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总想独占我(145)
他把目光放到了置物架上的一瓶眼熟的沐浴露上,蠢蠢欲动。
浴室之外,商诀听着里面的响动,礼貌地停在门口,等待郁绥洗漱完之后出来。郁绥要的那条内裤还被他抓在手里,火烧火燎一般得滚烫,他又不能随意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水流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郁绥搞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商诀抬手敲了敲门,温声提醒:“绥绥,你的衣服。”
门内的动静停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磨磨蹭蹭地往门口的位置挪。
浴室的门被打开了一道小缝,郁绥湿漉漉的手伸出来,胡乱摩挲了一把,没抓到自己的衣服,反倒给商诀刚换好的新T恤上印了一个湿淋淋的手印。
商诀无奈,扣住那只乱摸的手,把手里的东西塞了过去,郁绥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没在折腾,老实下来。
门再度被阖上,郁绥这回的动作倒是很快,只过了两分钟就从浴室里钻了出来。
他的头发比起刚刚商诀的头发有过之而无不及,湿哒哒地滴着水,将领口的衣料浸湿了一大片,贴在身上。
商诀招呼着他过来,将手人带到了桌前,用干燥的毛巾帮他细致地擦干头发。
现在擦不干,明天早上醒来肯定会头疼,当然,郁绥喝得烂醉如泥,宿醉之后的头疼肯定也少不了。
郁绥却并不老实,商诀帮他擦头发的同时,他正像小狗崽子一样朝着上方的商诀乱嗅,商诀几次被他蹭到,掰着人的脑袋教训他不要乱动,郁绥却半点儿都不听话,鼻尖在他的皮肤上乱撞。
嗅了一会儿,郁绥又停了下来,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神色。
商诀奇奇怪怪地扫了他一眼,刚想问郁绥刚刚在嗅什么,郁绥就抬起了脸得意洋洋地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朝着商诀道:“商诀,我身上好不好闻。”
商诀一怔,下意识地抓起郁绥的手腕,在他身上嗅了下味道。
熟悉的雪松味道萦绕在鼻尖,商诀脑海之中闪过一阵白光,垂下眼睫,盯着郁绥看了好几秒:“你用了我的沐浴露吗?”
郁绥抬起脸,露出的下颌骨线条清瘦又漂亮,眼里有一层明亮的水光,他有些卡壳:“也就,也就用了一点点……”
他边说边比划着,大抵是再清楚不过商诀的洁癖,抬眼时的心虚怎么也挡不住。
“可现在我身上的味道和你的一样了……”他色厉内荏地和商诀强调,“不信你闻。”他又凑过去,裸露在外的皮肤不断和商诀摩擦。
商诀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吓人。
他的瞳仁是那种很深的黑色,眉弓高,眼尾狭长而深邃,就这么沉沉看着一个人时,压迫感很强。
郁绥缩了缩脖子,商诀松开了帮他擦头发的手,将毛巾塞进了他的怀里。
郁绥不明所以地问他:“给我干什么啊?”
商诀的喉结滚了又滚,近乎烦躁地阖了下眼睛,复又睁开,朝着郁绥道:“你自己擦干。”
正在伺候自己的人突然要求自己自食其力,郁绥心底爆发出了浓重的不满,他的声音都抬高了几个度:“凭什么要我擦,那你呢,你去哪儿?”
商诀低下头,眸光扫过郁绥,像只蓄势待发的野兽,正对着自己的猎物蠢蠢欲动,恨不得将人拆股入腹。
郁绥从来没有见过商诀这样的眼神。
隔了好久,商诀才丢下一句:“我去洗澡。”
郁绥满脑子问号。不是刚洗了澡吗,怎么又洗?
第68章
郁绥没能问出他疑惑的问题,商诀也没能回答他的问题。
浴室里的水声再度响起,只是这一次没有氤氲的热气扩散,镜子里的水雾渐渐褪去,模糊的倒映出对面的人影。
商诀微微低着头,细微地喘着气,眼皮上盖着一层粉,眼尾狭长,勾着一层赤红。
郁绥懵懂又茫然的模样浮现在眼前,商诀垂着眸,水流挂在他的睫毛上,半挂不挂。
他好像被抛在空中,就连心脏也悬着,落不到实处。喜欢这种情绪太过莫名,总叫人患得患失,却又无法抑制,像是扎根于骨血之中肆意生长的藤蔓。
商诀走出浴室的时候,寝室里只剩下了一盏昏黄的灯,他瞥了一眼,微弱的光源虚虚从郁绥的桌子上探出,恰好能照亮这一小段路。
这是郁绥专门为他留的灯。
商诀心下了然,没在底下看见郁绥,眸光往上一挑,就看到了床铺位置上鼓鼓囊囊的一团,郁绥把头埋在枕头里,睡得正香。
床下的灯悄然熄灭,只剩下从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被切割成几何形状投映在沉睡的人的脸上。
商诀坐在床头的位置,眼睛没入阴影,眸光很深,他用食指勾起郁绥的一缕头发,缓慢地缠绕着,过了很久,才戳了戳郁绥的脸颊上的软肉,轻轻嗤了声:“小没良心的。”
睡梦之中的郁绥仿佛听到了商诀在骂他一样,不满地翻了个身,唇瓣擦过商诀停在他脸颊上的手。
商诀没有躲。
郁绥皮肉白,衬得饱满的唇肉颜色越发深,像是一颗柔软的、脆弱的樱桃,只要稍稍用力,就会盈出饱满深红的汁液。
商诀眸色渐深,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很浅的弧度,随后恶劣地将指尖抵进了郁绥的嘴里。
郁绥的舌头怯怯地藏在口腔里,指尖菇滋菇滋地往他的嘴巴里挤,他无意识地皱眉,想要把闯入的不速之客挤出去,却越发徒劳。
有透明的唾液从他的嘴角溢出来,郁绥越发不满,商诀微微松开他,缓慢地将自己的食指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