
哦,这家伙想告诉自己,自己的嘴巴很香,一点也不脏。
见张纯良没有丝毫表示,大蛇干巴巴地合上了嘴巴,趴在栏杆上有些不安地盘了两圈,铁质的栏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咿呀声。
怕它连着栏杆摔下四楼,张纯良连忙揉了揉它的大脑袋,安抚一样催促它赶快离开。
大蛇粘人地把自己的嘴巴凑到了他掌心,没有伸出蛇信子,黏糊糊地亲了他手心一口,一扭三回头地离开了。
张纯良擦了擦果子,坐在阳台边上,咬了一口。
汁水丰沛,酸甜浓郁,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来。
……
宁梁这次终于等到了那个大家伙,它惊人的变化让宁梁僵在原地,烟头从嘴里掉了出来。
这家伙背部生出了骇人的倒刺,身上的蓝绿鳞片逐渐剥落,内里涌现出金黄的色泽。蛇尾处生出几丝蹼状薄膜,在昏黄的夕阳下有了一种脆弱华丽的美感。
那大家伙发现了他。
它阴冷地扭过头来,两侧的肉囊中逐渐探出一点类似玉石质感的犄角,幽红的竖瞳毫无感情,静静地注视着他。
宁梁心脏跳得很快。他离这家伙只有五米,如果它试图发出攻击,那在零点几秒钟后,他的头颅就会变成碎西瓜。
他的肾上腺素飙升,这种生死一线的感觉他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了,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嗓子早就失声,他的嘴张张合合,最终颓然放弃。
就在这时,那不知道该被称为什么物种的怪物,轻轻歪了下头,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是果子被人咬下来的脆响。
它的瞳孔兴奋地放大,似乎又想扭身回去,焦急地晃悠了一下尾巴。想到什么一般,又蔫下头,灰溜溜地向下游去。
至始至终,它都没把宁梁放在眼里。
宁梁感觉自己忽然可以活动了,他出了一身湿漉漉的冷汗,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微微颤抖的手臂——这对在无数千钧一发时刻里都巍然不动的铁臂,此刻脱离了主人的意志,在向一只神秘的生物臣服。
好小子……
宁梁惊奇地喘了一口气,近乎欣喜若狂的情绪在他胸口激荡——如果不是失去了所有信号,他真想告诉那群孙子,他看见了怎样的神迹。
一条龙在他身边悄无声息地诞生了。
第59 章 末日狂蟒19
何芷又感觉到那阵阴冷的视线了。
她今天有心事,晚饭没有吃几口就回房睡觉。此时她感觉自己浑身虚汗,陷在不踏实的梦魇里,却睁不开眼。
是她吗……?那个女人又来找她了。
何芷蹬了一脚被子,感觉踢到了什么冰凉湿滑的物体。
她胸口很闷,呼吸不上来,尝试了几次后,她发出痛苦的气喘。
咯噔,阳台传来一声异响。
她就像听到了解咒的谜语,猛地从梦中挣脱出来。
什么事都没有,借着夜光,她看向自己的房间,阳台、床褥,全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
她抿了抿唇,踢了踢床下打地铺地吴飞水:“你听到什么声音吗?”
吴飞水睡得很死,被何芷不悦地踹了两三脚,都没有醒过来。
何芷坐在床上发了会呆,觉得有些尿意。她这几天总是冷暖不知,有的时候磕到了身体也感觉不到疼痛,更是很久都没有饥饿和上厕所的感觉了。
于是她软软地踩在地上,一步一步,走进了浴室。
滴答,滴答。水龙头似乎没有关牢,吴飞水真是个什么事都干不好的蠢货。
何芷有些不满,她摸索着墙壁打开了灯。
——浑身赤裸的女人就直挺挺地站在浴缸里,身上的水痕一如她刚被人从河里打捞出来那天一样。
她阴冷地目光从潮湿凌乱的发丝里透出来,直勾勾地盯着何芷。
何芷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脸色似乎比眼前这具尸体还要青白。
她想要尖叫,但极端的恐惧让她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
这幅场景太眼熟了,在女人死后,她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来找自己,在自己的房间,在她常去的画室,在颁奖台上。
其实根本不需要那么害怕的,这个女人是个孤儿,她只有一个穷鬼男朋友,何斐在不久前给过他一笔高价赔偿。这件糟糕的事应该和之前很多意外一样,早就被摆平了才对。
——可何斐不肯归还女人的尸体,他如同魔怔了一般,把这个贱女人放在冰柜里冻了起来。
这才是她噩梦的源头,她每天都会梦到女人会从冰柜里爬出来,用僵硬铁青的手扼住自己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抢走我的画?
不应该的!何芷感到深深地困惑——我只是、我只是拿走了你的画!又不是我杀了你!为什么?为什么先来找我!
贱女人!只会欺负比自己弱的人!
这真是一个让她厌烦的噩梦。何芷有些疲倦地想——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彻底摆脱这个女人呢?
如果是在梦里……她再让她死一遍也无所谓吧,那她们都可以解脱了。
何芷轻轻地冷笑一声,踉跄着走向前去,伸出手就要掐上女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