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太行(70)
这人自然是李拂衣了,他十分不满的抱怨着娘子,却只敢小声嘟囔。
聪慧如他,选择了入赘,过上了整日包包子的人机生活,虽然无趣又辛苦,但是好歹安全啊。
但抱怨还是要抱怨的,上班不骂老板,那这班不就白上了吗。
柳欣音十分不满,她有个相好的,没法在一起,这才装作泼辣样子不肯嫁人。
谁知道被这人抓住了自已与相好私会,硬是横插一脚,说什么要帮她们打掩护,装出一副良善样子的威胁她,非要入赘她家,根本就是个混蛋。
更可气的是这混蛋还光吃不干活,捏着自已的把柄,日日享清福。
就今日,一个上午就包了六个包子,贱男人。
要不是这人能在两个老东西来要钱的时候帮自已挡挡,早请杀手侬依做特。
“可别包了,绣花儿呢,去,打桶水来。”
李拂衣艰难起身,这一天天的,他很累的,等会儿还得去找余老头下棋呢。
叹了口气,李拂衣艰难的提着一桶水,交给了柳欣音。
经过游戏系统的洗礼,他的身体好了许多,提桶水轻轻松松,奈何他现在是个书生,必须艰难一点。
剑法步法轻功倒是好说,照着样子总能耍两下,但没有游戏系统相助,两个多月了,他一点内力的边都没摸到。
没了内力,总觉得像是失去了里衣,再也不敢到处跑了。
好累啊,难道他那二十三年都修不出内力其实跟游戏一点关系没有,纯属他资质稀烂。
可是绝世神功在前,实在是难以割舍啊。
这厢,刚打完了水,李拂衣立刻跑了。
柳欣音也不计较这个没用的家伙又失踪了,留他在这儿纯属是看不惯他闲着,但他真往这儿一坐,那就是互相折磨,还是滚蛋吧,眼不见心不烦。
余老头就住在后街,没几步路的地方,是县里难得的文化人。
只可惜文化人从来没有遇上过李拂衣这么不要脸的人,自已又实在要脸,以至于这辈子快到头了却还要遭此一劫,天天被迫面对一个不守任何规则的臭棋篓子。
被李拂衣拉出来的余老头步履蹒跚,他是万般不想和这个不要脸的下棋啊,可偏偏这小子他竟然有江湖秘闻录的全版,这谁抵挡的住啊。
一盘棋,那书借他一个时辰,实在是无法拒绝啊。
老头老眼昏花,记性也不好,李拂衣趁着老头晃神,大拇指轻轻一拂过,棋盘上立刻少了一子。
老东西,我必赢。
棋盘上比老头还少五颗子,问题不大,顺手的事儿。
余老头是真老了,这棋是越下越不对,但又找不出问题来,明知道是臭小子动了手脚,但抓不住现行,没用啊。
老头有些口渴,等他喝完水,棋盘上又是形势大变,这棋真难下啊。
又偷摸着多放了一颗子,李拂衣看着眼前完全没有棋路可言的一局棋十分满意,又赢了,不愧是我。
“再来一局呗,余叔,我这还没下尽兴呢,你这又要输了。”李拂衣很是无奈的样子。
偷偷在后面看了两眼的柳欣音直接给了李拂衣一脚,还读书人呢,一点脸皮不要,连老头都坑,人都多大年纪了。
“娘子啊,这怎么过来了也不说一声,店里不忙了?”李拂衣掸了掸袍子下摆上的鞋印子,冲着柳欣音笑笑。
“忙,这不是大忙人有更重要的事忙,不敢打扰吗?”柳欣音实在看不惯这人,越看越手痒,“学堂那边要了一百二十个包子,你闲着,快点给送过去,包子凉了,人家下次就不要了。”
“娘子莫急啊,我这就去还不成。”
又是这副死样,柳欣音偏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气冲冲的回去了。
李拂衣从靴筒里掏出了江湖秘闻录第三部,塞到了余老头的手里,余老头精神一振,立刻拜读了起来。
李拂衣摇头,一把年纪了,还看这书,第三部都看六遍了,有什么好值得一直看的,老流氓啊老流氓。
“偷摸着点啊。”这老头次次都忘记避着人,每次都要他提醒。
这可是禁书来着,特别是第三部,写嗨了不小心写到宫墙里去了,禁中之禁,只要被举报,包被关的。
一把年纪了,要是不小心让自已弄牢里去了,哪里再去找人和他下棋啊。
牢里条件苦寒,老头遭不住。
关他什么事,他逼着老头看了?
卖包子的学堂在县城外面,但离得不是很远,李拂衣推着小车,一会儿就到了。
“李先生辛苦。”
李拂衣放下包子收了钱,掂了掂,“师娘又闹脾气了?”
“是啊,非要做饭,心情不高兴就断粮,真是难为那些学子了。”
“正是能吃的年纪,确实饿不得。”
“刚刚又闹了一通,这会儿才刚歇下来,我得赶快拿过去,不然这群饿疯了的等下还得闹,下次聊啊。”
“好,郭兄辛苦,我也先回去了,娘子还在等着呢。”
“快点回去吧,莫要让柳夫人久等了。”李先生聪明过人,这眼光是真的不好。
李拂衣摇头,这世界真是可笑,明明是他进了柳家以后白吃白喝,干点活磨磨唧唧,结果人们都在同情他。
回了铺子,把钱甩给了柳欣音,李拂衣又跑去钓鱼去了,空军什么空军,不过是鱼罢了,去鱼市上买两条不是一样,有区别吗?叫钓鱼佬。
边钓鱼,边冥想,舒服啊。
李拂衣从怀里摸出了两块糕点,鱼吃一点,他吃一点,口干了就喝两口自已带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