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疯批盯上了怎么破(71)
这么想着,沈岁寒重新拿起手机给苏清词打了个电话过去。
和沈川柏在一起约会又怎么样,看他不把这约会搞砸。
然而电话打过去,却迟迟不见苏清词接听。
听着那头不断传来的“嘟嘟”声,沈岁寒的耐心逐渐告罄。
英俊的面容上线条紧绷着,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双目里温度一降再降。
想来也是,此刻苏清词说不定正和沈川柏亲密无间呢,怎么会有空接他的电话。
这样的猜测让沈岁寒心底的怒火逐渐放大,恼意上头一把将办公桌上的文件给扫到了地上。
纸张乱飞,最后凌乱地铺了一地。
门外的秘书听见声响,以为出了什么事,着急地推开门,看见满地散落的文件后询问,“寒总,是这些合同有什么问题吗?”
“……让人重新打印一份。”沈岁寒沉声说。
这些合同没什么问题,但他就是暂时需要一个发泄的事物。
“好的。”秘书进来一一把地上的文件捡起。
沈岁寒压下心里的火气坐在办公椅上,脑袋往后靠,十分烦闷地揉着眉心。
苏清词,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把你关起来,只独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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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寒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苏清词正忙着去看被苏宁轩踹了好几脚的画。
至于苏宁轩被他推倒后怎么样,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
由于画框在画室里放了多年,变得有些脆弱了,苏宁轩这几脚刚好踢在画布的边缘,画布向内形成了几层堆迭的褶皱,灰色的鞋印印在上面,在青蓝色调的画布上尤刺眼。
苏清词心痛的慌忙伸手把褶皱抚平,蹭掉脏印,生怕晚了一步污渍就永远留在画里。
画框的玻璃已然碎掉,他用手拂走,被灰蹭脏的指尖却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苏清词抬眼看过去,发现是一枚银色的戒指,应该是从画里摔出来的。
他记忆中好像没见过姚清离戴在手上,可这确确实实是从姚清离的画中掉落的。
苏清词拿起,还未端详就看到戒指内侧刻了一个“姚”字。
确定这是姚清离的之后,苏清词便把戒指收在口袋里。
正打算把画拿起,手臂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力道拉走。
苏清词脚下踉跄,跌坐在一堆杂物之上。坐下的那一剎那,由于重力的原因,杂物上的灰尘纷纷扬起,落在苏清词头上、身上,显得狼狈极了。
还未待灰尘消散,苏清词听见自己的头顶响起苏正坚的声音,“苏清词,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轻重?!”
这会儿苏清词才好似打开连通外界的听觉,只听身后传来苏宁轩哭闹的声音,“妈,我的手好痛,抬不起来了,是不是要死了?”
莫菱在一边安慰,“不会不会,妈马上带你去处理。”
苏清词回头,看见的是苏宁轩站在不远处,掌心大概被什么东西划破,此刻正往外冒着鲜血。
苏清词愣了一瞬,下一刻心底的负罪感通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前苏宁轩可没少让他受伤,如今这点血,就当是苏宁轩还给他的了。
可这一点点的痛快却赶不上他以前的苦楚。
苏清词想着,从杂物上站起身,一双本该温柔的桃花眼冷冷地看向苏正坚,回复着他刚刚充满怒气的质问,“我很早之前就没有爸妈了,没有人教过我。”
“你——!”苏正坚气的脸红脖子粗,这不是在咒他死吗?
“不孝子!”话音落下,画室内响起一道比先前还要响亮的耳光声。
苏清词被打的站不稳,摔在地上,偏着的侧脸上赫然显现一个鲜艳的巴掌印。
苏清词眉头皱了皱,指尖压在刺痛的嘴角,再拿到眼前一看,一点艳红的血躺在指尖。
脸被打的很疼,而且还疼的越发麻木,像是有几千只蚂蚁在上面爬,电视机雪花一样的感觉。
面对苏正坚的怒气,苏清词没有一点害怕。
他重新站起,目光还是那么的冷那么的厌恶,倔强的如同风中的雪莲。
“我只是想要回画,是你们逼我的。”
明明他可以拿完画就走,可他们非要过来刁难他。
苏正坚侧头看了眼地上的画,后槽牙紧紧咬着,内心越发不甘心。
他抓住苏清词的手臂把人往外拽,嘴里恶狠狠地说着,“你不是不承认是苏家人吗?那这画放在我苏家这么多年了你说拿走就拿走?
我已经明确和你说过,想要拿回画,就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苏正坚一边说,一边拽着苏清词走出画室,后者被拽的倒退着走,脚下杂物又多,人在要摔不摔的中间,可以说几乎是被拖着出去的。
到了门外,苏清词被扔在地上,头顶是苏正坚指着他的手指。
“你今天不答应,就别想拿回画!”
苏清词闻言,怒视着苏正坚,而后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我不是苏家人,那我妈也跟你离了这么多年婚,她也早就不是苏家人了。
苏家把她的画占据这么多年,我作为他唯一的儿子,苏家是不是应该把画还给我?”
苏正坚既然可以用这个理由,那他又未尝不可。
果然,苏正坚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爸爸,苏清词他把我的手弄成这样,你可不能再把画给他,我就要让他吃点教训!”苏宁轩在一边煽风点火,掌心的疼痛让他对苏清词的记恨又多了几分。
就算他反应再怎么迟钝,也看明白苏清词有多看重那副画了。
既然他这么想得到,那就让他得不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