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鳞(92)
“我以后都不会再来找你。”
“你会遭报应的。”
“你是个好人。”
“审判官审问过无数个犯人。”
“我在撒谎吗?”
“你嘴巴好软。”
“我有点怕你。”
“我离开泊海了,去很远的地方。”
“裴闻炀,我在想你。”
“告诉他,不许结婚。”
“跟我谈恋爱。”
“这道疤以后就叫星楠。”
“谢谢裴闻炀。”
“不能给别人摘果子。”
“我没有家,你也不要我。”
“你记性好差,我好难过。”
“我的蛋糕没有坏。”
“找到睡觉的地方了,晚安裴闻炀。”
“选第一,有裴闻炀都选裴闻炀。”
“你教教我。”
“你刚刚心跳好快。”
“裴闻炀,我害怕。”
“你也会想像那样欺负我吗?”
剥荔枝的手流淌着汁液,是邪恶内心肮脏不耻欲望。
星楠指间触碰到裴闻炀嘴角的触感,今日被真真体验。
星楠莫名的眼泪,在无视中流淌,震住视线的朦胧此刻归于眼前,疼痛从现在开始。
迟来,也轰然。
有什么厚重的山体忽然倒塌了,泥流倾泻,满目青山漫火灼烧。
脑海中回想起的画面在冷漠疏离中,得到了,欢愉,麻木,疼痛,心软,得到了一千万种迟来的振奋与期盼,沉寂与欢愉。
是有用的情绪。
裴闻炀手指麻木,手环的闪烁速度越来越快,似要将人的血管心脉一起炸成粉碎。
太多太满,也汹涌的可怕。
随之而来的是手环上突如其来的第二道裂痕。
伴随压制性的疼痛钻心刺骨。
裴闻炀忍着疼痛再次调节手环,额心依旧汗渍一片。
滴滴滴,滴滴滴!
“别动了。”陆淮年阻止了裴闻炀的动作,“去实验室做个检测。”
“你到底怎么回事,那么多年不是都没事吗?”陆淮年急打方向盘,心中也不免跟着忧心。
“没事。”裴闻炀开口道,声音像干枯的河水死寂。
“死了你才叫有事。”陆淮年瞪了裴闻炀一眼,对于做手术麻药都可以不打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陆淮年一点也不惊讶。
“实验室有特效药,你别担心。”陆淮年语气认真。
失神的片刻功夫,迎面一辆越野突然没了剎车似的撞了过来!
“操!”
陆淮年猛地转动方向盘,对面的车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一侧行驶过来一辆大挂车,更没办法继续转向。
刺眼的灯光晃着陆淮年的双眼,是避之不及的恐怖速度!
陆淮年顿时瞳孔睁大,心中只有烦闷与杀心。
红绿灯闪的急迫宛若索命。
下一秒巨大的冲击力撞来!
“嘭!!”
耳鸣声伴随着滋滋作响的引擎声在耳膜环绕,视线中的颜色被撞的破碎,安全气囊弹了出来。
一层烟雾笼罩住前方,车辆被撞的前方全部凹陷破损,引擎盖冒着浓烟!
陆淮年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去看裴闻炀。
裴闻炀本就坚持到了极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撞击,再是指挥官,他也只是肉体凡胎而已,体力到达极限的时候被这样剧烈撞击。
他的问题还在心脏,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承受的了。
裴闻炀已经晕了过去。
心口位置被碎玻璃划伤了,衣裳浸出了些血迹。
“操操!!操!”陆淮年瞳孔颤抖。
“他妈的他心口有伤!我操你祖宗!”
第68章 手术台
陆淮年的手也被碎玻璃割破了,鲜血顺着手往下淌。
他打开车门,满心的愤怒。
“操他娘的!这都什么事!什么事都给我赶上了是吧!操!”
陆淮年拖着身体往对面的车辆过去,驾驶室内的驾驶员被车辆的金属肩胛骨,腹部也受了伤,当场已经奄奄一息。
这场事故来的太过突然了,陆淮年根本想不到为什么会那么巧。
这条路来来回回那么多次,都不被撞。
就今天被撞。
带着别人不被撞,就带着裴闻炀来事。
还在裴闻炀受伤了撞上来!
那样强烈的撞击,可别给他起搏器撞碎了。
陆淮年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你他妈的开的什么车!裴闻炀要是有什么事!死了老子也不会放过你!”
陆淮年几乎咒骂,手上的鲜血顺着指尖往地下淌。
“操你大爷!”
对面疼的说不出话,只痛苦的哼唧着。
陆淮年看着冒烟的车狠狠踹了一脚路边的石阶!
嘴里忍不住国粹。
不能再耽搁了,陆淮年当即拨打的报警电话。
随后又拨通了一通加密电话。
“好好查查是谁的车。”
“人也查清楚,八辈祖宗都给我查出来!”
“用暗线查,别让我知道是谁故意的,我弄死他。”陆淮年眼底漆黑一片,他的狠是裴闻炀没有的阴暗面,是真正的黑暗之地。
车祸耽误了不少时间,陆淮年更等不起救护车。
思绪再三他打电话给蒋书墨让车来接。
五分钟后,蒋书墨开着车过来,他先是蹙眉,随后下车。
“在查了吗?”很明显,蒋书墨并不认为这是一场普通的车祸,问的极其直白。
“嗯。”陆淮年应声。
“你受伤没有?”蒋书墨打量陆淮年一眼。
陆淮年啧了一声,“没看见吗?好好的。”
“过来帮我。”陆淮年打开副驾驶抬了抬手示意蒋书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