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总想独占我(214)
郁绥倏然回神,扯了扯唇角,低低地“嗯”了声:“就是突然抽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商诀闻言,还是不放心,他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两个暖宝宝,随即蹲下身掀开了郁绥的衣摆。
郁绥被他的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脊背弓起:“你干嘛啊??!”
商诀神色无比自然地贴上他的腰:“给你保暖。”
郁绥:“……”
他僵直着任由商诀动作,暖宝宝热得发烫,他整个腹部都像要烧起来一样。
短短一个多小时,郁绥出了一身的汗,飞速赶完今天的作业之后,他火急火燎地钻进了浴室,甚至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东西被漏掉了。
书桌前,商诀正在慢条斯理地整理手边的试卷,突然看到白色瓷砖上多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布料柔软贴肤,还有股很淡的肥皂味。
商诀收拾的手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瞄了眼浴室的门,里边的水声不断,看来主人还没发现自己丢失掉了一条内裤。
商诀弯腰把它捡了起来,又转过身去帮郁绥整理桌面。
对方的桌面在男生里压根算不上凌乱,但和商诀一丝不茍的书桌比起来,差距一目了然。
商诀把书架上几本歪歪扭扭的书扶正,又把试卷按照科目分门别类帮他整理好,散乱的笔全都盖好笔帽放进了左手边的笔筒里……
做完这一切,商诀满意地停下手,却在转身时无意间瞥到了郁绥丢在脚下的书包。
书包没拉紧,敞着个大口,里边不偏不倚,露出了一盒粉色的心形巧克力。
商诀的笑容一敛,眸光在上边停留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浴室的水声渐停,这才挪开。
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有人在里边焦灼踱步。
过了三分钟,商诀还没有听到郁绥叫自己的名字。
又过了五分钟,里边的人没有半点动静,好像在自闭。
商诀不由失笑,他拎起郁绥的内裤,推开了浴室的房门。
郁绥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商诀就要这么破门而入和他坦诚相见,好再对方只伸了一只胳膊进来,不过不巧的是,他在商诀手里看见了自己丢失的内裤。
郁绥:“……”
事不过三,他为什么会在商诀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丢人……
见郁绥始终不肯露面,商诀倚在门框上,又敲了敲门:“不需要吗?”
郁绥咬牙,痛恨自己连条浴巾也忘记带了,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狼狈,他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需要。”随后急匆匆抓走了商诀手里的东西。
收拾整齐之后,郁绥这才推门出来,只是没想到,商诀还在门前守着他。
男生的鬓发微湿,发尾的地方淌着水珠,掀起眼睫看他时,一片湿濡,两腮晕开一片绯色,像只漂亮的狐貍精。
郁绥皱了皱鼻子,有点尴尬:“你守在这儿干什么?”
商诀盯着他看了几秒,眉眼舒展开:“等着给你擦头发,不然湿着头发睡觉,我担心你明天会感冒。”
郁绥反驳他:“我自己也会擦。”
商诀挑眉晲了他一眼,尾音带了点揶揄:“你哪次不是随手擦两下就当完事儿的?”
被戳中死穴的郁绥不吭声了,突然觉得商诀这人未免也太啰嗦了。
他被商诀按着坐在了椅子上,对方重新取了一块儿干净的毛巾,细致地帮他擦净发梢的水珠,
郁绥的头发又细又软,落在手里,像匹漂亮的绸缎,只是发缝的位置露出点黑色,颜色有些突兀。
商诀盯着他的发旋看了会儿,问他:“有黑色的头发长出来了,还要去染吗?”
郁绥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却碰到了商诀的胳膊,他想了下,有些犹豫:“还没想好。”
“崔喜军都追着我骂了好多次了,说我不着调,想勒令我染成黑的,但是我没同意。”他转过头去看商诀:“好像真的有点太高调了。”
商诀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没有,你染这个颜色很好看,只是醒目而已,没有不着调。”
郁绥没少因为这颜色挨批,鲜少听到这样的说辞,眼睛都亮了一瞬,他弯起眼,和商诀强调:“那当然,这可是我妈最喜欢的颜色。”
商诀摸着他的头发,笑得温柔。
收拾一番之后,郁绥换了睡衣,像往常一样爬上了床,熟练地钻进被子,打算入睡。
不过今晚注定不一样,有什么长手长脚的人爬上了大的床,熟稔地贴在他的背后。
郁绥闭上的眼睛倏地睁开,声音都变调了:“商诀,你爬上我的床干什么?!”
被喊到名字的人没有丝毫的心虚,反而变本加厉地贴上了他的腰,语气自然:“最近太冷了,两个人总归更暖和一点。”
郁绥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你可以多盖两层被子,不就不冷了吗。”
商诀往下蹭了蹭,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情绪有些低迷:“还是会很冷,我怕我晚上会梦到小时候……梦到被他们抛弃的日子……”
郁绥不动了,毕竟是他非要告诉商诀商老爷子的事情的。
他色厉内荏,把商诀往旁边推:“一起睡就一起睡,你离我远一点。”
商诀很配合地往后退了一点,和郁绥隔开一段距离,郁绥稍稍松了口气,紧接着,就听到商诀翻了个身,很是失落地喃语:“小时候,他们都会抱着商佑和他一起睡,我只能一个人躲在衣柜里,偷偷看他们幸福。”
郁绥:“……”
商诀这话,未免有些太过刻意了,郁绥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在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