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驯服(84)

陈愿说：“也许就像你说的，那些都是误会，但是为什么会产生这些误会？我想，主要还是因为我们之间那道很难跨越的鸿沟。”

“我们的思想不一样，秦灏川，我是一个很平凡的人，而你注定是一个引人注目的存在。”

秦灏川嗤笑一声：“那照你这么说，别说贫穷与富有，就是高学历和低学历，都不能在一起了吗？陈愿，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的更像是一种悖论。”

“我……”

陈愿似乎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但是一时之间，他又描述不出来。

秦灏川紧接着说：“你说让我冷静，但是我想，你也应该先冷静一下。”

陈愿点了点头，秦灏川这才松开了对他的禁锢。

陈愿上了楼，秦灏川还问：“豆丁……是在谢然那里？你需要的话，我先把它接回来。”

陈愿摇了摇头：“暂时不用。”

陈愿上了楼，秦灏川看着他的背影，然后走到了院子里，开始抽烟。

走到这一步，他承认，自己是有一部分原因的。

在他的心里，他没有认清自己对陈愿的感情，所以屡屡为了追求所谓的新鲜感，做出一些本不该做的事情。

但这一次，他是真的委屈。

陈愿不相信他。

或者说，陈愿已经不想相信他了。

晚上的时候，秦灏川洗漱过后，回到了房间。

陈愿埋在被子里，侧躺在床边，卧室里面没有开灯，只有淡淡的透过白色窗纱的月光。

秦灏川上了床，看着陈愿的背影一僵，就知道陈愿还没有睡，于是他将陈愿往自己的怀里一带。

陈愿大概是知道挣扎没有用，所以任由自己的腰被秦灏川揽着。

秦灏川低声道：“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陈愿说：“我最初一直只是想找一个不嫌弃我的Omega，携手一生，遇见你之后，我才改变了想法，秦灏川，你到底有没有在意过，性别变化对我带来的伤害？”

“对你来说，这样对我们的感情有益，但对我呢？”

“就像你，你做了二十多年的Alpha，忽然得知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有心人刻意变成了beta，你会怎么样？”

“我那时候说服自己接受，是因为事情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但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秦灏川叫了一声陈愿的名字：“陈愿……”

陈愿继续说道：“我原本想努力的和你一起经营我们的感情，但我发现你并不需要，你一直站在主导的位置。”

“高高在上，俯视着我。”

“不是的，不是的……”

秦灏川把陈愿转过来，才发现陈愿的脸上已经有了两行泪痕。

他的心慌乱一片，连忙伸手轻轻将陈愿的泪痕擦去。

“你别哭，是我的错，对不起……”

如果秦灏川一直冷漠以对，陈愿反倒能忍得住眼泪，但偏偏秦灏川这个样子……

陈愿没有忍住，忽然崩溃大哭起来。

“秦灏川，如果……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就放过我吧……”

“我这个人很没意思，我分不清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我……呜呜，分不清的……”

“你别，别打破了我的生活，又要抛下我……”

陈愿哽咽着，秦灏川只觉得自己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尖锐的长针刺穿，而且还是反复刺穿。

他该怎么办，陈愿才能开心一点？

秦灏川抱着陈愿，顺着他的后背，感受着陈愿的眼泪湿透了他的衣襟。

“就是你的错！”

陈愿忽然道。

他手握成拳，一拳一拳捶向秦灏川的胸膛。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都说了要结束，你听也不听！”

秦灏川任由他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在陈愿终于打累了的时候，再次把人抱进怀里。

秦灏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抱着陈愿。

渐渐地，陈愿睡着了。

秦灏川静静地看着他，叹了口气，在陈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在去找陈愿之前，他最初是想抓到陈愿，就把人关在家里，囚禁在卧室，哪里都不让他去。

他的Omega，就要好好的跟在他的身边。

但一见到陈愿哭，他的那股气就一下子消下去了。

他发现自己舍不得。

两人相拥而眠，第二天早上，陈愿先醒了。

晨光照亮了整间卧室，他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秦灏川那张俊美无一丝瑕疵的脸。

陈愿忽然想，要不是秦灏川的这张脸，他可能也不会和秦灏川在一起吧……

陈愿摇了摇头，想要晃出脑子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晃了几下想要起身，但秦灏川也睁开了眼睛。

晨起的时候，秦灏川的声音有些低哑，他将头往陈愿的脖颈处埋了埋：“不再睡一会儿？”

秦灏川对他这样亲昵，就好像他们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陈愿想，还是要自己主动提。

“我冷静下来了，我想，你也冷静了吧。”

秦灏川没有说话，陈愿继续说：“我想好了，我们还是结束吧。”

秦灏川还是没有说话。

“秦灏川，你别这样，我们早晚要好好谈这个问题的。”

秦灏川忽然坐起来，和陈愿对视。

“有什么意义？”

“什么？”

陈愿有些疑惑，秦灏川说：

“你说要结束，但如果我遂了你的心愿，我还是不会放手，我依旧会每天在你身边。”

陈愿抿了抿唇，摇头说：“不一样的，如果我们分手，我不会再在公司上班，我会换一个地方——”