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蛊不惑【苗疆】(224)
无论怎样说,这都是一丝希望。
可能他自私吧,他私心的希望腾暮雪真的能够追到蛊女,也希望他能如他所说的那样,永远爱她。
如果这些都可能,那么腾暮雪会是蛊女最大的保障。
她需要有个人将她从那些不好的过往中带离,她需要有个人可以真诚热烈的毫无缘由的偏爱她。
她曾说她很羡慕余秽遇到了他,那他现在也希望她也可以遇到那个于她生命而言最特殊的存在。
他希望一切都会有个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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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腾暮雪一走,余秽就立刻将夏青溪扑倒了床上,自己则是压在夏青溪的身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深吸了一口,后委屈巴巴道:“你看他,要不是因为他,我们早就可以休息了。”
夏青溪:“……?”你确定??
余秽又接着道:“以后别跟他玩儿了,连个老婆都不会追的傻子,跟他玩会降低我们的智商的。”
“好不好?好不好嘛哥哥??”
在这个简陋的卧室内,一只疯狂吃醋的绿茶小狗正在给他的爱人疯狂上着另一个人的眼药,企图让他的爱人眼中只关注着自己,别将属于他的视线分给那些于他而言不重要的其他人身上。
夏青溪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抬手顺了顺余秽的长发,后缓缓道:“可是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余秽立即反驳:“他也可以不是。”
夏青溪:“……”他忍不住抬手掐了一把余秽的脸颊。
腾暮雪知道你这个朋友这么干脆可真是晚上做梦都能哭醒了啊。
“但是你要知道的,我不可能不去社交,不可能与外界断了所有的联系,更不可能永远只将视线落在你的身上,这是处在社会上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做到的事。”
对于余秽那有时有些过于偏激的想法与言论,夏青溪也很苦恼,但他不讨厌。
苦恼是因为他知道余秽提出的那些想法是不对的,也是他自己无法完成的。
不讨厌则是因为他能够在这些言论中清晰的看到余秽对自己的在意,对自己的喜爱,这一点认识让他非常的开心。
所以,能怎么办呢?其实也不能怎么办,只好慢慢调教了。
余秽闷闷道:“能啊,只要我把你关起来就可以做到了。”
见夏青溪好半天都不说话只静静的盯着自己,余秽又只好不情不愿的加了一句:“骗你的。”
真的是骗你的吗?
内心到底有没有这个想法,恐怕也只有口是心非的当事人才知道了。
夏青溪看着余秽这副蔫蔫的模样,不禁轻叹一口气,后安抚道:“等这儿的事情完了,我还有一段时间假期,回去后我就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闻言,余秽的眸光微闪,眸中的情绪有些晦涩,他轻声问道:“真的哪儿都不去吗?”
夏青溪点点头:“真的。”
余秽的嘴角瞬间扬起,眼中的兴奋浓的连遮都遮不住。
哪都不去啊,就待在家里……
那么,这段时间受的冷落,他可就得好好讨要讨要了。
“哥哥!”余秽的声音中满是兴奋,亮晶晶的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夏青溪瞧:“补偿我。”
夏青溪:“……”
虽说有些无奈,但他还是纵容的将自己的手腕搭在了余秽的脖子上,微微用力下拉后轻轻的仰头去与他接吻。
而这一动作换来的则是余秽更加放肆的掠夺。
“……”
-
第二早上。
等夏青溪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像个门神一般站在自己门口的蛊女。
夏青溪:“!!!”
夏青溪:“……”
他顿了顿,后试探着问道:“是怎么了吗?大早上的怎么就站在这儿啊?”
蛊女耷拉着眉眼,恹恹道:“屋里有个神经病,我过来躲躲。”
夏青溪:“???”
“什么神经病?屋里怎么会有神经病??”
蛊女指着她卧室的方向,满面惊恐的控诉道:“腾暮雪啊!!”
“他就跟有病一样,大早上的,人家还没睡醒,他就趴在我耳边说什么‘我喜欢你’。”
“靠!我直接就被吓醒了!!”
“就算是要报复我这几天让他睡地板,那也不至于大早上的人还没醒的时候就跟我说这么恐怖的一句话吧?!?!”
夏青溪:“……”
好吧,他算是看出来了,蛊女真是一点都没开窍。
夏青溪突然问:“那你因此厌恶他了吗?”
蛊女:“厌恶倒谈不上吧,毕竟也算是我半个救命恩人了,我又不是那种白眼狼。”
“但是他这样很有病啊!!你难道不觉得他这样非常有病吗???”
夏青溪摇摇头:“不吧。”
蛊女将惊恐的目光移到他的身上:“怎么了??你不会是因为和他玩久了被同化了吧???”
“果然余秽之前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不能和有病的人玩儿啊。”
夏青溪:“……”
轻轻叹了一口气,夏青溪无奈道:“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真的喜欢你呢??”
这下蛊女的表情更加惊恐了,惊恐的视线中还掺杂了丝丝缕缕的担忧。
接着她猛地扭头拍门:“余秽!!余秽!!!你老婆生病了!!快来看看啊!!”
夏青溪伸出手:“哎……”
“什么?!”门内一阵着急忙慌的动静,等余秽一脸担忧的拧着眉出来时,夏青溪发现他的小辫子还没编好呢。
眼见着余秽就要往他这来,夏青溪赶紧安抚道:“没有没有,我真的没生病,我生病了能不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