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竟是男儿身(12)
第5 章 不解
或许是屿白那番劝解之辞,让风晴雨听进了心里;又或许是因为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实在难以忍受,风晴雨最终还是闭上了双眼,不再抗拒屿白为自已擦拭伤口。
当屿白的手触碰到风晴雨大腿上时,风晴雨不禁微微发出了声音,似乎在示意屿白不可以这样做。
站在一旁的庚济见状,一脸严肃地说道:“现在屿白可是大夫啊,在大夫的眼中,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哦。更何况你是......”
然而,话刚说到一半,庚济却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戛然而止。他默默地关上房门,转身离开了房间。
屿白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变幻出一条黑色的布条,并将它紧紧地系在自已的眼睛上。
风晴雨看到这一幕,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让屿白继续为她处理伤口。
慢慢地,屿白的动作变得越发轻柔起来,全神贯注地清理着风晴雨身上的伤口,可毕竟由于伤势太过严重,高处坠落导致的骨折,即使屿白已经尽量小心翼翼,但每一次触碰,依然会引起风晴雨的疼痛。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屿白才完成对伤口的清理工作,额头已满是汗珠,沙哑地说:“师父,你再施法接骨的时候,注意下力度。”
庚济点了点头,又过了小半炷香,庚济成功地把风晴雨的骨头接好后,便离开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屿白守在风晴雨的身旁片刻都不曾离开。
次日清晨。
风晴雨缓缓地睁开眼睛,望向眼前的两个人,眼神异常空洞,仿佛已失去所有生气。
屿白见她醒来,心中稍感宽慰,轻声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然而,风晴雨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将头转过去,凝视着窗外。
庚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孩子啊,你此次能捡回一条命实属不易,万不可再做傻事了。若你心中有何烦闷之事,尽可与我们道来。”
风晴雨依旧沉默不语,泪水却潸然而下。
屿白心疼地凝视着她,伸手轻柔地拭去她的泪痕,说道:“想哭便哭吧,放声痛哭或许会让你好受一些。”
或许是因为哭泣,风晴雨原本已止血的伤口竟然再度裂开,猩红的鲜血从中汩汩流淌而出,浸湿了床单,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如潮水般汹涌,风晴雨眼前一黑,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屿白见状,心中一紧,他迅速拿起一旁的绷带和药物,动作沉稳而熟练地为风晴雨重新包扎好伤口,静静地守在她身旁。
与此同时,庚济匆匆跑到外面寻找草药。他挑选了几种有疗伤功效的草药,放入锅中,慢慢熬成一碗浓郁的药汤。
药汤熬好后,庚济小心翼翼地端到风晴雨面前,屿白轻轻扶起她的身子,帮她喝下了这碗药汤。
一个时辰后,风晴雨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屿白和庚济时,心中多了些内疚。
“多谢你们救了我。若无你们相助,恐怕我……”
“不必客气。”屿白连忙摆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你现在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风晴雨微微皱眉,轻声道:“我的伤口仍疼痛难忍,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让人难以忍受。”
“伤口愈合需要时间,这段时间你要好好休息,尽量不要乱动,以免影响伤口恢复。”庚济安慰道。
*
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屿白和风晴雨之间的关系渐渐地变得愈发紧密。
每隔三天,屿白就会沉稳地将风晴雨的头部搁置在自已的膝盖上,并着手为她清洗发丝。
起初,风晴雨感到有些难为情,总是羞涩地婉拒,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全身瘙痒难耐,转念一想,屿白曾经还为自已疗过伤,心中的那份尴尬之情也就逐渐消散了。
屿白的动作沉稳而轻柔,他先将皂荚在手中揉搓出细腻的泡沫,然后一点一点地揉捏着风晴雨的秀发,待到完全渗透后,再用木瓢舀起适量的温水,沿着发根,小心翼翼地冲洗着。
待到洗发结束,屿白的指尖在风晴雨的发间轻轻翻动摸索,同时低下头仔细检查。
当他察觉到风晴雨的身躯突然紧绷起来时,连忙开口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头上的伤口是否已经愈合罢了。”
风晴雨笑了笑,闭上眼睛,只当他没说。
*
夜晚静谧无声,万籁俱寂。
待风晴雨睡后,屿白便出去找师父。
师徒两人坐在院中,一言不发。
庚济突然打破沉默,开口道:“你这莫不是对风姑娘动了真情吗?”
屿白听闻,心中虽为之一震,立刻反驳道:“师父,休要胡言乱语,风姑娘身上可是有婚约在身!”
然而,屿白话虽如此,他的声音却微微颤抖着,仿佛内心深处正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那一丝难过的神色,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庚济敏锐地捕捉到了。
*
一月之后。
风晴雨的身体逐渐好转,但仍需静养一段时日方可完全康复。
屿白见她状况稳定,便外出寻觅草药,以期能觅得一些有助于她更快痊愈的灵草。
这一日,风晴雨如往常一般,静静地坐在浴桶中,仔细地清洁着自已的身躯。
她闭上双眸,沉浸在温暖的水中。
然而,她并未察觉到一场巨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在门外,一群身着黑衣的冷酷杀手正悄无声息地潜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