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疯批盯上了怎么破(102)
娇媚又呜咽的声音不断从门板后钻进沈岁寒的耳朵,他觉得如果声音有实质,那一定是一把锋利非常的尖刀。
剜的他耳蜗鼓胀似的疼。
沈岁寒盯着紧闭的门板,光是听声音脑子里都能想象到此刻他们应该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两只脚像灌了铅似的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最后才不甘地转身离开。
原本挺直的脊背颓丧地耷拉着,显得他高大的身躯落寞又狼狈。
知道苏清词和沈川柏上过床是一回事,亲耳听见也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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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叔叔好像走了?”房间里,苏清词时刻关注着门缝透过的阴影。
看着它移动然后消失才开口向沈川柏确认。
沈川柏也在看,闻言确定地对苏清词点了点头,“嗯,走了。”
他跟苏清词一样,都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演床戏还真是个技术活,要不是上学的时候被同学拉着看片,他都说不出那种骚话。
再次看向苏清词的时候,沈川柏总算明白他那种羞耻感从何而来了。
苏清词正常说话的时候还好,一旦像刚才那样叫,就有一种绵软的语调,像是钩子一样撒在心上。
连带着配合说骚话的他都有点羞臊。
还好他是个坚定不移的异性恋,不然肯定也会被苏清词勾了魂。
就算演完了戏,苏清词的脸还是矂红的。
如果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还好,可沈川柏还盯着他,让他羞耻度整个超级加倍。
感受到腰间刺痛,苏清词拉开衣摆看了看,发现被掐的地方已经是变成了深红色,东一块西一块的,看起来就像是刚经历过某种凌虐一般。
沈川柏见了,诧异又担心道:“怎么都红成这样了?还好吗?”
苏清词把衣摆放下来盖住,然后用掌心揉了揉疼痛的地方,不以为意道,“没事,过一会儿就消失了。”
他的皮肤比较白,就算稍微捏一下也会有印子,他已经习惯了。
而且这些痕迹都是他自己掐的,沈川柏没必要愧疚。
刚才看沈川柏挺不忍心一次次对他下狠手的,他只好自己来了。
见苏清词说的这么笃定,沈川柏也没强硬要他涂药膏。
然而让苏清词意外的是,身上这些痕迹到了晚上洗澡都没有消除。
相反的,还变成了紫红色,看起来就跟淤青没什么两样,轻轻碰一下都会带来痛感。
难不成是掐的太重了?
苏清词在心里想。
看来还是得抹一点药膏才行。
匆匆洗完了澡,苏清词换上舒适的睡衣出去,不成想迎面撞上一堵厚实的肉墙。
抬头一看,沈岁寒那张比平常还要冷峻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男人猝不及防的到来把苏清词吓了一跳,双脚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苏清词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你怎么过来了……”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沈岁寒就连西装都没有换,从公司回来就径直进了苏清词的房间。
看着眼前人被水汽氤氲成桃红色的双颊,沈岁寒竟没有一丝想要立马把他怎么样的旖旎心思。
不管是在公司还是现在站在这,他脑子里回想的都是今早在房门外听见的,苏清词的浪|叫。
本该处理完公事再回来的他,终归是抵不住心烦意乱开车回来。
见沈岁寒只是盯着自己看,苏清词不由得再次出声,“你……”
然而却在他刚说出一个字的时候沈岁寒也开了口,“苏清词,你故意的。”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苏清词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沈岁寒这是闹哪出。
像是看出了苏清词的疑惑,沈岁寒又重复了一遍,“你故意的,今天早上。”
他的眼眸低垂着,带着一股失意和落寞的既视感。
可分明是陈述句,苏清词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委屈。
不过下一瞬苏清词又打消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怕自己会破功,苏清词没敢正眼看沈岁寒,张口解释道:“不是你说的川柏对我不上心,要他跟我分手?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只能用这个方式来证明川柏跟我感情很好。
你也看到了,他很关心我,看我受伤就慌忙上楼拿药酒下来帮我擦药,也不嫌弃药酒有味道,还心疼地抱我,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一点不耐烦。”
说到这里,苏清词忽然升腾起存心跟沈岁寒过不去的心思,接着道:“哦对了,我们还上床……”
“我不想听!”沈岁寒骤然怒声打断苏清词的话,面色冷的可怕。
苏清词看着他的模样,心脏缩了缩了,想了想还是用淡漠的口吻回复,“不想听那你就离开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跟川柏在一起,我想你应该不会真的忍心棒打鸳鸯吧?”
苏清词可没忘昨晚沈岁寒摔门离开的样子,脾气这么大,跟谁没有似的。
不就是没顺着他的愿和沈川柏“分手”吗?算盘珠子都蹦到他的脸上来了,还跟他甩脸子。
苏清词的话听在沈岁寒耳朵里,带着一股挑衅的味道。
沈岁寒忽地抓住苏清词的手臂,眼底逐渐变红,“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只要他愿意,他就能随便找个由头让沈川柏跟苏清词分手,可是他又怕苏清词会伤心。
现在说这话,不过是破防之后的强撑罢了。
“沈岁寒。”苏清词扒着他掐住自己手臂的手,皱着眉认真道,“你敢让他离开我,我就活不成了。”
苏清词故意说的这么严重又痴情,他想沈岁寒能因为这个放弃“棒打鸳鸯”这个想法,那之后就能一劳永逸,再也不用担心沈岁寒会整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