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疯批盯上了怎么破(92)
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苏清词才松开牙关。
红色的血在那一圈牙印上渗出,逐渐覆盖被咬出的痕迹。
苏清词做事很多时候都是凭心而动,看着沈岁寒手臂上的伤口,心里一阵畅快。
可这畅快中又多出了一种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后悔和慌乱。
“你做什么?!放开我!”
手腕忽然别男人用力抓住,苏清词被吓了一跳,以为男人又要发疯对他做什么,使劲往回抽手。
可沈岁寒却说了句让他迷茫的话,“你哪里受伤了?”
“什么东西,你放开我。”苏清词不明所以地挣扎,音调都提高了几分。
沈岁寒置若罔闻,紧张地拉着他的手腕检查。
刚才苏清词松嘴的时候沈岁寒发现自己手上一共有两处血迹,一处是牙印上的,另一处刚好是苏清词抓着他手的地方。
他手上不可能莫名其妙多出一处血迹,沈岁寒只能从苏清词这找。
沈岁寒焦急地摊开苏清词的掌心,上面果然出现一道几乎横跨整个手掌的伤痕。
此时正往外冒血。
鲜红的血不仅让他心跳停了一拍。
“都这样了你没感觉吗?”沈岁寒神色关切,忍不住责问。
当事人一脸懵地看着自己的掌心,他都不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到方才沈岁寒说的那些话,苏清词赌气地抽回手,“要你管。”
沈岁寒却紧紧抓着不放,脸色冷了下来,“苏清词,你最好别惹恼我。”
果然还是威胁最有用,苏清词乖乖的让沈岁寒握住他的手不动了。
沈岁寒在苏清词身上找了一圈,发现是他怀里画框碎掉的玻璃划伤的,他伸手打算把画拿走,苏清词见状,就跟被抢了珍宝一样护着,“干嘛。”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拿回来的。
“……”沈岁寒无奈又生气的,语气冷硬道,“画框上都是碎玻璃,你是想把自己别的地方也弄伤吗?”
知道他稀罕这幅画,可也要看看自己的状况啊。
此刻苏清词把画抱在怀里,估计会稍微不小心碎玻璃就会划破衣服,偏偏他自己还什么都没发觉。
“松手,我把它放在车后座。”
苏清词不再防备,任由沈岁寒拿着画走到后座放好。
车上也没个碘伏纱布之类的,沈岁寒只好开车回沈家,尽快把苏清词手上的伤处理好。
路上,苏清词时不时就回头看一眼画,担心的就好像它能凭空飞走似的。
沈岁寒正好看见他的一举一动,胸腔起伏两下,从鼻子里吐出一口郁气,“能不能安静点坐好?我车里像是有偷画的怪物吗?”
虽然沈岁寒目视前方,但苏清词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态度还是明显的不耐烦。
“我这不是怕你开车太快画会被癫下去么。”苏清词觉得自己说的很在理。
沈岁寒从挡风玻璃后抽了两张纸巾塞到苏清词手里,“把手给我好好摁着。”
掌心的伤口有点大了,冒出来的血把先前用来止血的纸巾都弄湿了。
如果不是着急给苏清词处理伤口,他也不至于把车开这么快。
偏偏苏清词把画看的比他自己还重要,沈岁寒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到了沈家,沈岁寒赶忙拉着苏清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动作麻溜地从矮桌的下方拿出一个医药箱。
现下这么晚了,也不好打扰家庭医生,沈岁寒只好自己给苏清词包扎。
他先是摊开苏清词的手掌仔仔细细看了看,确认肉里面没扎到碎玻璃这才安心地消毒,然后包扎。
苏清词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任由男人把他的手翻来覆去。
客厅灯光明亮,苏清词微垂着眼眸看沈岁寒。
对方蹲在地上,手上十分细心地拿纱布给他缠掌心,认真的神情将他冷峻的面容柔和了几分。
如果不是这人做事太疯狂,苏清词倒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被此刻细心温柔的他打动。
“这几天不要碰水。”
男人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苏清词看了眼手腕,竟然包扎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又试着收拢五指,发现纱布缠得有些紧,根本就握不了拳。
随即他抬起受伤的手在沈岁寒跟前晃了晃,说:“紧了,握不动。”这样他不好拿东西。
沈岁寒抓着他的手腕强行摁下,不准他提意见,“握不动就不要握。”
刚缠上的纱布再拆下来会黏着伤口,更疼。
可不是他担心再包扎一次就没有这次这么成功了。
苏清词见到了沈岁寒眼里一闪而过的窘迫,心里偷笑,原来沈岁寒也知道什么叫尴尬呢。
他还以为这人整天摆着那臭脸威胁这警告那的脸皮会比城墙厚呢。
“脱鞋,看看脚。”沈岁寒拍了拍苏清词的小腿。
“……”听着男人的话,苏清词心中有种一言难尽的情绪。
明明意思是正常的,怎么听起来就那么像流氓说的呢。
就好比“看看腿”一样低俗。
“不用了,已经不疼了。”苏清词把脚扭到一边,抬眼看见沈岁寒睨过来的不悦视线,又乖乖把脚挪了回去,鞋子也脱了。
表情好比一个害怕被家长骂的孩子。
沈岁寒握住他的脚腕帮他把袜子脱了,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专治跌打扭伤的药瓶,喷了点药在脚踝上,便开始给他按揉。
苏清词在国外的时候不怎么出门,导致他全身上下的肤色都是白皙的,就连脚趾都圆润莹白,更衬的他指甲盖粉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