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总想独占我(119)
“动物园……都去了多少次了,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选项啊?”
“玉泠山和科技馆,就这三个……”
许岚双手抱臂,看着底下激动的学生,慢悠悠继续补充道:“猜对了,的确是秋季实践的事情,你们消息都这么灵通啊,那不如再猜一猜,我抽签选到了什么时间地点?”
她这话一出,底下的骚乱变得更大了些,就连郁绥都被勾起了好奇心,没忍住接了句话:“岚姐,你就别逗我们了,我们就像看见肉包子的狗,您再不说,我们就被馋死了。”
其他人纷纷应和郁绥:“对啊岚姐,别绕弯子了,给我们个痛快吧。”
许岚看着他们着急的脸,也不兜圈子了,干脆利落道:“周六周日两天时间,全都算作假期,我们班所有人都去玉泠山采风。我已经在山下订好酒店了,都是两人的标间,暂时按照宿舍号分了房间,如果你们想换同住的人,可以到班长那儿统一登记。”
“不过我可提前说好了,不允许大半夜一群人给我凑在一起不睡觉,听见了吗?”
所有人开始欢呼起来,纷纷感慨着许岚万岁,还有的人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要不要带两套卷子过去,又被直接否决,带两套卷子多扫兴,这种时候,该带的东西肯定是桌游卡牌。
郁绥倒没什么意见,只是懒洋洋地转着手里的笔,眸光落到他左手腕的那根红绳上,思绪悄然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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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宿舍之后,郁绥三两下洗漱完之后就站到了衣柜前,思索着自己该带些什么。
山里的温度低,温差还大,他又是个怕冷的,万一穿少了,再感冒了可怎么办,他发烧可是才刚好没多久。
门口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声音并不怎么高,郁绥瞥了眼已经熄了灯的走廊,走到房门前,就看见了一副做贼心虚的宋臣年。
“绥绥,你东西是不是还没收拾完?”宋臣年文。
郁绥点了点头,指了下敞开的衣柜门,道:“没呢,刚开始。”
对方松了口气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的怀下钻了进来,很是不客气地坐在了郁绥的椅子上,从怀里往外掏着东西。
郁绥这才发现,宋臣年的整个肚子都是鼓起来的,里边装满了……
罐装啤酒。
他嘴角不自觉抽了两下,从桌上随便捞起了一瓶,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宋臣年:“你要带着这玩意儿去爬山?”
宋臣年掏出最后一罐啤酒,义正言辞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你。”眼见郁绥的眼神不善,宋臣年讨好似的笑了笑:“哎呀,我们几个没人都带了几瓶,这不是怕不够吗。我偷偷去岚姐订的酒店问过了,那边不允许我们订的,所以只好偷拿了。”
郁绥把手里的啤酒塞回宋臣年的肚子里:“我不喝,你也别指望我帮你背。”
宋臣年急了,忙不迭道:“这怎么能行?!我可是都安排好了的,明天晚上,大家一起在酒店里玩儿狼人杀,就连真心话大冒险的牌我都带了好几副。”
郁绥是真服了他,把衣柜门一关,斜倚在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宋臣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突然被其他东西分散了注意力,他指着爬梯上还有栏杆上的海绵问道:“你栏杆上怎么粘了层东西啊?”
郁绥闻言,朝着他指的方向一瞥,随口道:“不知道,好像是宿管搞的,我看也不碍事,就一直没管,怎么,你们宿舍没有吗?”
宋臣年义愤填膺:“当然没有啊,宿管阿姨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啊,难道就因为你长得帅?!”
郁绥一怔,商诀恰好推开了洗漱间的门,拿着盏小夜灯往他的床位走去。黯淡暖黄的灯光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层错落的阴影,在阑珊的夜色之中,显得格外温柔。
他刚洗完头发,脖颈间有些湿漉漉的,混着氤氲的水汽,往宿舍里放了一大片滚烫的热意。
郁绥的手指不自觉在掌心勾了下,头一次正眼打量起栏杆上那块儿突兀的海绵来。
上次被划伤之后,他在出宿舍的时候随口和宿管说过一句,等到晚上回来的时候,这些海绵垫就已经在了,他还以为是宿管来查寝时顺手帮的忙,便也没多问。
可为什么只有他们一个宿舍有这种待遇?
总不可能真实因为他长得帅,郁绥自问还没有这个本事,能蛊惑得宿管阿姨来为他搞特殊待遇。可和商诀同住这么多天,郁绥也从来没见过商诀的行李里有过这种海绵垫啊……
不对。
郁绥的眉心很短暂的地蹙了一下,脑海之中骤然回想起那天的情形来,那天下午,商诀好像在自习课的时候消失了半个小时,郁绥原先以为,他是被老郑叫去物理组讨论竞赛题了,可再仔细一想,老郑从来都是在下课时间里去找商诀的。
所以……商诀那天下午不在,是在搞这个东西?
因为怕他再被划伤一次吗?
可为什么爬上床铺的梯子上也要粘?
郁绥不解,心间没由来的涌上了一股烦躁的情绪,当他认知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劲时,这股烦躁反而被无限放大。
又来了,郁绥深吸了两口气,他发现自己最近的情绪起伏总是特别大,不受控制似的,怎么也按捺不住。
是他的抑郁症又发作了吗?
不应该啊,毕竟这次的反应和之前的反应没一丁点一儿相似,难道说他的症状变了吗……
郁绥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摆了摆手,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捞起桌上的手机扫了眼时间,距离宿管来查寝还剩三分钟,他没再多说,把来串寝的宋臣年赶出了1439,丝毫没有理会宋臣年不可置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