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下手。”沈清秋感叹一声，被柳清歌打断，“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清秋不明所以地笑了声，道：“当然是跟着你来的。”

他将怀里的传送符掏出，拎到柳清歌面前晃了晃，然后把问题抛了回去：“你为什么来这？找洛冰河？”

后面那一个问题其实本不用问，但沈清秋还是问了，出于他那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私心的私心。

“嗯。”柳清歌大方承认道。

沈清秋又问：“那你找到了？人在哪？”

柳清歌对他如此执着于洛冰河的话题有些不爽，心里没来由地一股烦躁，便随口敷衍道：“找到了，在隔壁。”

他背靠墙壁，面前被沈清秋挡得严严实实，这种封闭的空间让他心生闷热，便推开挡着的沈清秋，一边走向桌前一边同沈清秋说道：“沈清秋，我们打一架吧。”

身后那人还真的答应了：“好。”

原本以为会被冷笑一番或是问原因的柳清歌一顿，有些疑惑，不知沈清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这样也好……柳清歌刚摸着桌上的乘鸾，膝窝处忽然受到一股力，腿不自觉地一弯，身体向前倒去——

一双手从他胸前穿过，揽着他的腰，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柳清歌咬牙切齿地回头道：“沈清秋！你又算计我！”

沈清秋接住他向后顶来的手肘，虎口有些麻，也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比不上师弟，有那个能耐偷溜出苍穹山，我师兄差点就没发现。”

柳清歌有些尴尬，因此没发现沈清秋话中的阴阳怪气，将沈清秋踢开后道：“我是有事要办。”

沈清秋还是那副笑面老虎的表情，道：“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啊？跟找洛冰河一样重要吗？”

柳清歌这会察觉了，皱眉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意思？”

沈清秋也觉得自己方才有些疯魔了，但又忍不住说，于是便有些下不了台面，梗着脖子道：“没什么意思，那不如都闭嘴算了。”

柳清歌巴不得他不出声，他现在看到沈清秋就会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个梦，脸上便不自觉地发烫。

也就趁着夜里没有光，黑暗成了他藏匿心事的屏障。

但沈清秋显然是不可能真正闭嘴的。他朝柳清歌走近一步，开口换了个话题：“你那天回去就锁门……”

“！”怎么怕什么来什么！

沈清秋大抵有要把事情说清楚的架势，摩挲着指腹，问道：“是因为怕我亲你？”

柳清歌震惊于他就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似乎丝毫不感到羞耻，顿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沈清秋大概也能猜到答案，点点头，又问：“说实话，是不舒服？还是不习惯？”

“不舒服”三个字像一根针，拨动了柳清歌的那点心思。

他瞬间站得笔直，过于激动地冲沈清秋吼：“不是！”

沈清秋被吼得一愣，道：“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他干脆把事情交代了，道：“你走之后，我看到过一次那个蓝色的东西。”

他指的是那颁布给他们破任务的蓝光，柳清歌顿时屏气，认真起来。

“它说什么，‘对苍穹山进行重置’。”沈清秋看了柳清歌一眼，继续说道：“然后山门塌了。”

脑子里断掉的线又连了起来，柳清歌总算是记起自己当时看到山门塌了后那灵光一闪是什么了。

他缓缓道：“我拒绝了那东西的要求，它当时就说了这句话。”

拒绝要求……对苍穹山重置……山门倒塌……

两人对了个眼神，都从中读出了彼此的想法，顿时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看来这东西，很大可能不是唬人的……

“所以它提出的要求，都必须得做了。”沈清秋道，“它当时给你提了什么要求？”

柳清歌想了想，道：“独自前往寻找洛冰河。”

沈清秋一怔，不知为何，听到这居然是那家伙要求柳清歌去做的事，柳清歌还拒绝了，心里居然有些开心。

大概是太讨厌洛冰河了吧，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柳清歌却仍在思考，道：“如此一来，我们就成了任人摆布的棋子。”

沈清秋回过神，道：“那又如何，只要不危害性命。”

但也差不多了。柳清歌心想。

他想到前几次他和沈清秋做那些事时，胸口处如雷般震动，心仿佛要跳出来似的，就觉得自己半条命要没了。

沈清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还主动提议道：“至于之前的……我想好了，我们每天亲一次，保证它不会有‘重置’一类的惩罚。”

一次相对两人来说，已经是最少的了，柳清歌也没有别的选择，毕竟至今为止，他们除了如此，也没有其他“接近”的办法。

柳清歌十分勉强地点头答应，沈清秋似乎松了口气，又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道：“那今天……我们三天没有……了。”

虽然没有提及那个字，柳清歌却瞬间猜出他是想说三天没有亲了，顿时头皮发麻，推脱道：“明天再……”

“咚咚。”

门外又是一阵响声，紧接着是一道女声响起：“仙君睡下了吗？”

“等……”

柳清歌认出这是方才救下的那名叫秋海棠的女子，只是不知道大半夜为何忽然找过来。

他怕有什么重要的事，转身要去给人开门，面前的沈清秋却忽然有所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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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不如一天两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