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熙点头，一刀下去，案板坏了。

江书染：震惊。

沈妍熙：“sorry啦。”

“江执事，如果我说这个案板太脆你相信吗？”

江书染摇头。

沈妍熙：小狗叹气JPG.

江书染向来推崇夸奖式教育，只愣了一秒就朝沈妍熙竖起大拇指，“说明我家小姐身体好，贼棒！”

沈妍熙瞬间来劲，“那我接下来还可以干什么呢？”

“呃……”江书染左看看右看看，已经坏一个案板了，备用的不能再让沈妍熙嚯嚯，锅也不行，家里本来就没几个锅，那……摘菜？

可自己已经把这些工作做完了，江书染看着满厨房的东西，竟然找不到一个适合小姐干的。

“那……剥个蒜？”她把目光投向一个犄角旮旯的角落，那里孤零零地有颗蒜。

这个好，这个费劲又简单，没有危险的同时还可以有效消耗时间，很适合小姐。

“好呀。”沈妍熙马上就兴冲冲拿起那颗蒜。

江书染顺势给她搬个小板凳放在厨房角落，摸摸小姐毛茸茸的头发，继续鼓励教育，“快点剥完给我呀，等着给你的蒜做排骨。”

“好！”

沈妍熙爽了。

被人温柔对待的感觉真好。

在江书染这里，她永远不会被贬低，被说的一文不值。有时候她就在想呀，这个世界是不是除了江书染，其他都是假人。

是没有感情，没有人情味的人。

只有江书染会爱护关爱她，会与她进行日常生活交流，发表见解。

沈妍熙会做饭，早年还没有被沈萧接回来时，她就会了。

如果问既然会为什么还要装不会，那可能就是她作吧，喜欢一次次试探江书染对她的容忍度，像一个顽皮的小孩。

感觉，在江书染这里，她永远都不需要长大。

[可是跟她在一起的前提是你不会死呀。]

[你的结局就是死，剧情就是这么写的，你我无法改变。]

“会的。”沈妍熙剥完一瓣蒜，小心翼翼把它放到瓷碗里，强调一遍又一遍，似是反驳这个声音也像给自己心理暗示，“我一定会的！”

有人在耳边督促或一直强调你的处境、揭开你的现状、往你伤疤撒盐，不见得是坏事，当然，也不见得是好事。

坏比好多吧，江书染心想，今天下午，她在这个声音的教唆下，解决了十几个男人。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对女性不尊敬，侮辱贬低女性，或者作恶多端的人，包括渣男顾诀，也包括她从未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禽兽沈萧。

他们该死。

[是的，他们该死。宝贝，你没有错，你做的很棒。]

沈妍熙手不停，剥开一瓣又一瓣，蒜汁沿着拇指指甲刺激到骨肉，辣痛感瞬间蔓延全手。

可沈妍熙却没有感到一般，她像个木头人一样一直重复剥蒜的动作，直到江书染温热的手抚上她的额头。

“怎么发起呆了？”

手里的东西被夺走，冰凉的水均匀地洒在手上，辣痛感消散，洁净的水跟着血丝一起流进管道。

“我就是想起了一件事。”沈妍熙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敢与江书染对视。

江书染耐心等待沈妍熙开口。

安静空闲之余，人总会胡思乱想，今天下午她一个人在家里，在沈妍熙房间想了很多事，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她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好好了解过沈妍熙。

未觉醒时，她被剧情控制，一天也就那几句话，做那几件事，没时间也没更多的思维深入了解沈妍熙，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了解她，从头开始，好好认识她。

“什么事把我小姐惹生气了？可以跟我说吗？看我不分分钟给你解决！”见沈妍熙一直都没开口，江书染只得主动问，“如果你不想，我也可以给你提几条建议。”

“总之，我不想看见我家小姐愁眉不展的样子。”江书染给沈妍熙整了整凌乱的头发，见沈妍熙还不说便换了种语气，

“你可以相信我的，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这件事江执事你帮不了我。”

江书染刚想说什么事还有她是帮不了的，就听沈妍熙说，她解决了好多人。

虽然知道此解决非彼解决，但江书染为了迎合小姐垂头丧气担忧的样子，还是神秘兮兮地小声问：“是把他们……”搭配抹脖子动作。

沈妍熙崩溃点头，“现在你肯定觉得我是鲨人狂魔了吧？”

“怎么会？”江书染抱进了沈妍熙，一只手安慰性地拍背，“也许是你记错了，他们只是暂时晕倒在地，其实没死。”

“怎么可能？”沈妍熙摊开手，“我记得很清楚，他们死了。”

“如果他们真死了话，电视肯定有相关报道，”江书染公主抱把沈妍熙放到客厅沙发，打开电视，一连在各个新闻都转了一圈，“没有人说这件事。”

“或许，真是你记错了。”

可沈妍熙不会记错，下午，那间屋子都是红色的，窗户、桌子、椅子……都是红色的。

浓厚的铁锈味在鼻尖怎么都驱散不掉，直到回家闻到江书染身上好闻的栀子花香才消散。

“我不会记错的。”沈妍熙记得还有人求饶，求她放过自己，可当她问以后还敢不敢随意物化女性，那人给了肯定回答，并再次辱骂她们，于是那人脖子一扭也没了。

江书染不知道剧情人物刷新需要多长时间，也不敢贸然帮沈妍熙验证，她一边安抚沈妍熙一边问奶团刷新没，在她快要编不出安慰的词时，奶团终于给了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