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总想独占我(276)
郁绥被问得咳了一下,心虚地偏开头。
他总不能告诉商诀,自己满脑袋也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huang-色废料吧。
一想到这儿,脑子里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商诀脖颈上扣着皮质项圈的样子,郁绥飞快地瞥了眼商诀的喉结,暗戳戳地思考,到时候项圈会不会被商诀的喉结卡住,想着想着,耳根子又悄悄红了一点。
他自以为掩藏地很好,殊不知这点细微的反应全都被商诀收入了眼底。男生的指尖慢吞吞地在金渐层的下巴上停住,低敛下眉眼,眸中多了点难言的兴味。
输赢在这一刻好像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要了,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让郁绥赢,可能会带来更大的惊喜。
商诀开口,打算结束这无聊的游戏:“时间也不早了,最后一局定胜负,你说怎么样?”
他语气带着明晃晃的引诱,任谁都能听得出来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只有郁绥不懂,还傻乎乎地点头,认为商诀是在对他宣战。
毕竟商诀后来者居上,还把他杀的片甲不留,郁绥很难不这么认为。
他抓了两颗葡萄塞在嘴里,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我这次不会在放水了。”
商诀挑了下眉,眸光在郁绥鼓鼓囊囊的脸上扫了一圈,顺杆往上爬:“那还是要谢谢崽崽你让我了,不然我输得很惨,肯定也会很惨。”
他一边说,一边放开了手里的猫,cola屁颠屁颠地跑到了郁绥的跟前,样子十分谄媚,商佑看的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说猫随了主人。
cola懒洋洋地趴在了郁绥的腿上,熟稔地睡起大觉来。
扑克牌也被洗好了,分别发到了三个人的手里,郁绥看着手里堪称一塌糊涂地牌面,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玩儿完了,这一次肯定要输给商诀了……想到昨天晚上的种种,郁绥突然觉得自己的屁//股有些凄凉。
好再只输一局,不会有那么多次,郁绥一边整理牌面,一边心灰意冷地安慰自己。
但他真的很想看商诀带链子,一定很sexy……
想着想着,他又有点沮丧。
上局是他赢,商诀认罚,就由他先出牌。
“一个四。”商诀出了手里最小的一张。
郁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懂商诀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但还是按捺不住想要赢的心思,直接出了小王将他截杀。
他定定地看着商诀,估算着他手里到底有没有那张大王。
出乎意料的是,谁也没有再出牌。
郁绥这一局出牌格外顺利,一把烂的不能再烂的牌硬生生打出了绝地求生的效果,以至于赢得那一瞬间,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商诀放水了吧,郁绥舔舔唇,看向对面的商诀。
“你故意让我啊?”他问,手还不自觉地捏着金渐层的后颈。
商诀输了,对他又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是赢了,挺顺他的意的……
商佑列居第二,免了上缴压岁钱的烦恼,刚刚长松了一口气,就看见郁绥和他哥又开始battle输赢的事情。
“没有,分明是你厉害。”商诀压下手里的牌,顺带着收缴了商佑手里的牌,脾气很好地哄他,“我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郁绥和他对视数秒,并没有从中察觉到什么撒谎的意味,但说到底,他又不是个傻子。
“真不怕我让你干什么丢脸的事情啊?”郁绥瞅他一眼,似笑非笑。
商诀整理好地毯上零碎的牌,重新洗牌,嗓音漫不经心:“你舍得吗,绥绥?”他靠在身后的沙发上,姿态疏懒,眉目间的那股冷意被冲淡了很多:“再说了,丢脸也只会在你面前,不亏。”
商佑闻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觉得空气里可能有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又附在他哥身上了。
不然他为什么听不懂他哥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他还压根不能理解中国成语里,打情骂俏这个词儿的意思,于是在郁绥和商诀将赢来的钱重新还给他时,商佑觉得,这种不吉利的东西可能也附在郁绥身上了。
商佑拿着手里的压岁钱,目送着肩抵着肩回房间的商诀和郁绥,干脆利索地打开Google,开始搜索。
——过年的时候,家人被不吉利的东西俯身了怎么办?
——被不吉利的东西缠上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中国的鬼用十字架能不能处死?
——中国鬼魂能听懂耶稣的圣经吗?
得到的答案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但对商佑来说都很有用。
他一一将上边的答案截图记录了下来,甚至还在社交平台上加了一位号称玄门子弟的道士,做完这一切,商佑偷偷溜进了厨房里。
于是午夜十二点,无人的门边,就能看到一个小孩鬼鬼祟祟的从走廊的尽头钻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大把糯米,脖子上挂着一大串气味难以言喻的大蒜,还将手里的十字架挂在了商诀房间的门把手上,手里捧着一本卷了页的《圣经》,开始跪地祷告。
样子别提有多虔诚。
“可惜没有黑狗血,大师说那个才管用……”商佑嘀嘀咕咕,一边念圣经,一边背诵大师教给他的法咒,主打一个中西结合:“万能的主啊……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而房间里,商诀将郁绥堵在了书柜前,单手搂着郁绥的腰,捏着郁绥的下巴,借着道歉的名义,扣着人亲了好久都不肯放手。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郁绥捂着发肿的嘴巴,推开门就看见了撒了一地的糯米,门前还徘徊着一股烟熏的大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