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竟是男儿身(6)
庚济伸出手,掌心幻化出一把玉箫,递给风晴雨,“今日与姑娘有缘,此玉箫名雾,如其名,可令人沉于幻术中,可自保逃命,但不可伤人。”
“不行,这太贵重了,况且我的法力微弱……”风晴雨正欲推辞,却被制止。
“雾随我三百年,一直未曾露面,唯有遇到它真正的主人,才会显现,所以你与它有缘。”
风晴雨推脱着,庚济仍坚持将雾赠予她,无奈她只得伸出双手,接过雾,却不想雾忽然凭空消失了。
风晴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眼圆睁,满是恐惧,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去。
屿白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扶住风晴雨。
庚济呵呵笑道:“姑娘,莫怕,当你遇到危险时,雾自会出现。”
风晴雨点点头,忽而意识到自已还倚靠在屿白身 上,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你这痞子,快放开我妹妹。”
风微花胡言一出,风晴雨更是措颜无地,仓皇而逃。他也跟在风晴雨后面追了上去。
见庭院人多聚集,沈清知怕有人闹事,快步走到庭院,待她到庭院时,众人已散开,只留下庚济师徒二人。
“来者都是客,就坐下一并讨个喜头吧。”说着,又注意到了屿白,端详了几分,问道:“这位公子,是何方人土?看着似曾相识。”
屿白拱手作揖:“在下自幼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沈清知若有所思地点头,还想再问些什么,但被风却离以照顾客人为由,被叫走了。
庚济寻得一张无人的空桌,坐了下来。
屿白坐在庚济身旁,心却似乎仍在风晴雨身上。
屿白随师父游历多年,见识过不少人和事,但今日不知为何,却被那小自已五岁的风晴雨吸引了。
庚济打趣道:“我儿已至弱冠之年,难道也想娶妻了?”
屿白叹了口气:“师父教导徒儿,要心系天下苍生,徒儿一生别无所求。”
“当真别无所求?”
屿白点点头:“当真。”
庚济不再说话,摇摇头,又看向风晴雨的方向。
风晴雨早已没了踪影。
半个时辰后,庚济师徒二人也吃得差不多了,便要起身离开。
而屿白似乎还有些留恋,目光一直追随着风晴 雨。
“别惦记了,她已有婚配。”
“徒儿只是觉得这姑娘命途坎坷,还有……”
“你不想让她嫁人。”庚济似乎猜透他的心思,直言打断。
屿白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走吧,一切皆是命中注定。”
宴席结束后,风落鹤借机宣布出嫁吉日为八月二十五,也就是下月同日。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眼看着月家迎娶的日子临近,风却离夫妇愈发感到不安。
恰逢风晴雨出嫁前十日,正值中秋月圆之夜。
然而,那个夜晚,本应是阖家团圆、幸福美满的时刻,却成了她改变了她的想法。至于发生了何事,她已记忆模糊。当她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
阳光穿过窗户,照亮了房间的每一处角落。尘埃在光线中翻飞,风晴雨缓缓睁眼,揉了揉额头,满脸倦容。
“晴雨,今日的药已经熬好了,快起来喝药吧!”
一听到要喝那苦药,风晴雨眉头微皱,清秀的脸上满是愁容。
“母亲,药烫,先放一边吧。”
自已的孩子,沈清知再了解不过,宠溺地摇摇头,将药放在一旁,语重心长地劝道:“晴雨,大夫说了,你生来就身子弱,加上昨日晚上不慎落水,受惊过度,中了邪术,这药,还得喝上些日子。”
提及昨晚,风晴雨眼神微黯,心中掀起波澜。她并非因为中了邪术,而是……
昨夜中秋,阖家团聚,分家本无缘主桌,幸得老太太青睐,以家宴无阶级之由,许其入座,与宗家共餐。
席中,沈清知突令风晴雨敬酒,言谢宗家多年照拂。
有无照拂,众人皆心明,风晴雨自不愿敬酒,然母命难违,只得应下。
一轮饮罢,风晴雨酒力不胜,已然昏沉。
风微花见状,主动请缨要送妹妹回去休息。
喜乐的日子,江司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着风微花,早去早回。
回去的路上,风晴雨几乎完全失去了意识,无法行走。
风微花蹲下,小心翼翼地将风晴雨扶在背上。
行至院中池塘时,风晴雨嘴里喃喃喊着:“渴,渴……我要喝水。”
“晴雨,你再坚持下,马上就到了。”
“不要……我就要现在喝。”风晴雨忽然发起了酒疯,捶打着风微花。
风微花劝解多次没用,他将风晴雨放在石凳上,叮嘱着她不要乱跑,然后跑到房中拿水。
然而就在这短短几分钟时差里。
风晴雨坐在石凳上乖乖等着,忽然出现一陌生蒙着黑布的男子,被他拉住了手腕,扯进了怀里。
她被吓得不轻,但恍惚中,又觉得这男子有些熟悉。她想拉下男子的脸上的黑布,却被男子拉入了池塘。
思及此,风晴雨心口一阵悸动,思绪如乱麻般纠缠。
母女争论之间,门口传来风微花的声音。
“妹妹,妹妹……你身体如何了?”
沈清知闻声向门口望去,江司瑶正带着风微花往过走。
“都怪我,若不是我昨夜里……”
“哥哥,不怪你,是我发了酒疯,差点将你拽入池塘。”风晴雨慌忙打断风微花。
风微花自然明白风晴雨的意思,连忙改口:“怪我,我若是200斤的大胖子,你若拽我,自然是拽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